”
這話說的,難道原清濯想嗎?!原榕氣得渾身發抖,喉間滾出小聲的抵抗,卻連不成句子。
過了一會兒,他看見原清濯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一個方塊包裝袋,上面印著草莓口味,就這麼一眼,原榕眼睛登時睜大了。
“……”艸,這玩意兒怎麼還在他手上啊!
原清濯把它撕開,慢條斯理地問:“眼熟嗎?上次用掉兩片,還剩八片,這是榕榕親自買的,得用完,不能浪費。”
“……”
原榕腿一軟,幾乎想給他跪下了,他剛要從原清濯懷里跌下去,就被人重新撈起來。這個人是不是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以前怎麼沒發現原清濯這麼離經叛道。
“……唔!”他試圖音量控訴。
“來,聲音大點兒,就對著門外喊,”原清濯陰暗地盯著他,伸手把室內的燈按滅,“等他們回來,讓媽和爸看著我們兩個在一起都干些什麼,看你每天怎麼勾/引我,然后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跟我親密。”
“……”黑暗中,原榕曲膝給他來了一下,雙眸里盈滿了緊張與憤怒。這個混蛋竟然還敢歪曲事實,他可沒有勾/引過原清濯。明明是原清濯控制不住自己貼上來,還非要把鍋甩給他,他不同意!
原清濯被他用膝蓋擊中,不由悶哼出聲,眉毛都沒皺一下。他吻了一下原榕的眼睛,嗓音里已經染上一絲低啞:“榕榕一會兒還是不要瞪我了,否則我會很、興、奮。”
“……”
入夜,原氏夫婦散步散了一個多小時后很快就回來了。
二樓只有樓道的燈還開著,原清濯和原榕的屋子里都關著燈。
原媽媽疑惑地看了眼樓上:“都睡了嗎?今天這倆人睡得真早。
”
“估計關燈在屋里玩手機呢,”原爸爸說,“你去敲敲原榕的門,說不定他沒睡。”
原媽媽上樓走到小兒子房門前,伸手輕輕敲了敲:“榕榕,睡了嗎?”
里面沒有動靜。
原媽媽又試探著小聲敲了一下,這時原爸爸說:“行了,估計就是睡著了吧,再敲兒子就醒了。”
夫婦兩人邊說邊回了主臥室,沒人發現原榕房間里的異樣。
“……”
第二天一早,原榕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趕回學校,順手把原清濯遖可以沨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軍訓已經進入尾聲,他加速跑步邁入了真正的大學生活。
這些天原榕都睡在宿舍,閑著沒事就和兩名舍友拉進關系,很快就和他們熟悉起來。
農學院大一的專業課程不是很多,目前安排的都是些基礎課程,沒事兒的時候他偶爾會跟著學院老師跑一跑生物實驗室,過得很充實。
這個專業是有些冷門,但是學的知識很豐富,氣象、植物栽培、生物、遺傳等等包羅萬象,認真研究起來還是挺有趣的。
學院里只有四五個返聘的老教授,都是面容很和藹的爺爺奶奶,其中有個滿頭白發的教授特別喜歡帶著他們去做實踐,講完專業知識以后會騰出半節課的時間帶他們去學校的玻璃花園房進行實驗栽培。
為此,他還給二十個本科生訂購了一批便攜農具箱,經常帶著他們去試驗田做手工勞動。
這天他們排著隊跟著老師一起往后山的方向走,迎面撞見十幾個身穿西裝、神采奕奕的年輕男女在校園里晃蕩。
“這是哪個學院的啊,看著還挺囂張的。”
原榕聽見身邊兩個男生嘀咕。
“國際商學院的吧,今天不是有一個校級商賽的總決嗎,估計是去參賽的。”
“看看人家,同樣都是學生,他們穿西裝打領帶,我們提工具箱去鋤地,這對比也太鮮明了。”
“人家是王牌大院兒,我們能和人家比?”
原榕默默聽著身邊的人討論,思緒卻不由浮想聯翩。
一想到國商,就很難不讓人想到原清濯,一想到原清濯,就很難不讓他想到那個晚上……
臥室里一片漆黑,爸媽在門外喊他的名字,隔著一層門板的他卻不能回答,只能衣衫不整地被原清濯吻,被他收拾到崩潰,眼淚都掉了不少。
現在想起當時的畫面,原榕都覺得很難為情,短時間內他都不想再和原清濯說話了,這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后來他自己一個人在宿舍還偷偷搜索過那天被塞進嘴巴里的東西,知道那個小球的學名后,原榕更加確信原清濯這個人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了。
他哥不會是愛思愛慕愛好者吧......什麼時候他才能支棱起來狠狠反制一把,給原清濯漲個教訓。
原榕在腦海里把原清濯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思緒萬千地提著小鋤頭跟隨大部隊到了玻璃房。
老教授顫巍巍從兜里摸出一把鑰匙,把玻璃房的門打開了,然后轉身微笑道:“回頭我給你們都配一把鑰匙,你們想來就隨時來,趁著現在沒有作業任務,咱們先隨便種點兒東西試試手,攢攢經驗。”
他把門推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來來,大家都跟我進來。
”
作者有話要說:
柳不斷:雖然我這本寫的不是火葬場,但是哥哥你還是收拾收拾準備追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