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麻煩你了逾舟,就是一個紙袋,對,你出來順著洗手間的方向走,我就在樓道。”
原清濯垂眼看著少年,期間原榕的手不安分地四處亂捏,他的呼吸聲倏然加重,隨即克制著低聲說:“嗯,再見。”
分外有安全感的擁抱和清新好聞的味道環繞在原榕周身,他看著原清濯流暢鋒利的下頜線,忽然湊上去胡亂親了一下。
原清濯頓了頓。
基本上原榕每次主動都會讓他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因為小混蛋太害羞太不愛表現了,據他觀察,原榕好像會在那種事情之后變得愛黏人。
他拍了拍原榕的頭頂,把少年拉開站好:“規矩點兒,不是怕被別人發現嗎?”
“你現在倒是知道了,剛才在廁所里怎麼不這麼說?”原榕哼了一聲。
他剛要重新貼上來,余光忽然瞟到齊逾舟拿著一個袋子往這里走,頓時緊張地藏在原清濯身前。
“濯哥,這是原榕的東西,”齊逾舟走上來,也沒怎麼多想,他看了眼原榕,“原榕,你現在怎麼樣了?”
原榕也聽見這句問話了,但他有點兒不好意思面對好朋友,于是又往原清濯身后躲了躲,試圖裝死混過去這一關。
“他喝醉了,現在還沒清醒,”原清濯轉過身接下紙袋,“謝謝。”
齊逾舟潛意識里感覺好友有點奇怪,不過有原清濯在,應該出不了什麼事兒。
“那濯哥你接他走吧,一鶴那邊兒我去說。”
齊逾舟笑著對兩人擺了擺手,隨后晃回包廂里。
他剛一坐下來,王欽川就問:“你干什麼去了,原榕呢?”
“他哥來接他了,我剛才去幫他拿東西,”齊逾舟灌了一口果酒,“之前原榕不是有塊表落在這了嗎?”
“他去商場買的東西你沒拿,”王欽川指了指沙發角上的購物袋,“是不是忘了?”
齊逾舟一看,還真是:“艸,怎麼把這個落下了。”
他當即放下酒杯,從沙發上提過那個袋子追出去,希望能趁著兩人沒走放到原榕手里。
那條走廊里,原榕確實沒走。
齊逾舟穿過人流正要走上前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從他這個角度看,好像是原榕拽著原清濯不讓他走,怎麼感覺好像……好像是在撒嬌?
原榕還會撒嬌,這可是大新聞。
齊逾舟不敢上前打草驚蛇,他興i奮又八卦地取出手機拍了幾張,手指不小心往左滑,點開了攝影模式。
鏡頭瞬間把畫面放大四倍,昏暗的走廊里,他看到原清濯將原榕抱起來,按在墻面上,俯首湊上去強吻。
說是強吻也不盡然,原榕沒有反抗,甚至他的手臂還搭住了原清濯的肩,兩人親密無間地抱在一起,像一對如膠似漆的情侶。
齊逾舟石化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濯哥是原榕的哥哥。
是吧……
是吧?!
他關掉手機,沒有走上前打擾兩人,而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齊逾舟此刻就像發現什麼世界末日的信號一般,如臨大敵般地來回走動。
怎麼會這樣呢?
他生怕自己看錯了,于是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兩人已經走了,仿佛剛才那一切只是他的幻覺。
齊逾舟又看了眼拍的那幾張照片,雙指放大,確認照片正中央的主人公是自己的好友和他的哥哥。
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情緒在他心里點燃。
原榕在做錯事,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這他媽的可不是什麼小事兒。
這兩個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到底瞞了身邊的人多久?他估計自己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發現兩人有貓膩的旁觀者,萬一事情被傳開了這倆人不就完了嗎。
饒是最擅長處理感情問題的齊逾舟,這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媽的,談個戀愛也不好好藏一下,一天天的給兄弟出難題是吧?
他去酒吧一樓的吧臺前買了盒煙,抽了一根冷靜了一下。
冷靜下來之后,他發現自己一個人是沒法處理這個問題的,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讓原榕趕緊回頭是岸,別釀下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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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濯哥到底在想什麼……齊逾舟也很納悶, 就算原榕什麼都不懂,濯哥總還是明白事理的吧?而且他以前還談過女朋友,怎麼可能和弟弟做出這種事兒?
簡直是太不能令人接受了。
齊逾舟對這種倫理問題不是特別了解, 但他潛意識里覺得這樣是不可容忍的, 從初中上生物課開始老師就說,近/親結婚是違法行為,后代還有可能得罕見病。
雖說兩個男人是生不出孩子的,也結不了婚, 可是──
齊逾舟煩躁地掐滅煙頭, 隨手扔進吧臺上的煙灰缸,這時一個穿著性感的短發女人湊上來問:“一個人嗎,要不要喝一杯?”
“抱歉,朋友在樓上。”
齊逾舟啞著嗓子隨便回復了一句, 極不紳士地甩手走了──他以前可從來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