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榕也在悄悄打量齊莘和原清濯的一舉一動,本來已經打算走過去把兩人分開了,可齊逾舟這麼一說他又慫了:“……算了吧。”
反正齊莘又占不到便宜,而且他訂了兩天后的機票,馬上就要回去填志愿了。
在這種干燥炎熱的夏天吃燒烤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最后他們把工具都搬到小別墅后面的廊檐下,在太陽投下的蔭蔽處吃飯。
原榕和原清濯本想坐一起,結果王欽川橫插一腳坐了進來,看到原清濯不悅地皺起眉,他心里不是一般的爽。
因為害怕大家發現兩人之間不大純粹的關系,原榕在超市警告原清濯要收斂一些,不許再做出格的事兒了。不能做,看還是可以的,飯桌上原清濯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地放到原榕身上,視線直白炙熱,沒有絲毫隱晦,看得他背脊僵硬,不敢表現出異樣。
屋檐下的木質走廊放著幾張躺椅,飯后在這里午睡正合適,柔暖的和風吹拂在身上,讓人舒適得渾身發癢。
原榕不敢打擾他們休息,悄悄繞到前屋,在客廳落地窗的位置掀開窗簾走了進去。
從光照強烈的地方回到室內,眼前驟然變得昏暗,他閉上眼睛揉了揉,身后有人跟上來抱住他,將他帶到沙發上。
原清濯像只黏人的大狗,這里親親那里舔舔,很快便躺在沙發上,讓原榕坐在他懷里承受他的熱情。
熱風吹動潔白柔軟的窗簾,簾角像水波一樣鼓動輕揚,似有似無地蹭在少年身后的沙發扶手上,他攀著原清濯的肩,擔憂地說:“要、要不還是算了,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發現了又怎麼樣,”原清濯捏了一把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前,“我就那麼見不得人嗎。”
接吻都要弄的像地下戀一樣,欺負他拿原榕沒辦法是不是。
“問題不是這個,”原榕遲疑,“可是我們本來就不占理啊……”
恐怕他這輩子做過最驚世駭俗的事情就是試著和自己的繼兄談戀愛,就算原榕接受了,旁人未必能接受的了。
可是,可是萬一兩個人真在一起了,他也不想原清濯每次都偷偷摸摸的,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吧。
原榕嘆一口氣:“要是你不是我哥就好了。”這能給他省多少心理斗爭啊。
原清濯像摸貓咪一樣順著他的背脊一路往下,眼睛里浸滿了迷戀:“你后悔了嗎?”
后悔也沒用,原榕的哥哥只能是他,不會是任何人,反過來也是一樣。
原榕幽幽地說:“沒有,我就是沒想好這個問題該怎麼解決。”
明明沒有血緣關系,法律關系也早就被原清濯解決了,他還是不知道自己在膽怯什麼,或許有些糾葛早已超出血緣和法律的界定了,稱其為倫理更恰當。
原清濯銜住他的唇舔舐,及時打斷了原榕的胡思亂想。他雙手按住少年的腰,隔著薄薄一層衣料伸進去向下摩/挲游移,滿意地聽到原榕喉中滾出的輕哼。
這種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禁i忌感消磨著原榕的理智,他承認快i感很強烈,沒過多久便沉浸其中,主動權全部交了出去。
不知道是原清濯的掌心溫度太高,還是客廳外的風太暖,原榕感覺渾身發熱,手心微微出汗。
原清濯報復性地咬了他一口,明明這麼軟了,嘴巴倒還是很硬。
“什麼時候答應我,”他啞聲問,“不能光占便宜不負責,你得給我個名分。”
“啊……”原榕閉上眼,“再寬限幾天,就這兩天怎麼樣?”
竟然還在猶豫。
原清濯抿唇,看來他努力得還不夠。
原榕心里也很糾結,他知道自己還是挺怕事兒的一個人,但是做了決定基本上就會一直負責到底,原清濯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他怎麼能因為短暫地荷爾蒙上腦就隨便答應呢。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身上都起了反應,原榕上衣都被原清濯撩到肩膀的位置了,他扶著沙發背:“不行,不能在這。”
原清濯偏要在這,他附在少年耳畔跟他咬耳朵:“這里挺好的,你更敏i感。”
“你……”
原榕紅著臉剛要反駁他,忽然聽到樓上傳來門開的聲音。
他立刻把衣服放下來,示意原清濯不要出聲。
原來是吃到一半就回房午睡休養的齊莘,只見他穿著一身睡袍沒睡醒似地向走廊的另一處走,在原清濯的門前停下,隨后敲了敲門。
這是原榕第一次見到齊莘私下找原清濯,他驚訝地看了眼身旁的青年。
原清濯狹長的眸子濕漉漉的,呼吸有點兒急促,他根本沒關心樓上是誰,而是拉住原榕的手煩躁地捏著,看著他的眼神里一片晦澀。
“先等等,”原榕用氣音警告,“我上去會會他。”
齊莘敲了很久的門都不見原清濯打開,他以為沒人,直接推門打算進去。
這時原榕已經走到樓梯正中央,他叫住齊莘:“等一下!”
齊莘轉身:“……原榕?”
“你去我哥房間做什麼?”原榕反問,“有什麼事嗎?”
齊莘就穿了件睡袍,里面可是真空上陣,他被發現了也沒有什麼尷尬的神情,只是說:“我就是睡醒了想用一下表哥的浴室,以前他都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