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清濯個子很高, 一米八三的原榕跟他比還是差一截,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原榕走, 沒走幾步就微垂下頭咬住原榕的臉或側頸,原榕幾經說教也不管用。
他憤憤地道:“原清濯,你最好是真的醉了。”
進了家門,原榕就不敢說話了。
他拉著原清濯在玄關處停下,小聲警告:“爸媽都睡了,千萬別吵醒他們,不然沒法解釋,知道不知道?”
黑暗中他看不見原清濯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拉著自己的手很緊,怎麼都甩不開。
算了,還是盡快把他領回房間去吧。
原榕彎下腰換了拖鞋,順便幫原清濯也換了,隨后扶著他踩上樓梯。
以前明明覺得家里的一樓二樓格局很緊湊,離得也不遠,現在走的時候又覺得格外漫長。
兩人慢慢磨蹭到樓梯盡頭處,原清濯伸手扳過他的下巴,低聲用乞求似的語氣說:“再親一下。”
親個屁啊,家門都進了!
在家里做這種事兒,尤其爸媽還在,原榕覺得他的心臟還承受不住這種刺i激。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每次和原清濯荷槍實彈地對上,不知不覺又陣地淪陷了。
“不行不行,今天的額度已經用完了。”他斷然拒絕。
“不行不行,”原清濯也學他說話,“那就先把這個月的額度用完吧。”
話音沒落,原榕直接被他按在欄桿上,柔軟濕潤的唇下一秒就貼了上來。
這下他是真惱了,一邊小幅度掙扎一邊壓低嗓音提醒:“清醒點兒,原清濯你瘋了吧,樓梯口右拐就是爸媽的房間,斜對面就是齊莘!這個時間他可能還沒睡著,我們不能這樣。
”
原清濯喉嚨里溢出低沉的悶哼,他的眸子在黑夜里更顯深邃,幽幽地看著原榕,像是要把他牢牢吸進去一般。
“為什麼不能,你不喜歡嗎?”
原榕:“我喜歡什麼?”
“現在去告訴他們,我是你的。”
語畢,原清濯一把將他抱起,踏上最后一層臺階沉著有力地往父母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等,不要!”
“原清濯快停下!”
這一刻原榕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他嚇得臉色蒼白,雙手下意識攥緊原清濯身上的布料,又不敢大幅度反抗,腦海里閃過千萬種下場。這下他可以肯定原清濯是真醉了,要麼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怎麼辦,不會被爸媽發現吧,他不想死,他今年可才十八歲啊……
原清濯到底清不清楚他在干什麼?
“不不不,別別別,不要再往前走了,我求求你,”原榕崩潰地攥住他的衣領,指尖發涼,“哥,哥哥,大哥,別去。”
任他如何求饒,原清濯的腳步都顯得游刃有余。
所幸他沒一腳踢開那兩扇門,但他現在的行為和直接破門而入也沒區別了。原榕被他放到齊莘房間門口,隨后被壓在房門上被動地承受接吻。
背后是冰涼的實木門板,身前是火熱的高大身軀,在這樣寂靜得仿佛空氣都凝滯的夜晚,背i德感與滔天的興i奮像一波接一波的熱浪沖刷著原榕的精神防線,他現在神經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連呼吸都變得克制起來。
一想到齊莘就在一門之隔的床上睡覺,他就沒辦法淡定。
原榕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原清濯結結實實的身軀壓在他面前,牢牢把他桎梏住,一點要帶他走的意思都沒有。
他把原榕按在門前,厚重的門板隨著兩人的動作輕微晃動,發出細小的響聲。
也不知道齊莘睡了沒有,他聽到這詭異的動靜隨時都有可能出來的,怎麼辦,剛才原清濯不是還說齊莘總是半夜摸去他房間搭訕借東西嗎……
原榕的唇被攫住,他敷衍地回應著原清濯,不敢閉上眼睛,從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斜對面爸媽緊閉的臥室門。
“不,不行……”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出大事。
短促簡單的兩個音節蹦出,原清濯本能地做出反應。他就像是聽不慣這兩個字,牙齒啃咬著身下人的唇瓣,一手攥住原榕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抬起原榕的一條腿攬在臂彎處,胯部緊緊貼了上來。大半夜的,還都是男人,這樣貼在一起煽風點火很危險,沒過多久,兩個人都有了反應。
這樣是很刺i激沒錯,可原榕渾身僵硬,緊張得眼淚快要掉出來了。
“哥,回房間,回房間吧……”他開始往原清濯懷里躲,悶頭說,“我難受,你也不想讓我難受的對不對?我們回房間再說,可以去你的屋子……”
他一遍遍地反復請求,連自己被擺弄成什麼姿勢都沒顧得上。。
不知過了多久,原清濯停下動作,輕柔地拍了拍少年的頭。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同意的意思,原榕見狀趕緊抬頭安撫地吻了他一下:“回房,我要回房。”
“嗯。”
原清濯直接抱著他走到走廊另一端——他自己的房間。
門一打開,原榕感覺安全了,于是立即規勸:“很晚了,你該去洗澡了,我就不留在這里礙事了。”
他開始試圖掙脫原清濯的束縛,打算趁其不備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