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也喜歡邱言至。
到時候他們去國外領了證。
整個邱家的財產就全是他們兩夫夫的。
費思浩這麼一想,就振奮了起來。
掛了邱希成的電話,他就連夜整理了證據。
今天他來參加晚宴之前,就琢磨好時間,給邱弘盛的私人郵箱里發了定時郵件。
邱希成詛咒邱弘盛的錄音,邱希成設計給他藥,讓他找人迷.奸邱言至的錄音,邱希成挪用公款的證據……甚至邱希成現在就在某個夜店嗑藥找女人吸.食笑.氣的事情,他都一并發給了邱弘盛。
看看時間。
現在邱弘盛估計已經收到了郵件,正在往邱希成的夜店趕。
但費思浩有些話自然不會給邱言至說,略加修飾了一番,鞏固了一下自己的癡情人設,含情脈脈地看著邱言至,說:“吱吱,我是不是做的很好。”
邱言至啞著嗓子說:“嗯……但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費思浩笑了笑:“吱吱就在這里,我去哪里?”
“你剛剛給我下了藥。”邱言至頓了一下,說,“我現在很不舒服。”
費思浩溫柔地說:“我會讓你舒服的。”
邱言至沉默了下來。
費思浩以為邱言至是不相信他,慌忙補充道:“……我……我雖然沒有和男人做過,但是……但是我做了不少功課。”
然后,他拉開床頭柜的抽屜。
“看,這里也有工具。”
邱言至抬頭看著費思浩:“……思浩,你知道我很喜歡你吧。”
費思浩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邱言至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他掐著手心,竭力讓語氣保持鎮定:“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和你做這些事情,但卻沒有一次與藥物有關,我喜歡你,但并不代表我愿意在這種情況下與你發生關系。
”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柔得像一陣風:“思浩,你會尊重我嗎?”
費思浩有些局促地說:“……我會。”
邱言至彎著眼睛笑了,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睛里幾乎含著濃郁的深情:“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
費思浩紅了臉,慌慌張張地站起身子:“那……那我先出去了,就在門外等著你,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再叫我。”
邱言至不想他在門口等著,找了個借口把他支走了:“你能去給我買身舒服的衣服嗎,我待會兒要洗個澡。”
“好。”費思浩鄭重地點了點頭。
等費思浩走出房間關了門,邱言至臉上的笑也收了回去。
“什麼傻逼。”
邱言至冷著臉罵了一句,扶著床站了起來。
剛剛已經過了太長時間,藥效基本上已經徹底生效了。
他現在喘著氣,腿軟的不像話,連意識都慢慢的不太清醒了,最重要的是渾身都難受得要爆炸。
邱言至咬了咬牙,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他剛剛摸索著給賀洲發了短信。
“快來,602,我被下藥了。”
由于不方便,短短一段字就有三四個錯別字。
賀洲剛開始應該是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回了無數條,還打了電話。
不過邱言至手機調的靜音,所以費思浩沒有發現。
賀洲的最后一條消息在三分鐘前,他說馬上就到。
邱言至正想著要不要再打個電話,再催催他,房門就猛的被人打開了。
賀洲喘著粗氣跑了過來,他看著邱言至的狀態,慌慌張張地撲了過來,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手:“邱言至,你沒事兒吧。”
“有事。”邱言至啞著嗓子撲到賀洲懷里,伸手就去解他的領帶,鼻音濃重,“你再不來,我就要難受死了。
”
說完,他就湊上去準備親賀洲的嘴巴。
賀洲渾身都僵了一下,然后躲開了他。
邱言至睜著濕潤的眼睛,不解地去看他:“賀洲……”
賀洲握著他扯自己領帶的手:“邱言至,不行。”
“怎麼不行啊。”邱言至像剛剛的費思浩一樣拉開了床頭的抽屜,“這里連工具都有。”
賀洲抿了抿唇,他松開邱言至,說:“我去浴室的浴缸里給你放水。”
“賀洲!”
邱言至死死地扯著他的衣服不松手,難受地都要哭出來了。
賀洲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把邱言至的手掰開,一本正經地說:“不可以,這是秦賀的身體。”
邱言至愣了一下,他昏昏沉沉的腦子終于反應了過來,臉上變得紅一塊白一塊的,然后恨恨地咬了咬牙,一腳踢在了賀洲的小腿肚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浴室。
賀洲看著他踉踉蹌蹌的背影,站在原地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賀洲偏過頭,一眼就看見了床上的邱言至的手機。
鬼使神差地,他把這手機拿了起來,揭掉了手機殼。
熟悉的照片掉了下來。
賀洲拾起,發現這張照片與上次相比已經舊了很多,邊緣已經有些褪色了,秦賀的臉龐上也有些泛白。
像是被人悄悄的拿出來,用指尖在這人的臉龐上繪了無數遍似的。
賀洲把照片翻過來。
發現照片的后面畫了一只發送愛心的兔子。
這只兔子他是見過的。
在他曾經留下的便簽后。
沒想到時過境遷,邱言至畫給他的兔子,又被畫到了秦賀的的照片后面。
不。
不是畫給他的兔子。
從一開始,邱言至就只是把他當成秦賀的替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