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洲說:“你也是。”.
邱言至其實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做,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出那個“同方”。
可現在還沒有找到新的線索。
那個“同方”沒有再給他發過什麼消息。
曾用名是“同方”的資料并不太好查,結果還沒有出來。
邱言至反復地讓人查找那個“同方”給他發消息,打電話的手機號碼,可除了知道打電話的人在本市之外依舊是什麼都查不出來。
邱言至綜合各種所得資料,繼續篩選所有名字是“同方”的人的信息,可就像海底撈針,一無所獲。
反而是張煜軒慌慌張張地給他打了電話。
說柳澄不見了。
柳澄明明和他約好一起去逛街,但是沒有來。
他以為柳澄只是忘了,可是他給柳澄打了電話,沒有人接,他又跑到柳城租的房子里,才發現了不對勁。
柳澄的家門被人撬開了,地板上還有一些血跡。
張煜軒在電話里聲音顫地不行,他說自己剛剛已經報了警,還向自己的父親尋求了幫助,但還是心慌意亂,他帶著哭腔說柳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被仇家綁架了謀殺了,他說柳澄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遭遇這種事情?
邱言至心中一沉,嘴里安慰著讓張煜軒先別慌,心里卻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同尋常,甚至和同方有關。
邱言至和張煜軒結束通話后,就重新委托搜查小組去查了柳澄的消息。
然后給賀洲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賀洲正在公司,聽了邱言至的講述,說:“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家。
”
邱言至在第一瞬間甚至想用瞬移卡把賀洲直接弄回家。但話還沒說出來,就想起來,使用瞬移卡時,使用者必須在卡牌的五十米之內。
邱言至又想著搜查小組不會那麼快把柳澄的信息查出來,就對賀洲說:“那我等你。”
可邱言至沒想到,他向搜查小組委托了任務后,只過了15分鐘,搜查小組就把事發時的相關視頻發給了他。
兩個歹徒不知道是愚蠢還是囂張,頭上套了頭套,便根本不顧及監控,撬了柳澄家里的鎖,不顧柳澄的掙扎,把柳澄拖了出來。
街坊鄰居聽到慘叫,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的。
只有監控器默默地記錄了一切。
邱言至看到接下來的監控內容,心猛地一跳。
他看見那兩個壯漢把柳澄拉到了他們小區的居民樓下。
然后打開了那個垃圾桶的蓋子。
把柳澄塞了進去。
柳澄在垃圾桶里掙扎了5分鐘。
然后徹底沒了聲息。
那兩個人看了眼表,然后把垃圾桶打開了。
他們看著空蕩蕩的垃圾桶,即使帶著頭套,依舊能夠看到他們嘴部的肌肉聳動了起來,似乎是在獰笑。
邱言至從頭到腳都一陣冰涼。
他只知道垃圾桶在5分鐘之內可以讓垃圾消失。
卻沒想到這條bug依舊適用于npc。
那到底是誰,發現了這個bug,又非要殺掉柳澄呢?
搜查小組的人只給了他這段視頻,并充滿遺憾的解釋說,懷疑這段視頻被人動過手腳。
邱言至卻知道,這條視頻,就是事情的真相。
邱言至頭皮發麻。
卻在一個瞬間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邱言至忽然又想起來了第一局游戲里和第二局游戲里消失的那兩個司機。
他們消失地干干凈凈,連尸體都找不到。
他本來還以為那人用的是麻煩人物消失卡。
可現在又忽然想起,麻煩人物消失卡需要一萬零八百八十八。
而把人塞到垃圾桶里,卻不需要任何費用。
這也佐證了他的一個猜想。
……那個人沒有錢。
那個人沒有用過任何的高級卡牌,射擊室里那個槍手的忽然消失,使用的應該是瞬間移動卡,是從兩天一抽的免費卡池中抽出來的。
就是因為他手中沒有高級卡牌,他才要雇槍手雇狙擊手安裝監控發威脅短信,用各種下作的方法,故弄玄虛,讓邱言至誤以為他實力強大。
那如果,確實是那個人的話。
他往常每一次都隱藏地極好,為何這次謀害柳澄卻如此隨意膽大?
好像絲毫不顧及后果了。
即使邱言至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著自己,沒關系,自己手中的高級卡牌比他多得多,但心中的不安卻愈發膨脹了起來。
就在這時。
一封郵件又發送了過來。
是前兩天讓搜查團隊查的,曾用名是同方的人。
邱言至打開郵件看過去,第一眼便在密密麻麻的表格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葉宏遠。
曾用名,葉同方。
邱言至拿著手機的手顫了一顫。
他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然后他慌慌張張地打開了控制面板,從自己的卡牌背包里拿出了上局游戲里抽到的那個柳澄的記憶卡牌。
這里所有卡片在重置之后依舊存在。
而這個記憶卡牌還儲存著他曾經觀看的那三段記憶。
邱言至直接拉到了第3個記憶。
他當時看到的。
葉宏遠掐著柳澄脖子的那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