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洲沉默了一下,說:“以后要盡力的減少使用卡牌,否則會有越來越多的npc出現bug的。”
邱言至點了點頭。
.
賀洲在醫院又住了兩天,便回了家。
他現在腿腳不方便,兩人就又住在了樓下。
邱言至給賀洲買了一個最高級的電動輪椅,和一對腋下拐杖。
邱言至又尋思著什麼時候在家里安裝一個電梯,這樣的話賀洲想上樓也方便。
他和賀洲說這件事情的時候,賀洲沉默了一下,拒絕了。
“我可以用腋下拐杖上樓。”
賀洲說完這句話后嘴巴抿地很緊,瞳孔極黑,襯得他臉色有些許蒼白。
邱言至呼吸一窒,感覺心臟被人捏了一下般地難受。
他便沒再提起電梯這件事情,笑著問賀洲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自己可以再用瞬移卡帶他去。
賀洲和邱言至有的時候會去海邊,有的時候會去山上,有的時候會去最高的大廈的樓頂。
賀洲也很喜歡聽邱言至講他在外面的故事。
邱言至剛開始的時候總是挑著給他講自己小時候的趣事。
比如說自己小時候和奶奶住在一起,總是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春天的時候會折下柳枝,做粗細不一的柳笛。
比如說他過生日的時候,他“父親”給他買了蛋糕,可蛋糕太小,都沒送蠟燭,父親便把家里的大紅蠟插了進去,雖然十分不和諧,但他還是開開心心得許了愿。
他童年趣事不多,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件。
更是掐頭去尾隱去了結局。
比如說他做完柳笛,就因為沒洗碗,被奶奶拿著柳條抽了一頓。
比如說他許的愿明明是希望父親每天都像今天這樣心情好,但當父親知道自己竟幫別人養了幾年兒子后,憤怒得拒絕他的探監,并紅著眼睛怒吼著說再也不愿意見他。
后來家里的事情實在是沒什麼說了。
邱言至便給賀洲講自己上學的事情。
他講自己初中的時候,班級舉行節目做英語話劇表演,演白雪公主。
老師問誰要演公主的時候。
他偷偷湊到昏昏欲睡的同桌耳邊捉弄他說老師叫你。
同桌打了個激靈,立刻站起了身子。
然后就成為了整個話劇里最耀眼的公主。
邱言至講到這里的時候就彎著眼睛笑。
賀洲也笑了笑,問:“那你有表演嗎?”
邱言至笑容僵住:“……我演毒蘋果。”
賀洲問:“那個公主咬了你哪里?”
邱言至指了指臉頰,慘兮兮地說:“他咬了一個特別大的牙印。”
賀洲笑容斂了下來:“你同桌叫什麼名字?”
邱言至心里一咯噔,忽然意識過來了什麼,但他又不想騙賀洲,只好小心翼翼地說:“……秦賀。”
邱言至話音剛落,賀洲就在他臉頰上惡狠狠地咬了一下。
然后他就被賀洲剝了衣服。
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邱言至終于體力不支地趴在賀洲胸口昏睡過去的時候。
才迷迷糊糊地想起來。
賀洲好像沒向他要一句關于秦賀的解釋。
其實他不是故意要提起秦賀的,只是他在現實中的所有趣事,幾乎都與秦賀有關。
第64章
賀洲對秦賀瘋狂地嫉妒。
他嫉妒秦賀比他更早地遇到邱言至。
他嫉妒秦賀是真實存在的人。
他嫉妒秦賀真實地得到過邱言至的喜歡。
他內心分明嫉妒得要發瘋。
可他湊上去親吻邱言至的時候,卻又小心翼翼, 珍之重之。
親了嘴巴, 又忍不住親了眼睛, 親了眼睛卻又忍不住親他的鼻尖。
直到把懷中的人親地有些作癢,皺著眉頭在他頸窩蹭了兩下,賀洲才停止了動作。
他本想抱著邱言至去清洗,可目光觸及自己的右腿, 眸色又暗沉了下來。
他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然后把懷里的邱言至抱得更緊了些.
賀洲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去公司, 堆積了很多事務。
雖然大部分工作都能在線上解決,但還有部分工作必須當面處理。
賀洲說要去公司的時候,邱言至還有些擔心,說:“要不,再過段時間吧……”
賀洲搖了搖頭,笑著說:“邱言至,我總要學會適應。”
邱言至只好依著他去了, 但要求和賀洲一起去。
賀洲同意了。
每一位員工都從不同的渠道上知道了賀總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這件事情。
賀洲坐在輪椅上出現在公司, 每個員工都低著頭禮貌地朝他問好, 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只是,當賀洲轉過身子之后,那些人在暗地里打量他的眼光都或多或少地帶著些憐憫或者惋惜。
賀洲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可邱言至分明看見他扶著輪椅把手的手指,都狠狠地泛了青白.
邱言至跟著賀洲去了兩天,賀洲就不讓他再去了。
邱言至問為什麼。
賀洲指尖纏上了邱言至柔軟的黑發,溫柔地笑著說:“邱言至,你的生活總不能圍著我打轉。
”
邱言至抿了抿唇, 就沒再和賀洲一起去公司了。
……他現在似乎沒辦法拒絕賀洲任何事情。
只好說了聲:“那你不管去哪里都一定要帶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