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影》第24章

他就知道李逸初出那麼大是為了一開局就把自己手上的大牌給吊下去,后面就沒自己做主的時候了,不過他又不傻,怎麼可能被李逸初牽著鼻子走?

    梁煊甩出一串順子,還是最小的三四五六七八,基本上手里有牌都能壓的住。

    李逸初立刻收起剛才的得意,梁煊這牌出的真要人命,按規矩他只要能壓的住就必須得出牌,可是這一出就拆了多少對子啊!出完手里就剩一堆沒用的小雜牌了。

    梁煊見李逸初臉上晴轉陰,心情更好,抿著嘴角算計自己手上的牌怎麼出。從前兩人在家里玩牌,他大多數時候都是讓著李逸初,誰讓他是個小財迷呢,輸個幾塊錢就心疼的要命。這次沒有經濟懲罰,輸了的人只需要在下局把自己最大的一張牌給贏家就行,那梁煊就完全不需要放水了。

    果然梁煊只要動腦子,誰都不是他對手,他還有個特長是能記住別人出的牌,腦子里推算一下就知道每個人手里還剩哪些牌,那他想讓誰輸就很容易了。

    于是李逸初毫不意外的成了最后的輸家。

    李逸初難以置信地對比自己和旁邊兩家手里的牌,原來他不知不覺間,已被拆完了所有的牌,現在連別人出一對4,他都拿不出牌壓了。李逸初哀嚎:“你給我設陷阱——”

    梁煊手指靈活地洗牌,掀起上眼皮看李逸初:“你自己出牌不知道留后路,怪誰?”

    李逸初:“……”

    這句話是以往每次李逸初贏了梁煊時最喜歡說的話,現在被他這麼還回來,一點辯駁的余地都沒有。

    宋新予微笑道:“你們在家經常玩牌嗎?”

    李逸初:“過年會玩。”

    宋新予:“那你也是總輸給梁煊嗎?”

    李逸初不滿道:“當然不是啊,過年都是我贏。”

    許盼在一旁插嘴道:“在家里讓著你嘛,但是現在有宋大美人在,梁煊可不得好好表現了。”

    李逸初拿牌的手頓了一下,很快恢復自然。

    梁煊最近對同學之間的玩笑快要免疫了,自從他和宋新予一起搭檔跳過課間操之后,流言就在學校大面積傳播開來,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編出去的,反正當他知道的時候,就是班主任連同他爸一起把他叫到辦公室問罪。

    當時他直接當著眾老師的面否認,可沒想到平時一直老古板的年級主任仍舊不依不撓,一直說學習多重要,學校培養他這個尖子生有多辛苦等等,梁煊聽的不耐煩,他當然知道老師辛苦,但是把所有的成績歸結于學校的教導,未免太不把他個人當回事了,于是他就亮出自己的態度:你說早戀影響學習,我學習這麼好,那你怎麼看?

    那次被叫去談話之后,梁煊的班里流言蜚語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男生們經常會起哄,仿佛看見宋新予這個美女臉紅是一件非常賞心悅目的事,他們才不管梁煊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呢。這個世上最難辦的就是堵住別人的嘴,盡管梁煊無時無刻不在和宋新予保持距離,依然控制不了別人時不時的撮合,例如今天的座位。他又不能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傷害宋新予的自尊,對待這種小事只能隨大家去了,等過完暑假,班里人也就忘了這茬八卦了。

    可是許盼突然這麼一開玩笑,梁煊卻覺得怎麼聽都不舒服,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有一種被別人捆綁著往舞臺中央送的感覺,周圍的人嘻嘻哈哈,還都是和他幾年同窗的同學,一臉高興地把他往宋新予面前推,仿佛齊心協力的在看一場演出。

    梁煊的視線定在李逸初拿牌的手指上,李逸初的指尖修剪的很干凈,拿牌時輕輕一掀就帶起來了,動作快而流暢。突然之間這只手停頓了一下,指尖壓在牌面上幾秒后又重新開始拿牌。梁煊于是接住許盼的話:“牌可以亂出,話不能亂說,逸初比我小,在家里我當然讓著他。但現在在外面,我要是讓著他,你們倆豈不是要怪我放水?”

    言下之意就是他贏他輸都和宋新予毫無關系。

    這句稍帶指責的話許盼當然聽懂了,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道:“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梁煊點點頭表示回答,然后看著李逸初道:“你的最大牌該給我了。”

    李逸初心痛的把自己唯一一張2給了梁煊,可憐兮兮道:“你給我一張什麼?”

    梁煊吊著眉毛看自己手里的牌,有四張廢牌,最小的是一張3,他把那張牌抽出來,看看對面李逸初的表情,善心大發地放回去,把另一張10給了他。

    幾局玩下來,四個人有贏有輸,但要論誰最慘,還是李逸初。梁煊像是長了一雙透視眼,每局都很快能猜到李逸初手里的牌,然后就開始針對他,一步步把他手里的牌拆的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大巴開了三個小時到達一個休息站,司機留了十分鐘讓大家自由活動。

李逸初愿賭服輸,下車去給大家買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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