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累,但在別人面前沒那麼說,寧鈺抬頭微笑:“還好。”
“可以歇歇了,兩場婚禮也夠折騰人了。”溫知行也參加了,國內國外各一場,可不折騰?
“再讓我來我是不來了。”寧鈺說,溫知行對他一笑,顧銘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見溫知行抬了抬眼,將盤子端上來,很居家范。
“什麼時候來的?”顧銘把圍裙脫下來。
“剛剛。”溫知行說。
顧銘對寧鈺道:“我出去跟他說點事,你先吃飯。”
寧鈺沒打擾二人,溫知行是來找顧銘的,兩個人有什麼事,但是顧銘不跟寧鈺說,這幾日已經不是第一次因為事情來了,寧鈺不知道,只能聽話地吃飯。
他把雞蛋湯盛好,兩碗,上面蓋著筷子,拉著椅子坐了下來,端著湯碗喝了一口,等顧銘回來。
兩個人聊了一會,時間也不大,顧銘很快回來,回來時只有他自己了,寧鈺問:“行哥呢?”
“他回去了。”顧銘在一邊坐下。
“這就讓他走了?”
“他吃過飯了,不招待他。”顧銘坐下就給寧鈺夾菜。
“你們最近在搞什麼啊,”寧鈺說:“神神秘秘的。”
顧銘調笑道:“吃醋了?”
寧鈺有理有據地說:“人家有男朋友,我吃哪門子醋?”溫知行男朋友還特別帥,一點都不輸顧銘,寧鈺可容不得顧銘自大。
顧銘不開玩笑了,正經道:“你放心,沒干壞事,其他的就不用知道了。”
“你們不是要謀殺我吧?”寧鈺說:“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排外啊?”
“要排也是排他,你都是我老婆了還算外人?”顧銘說:“這件事牽扯到你的禮物,別知道。”
又是禮物的事,那就不能問了,寧鈺安下心吃飯,對這個什麼禮物地一點也不期待,他不需要什麼,顧銘總想辦法要討他開心。
吃完飯后,寧鈺回了房間,他正在找新工作,那一份工作他給辭了,辭職當天特別威風,因為梁騰的事情,他的身份已經暴露出去了,媒介部那段日子看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梁騰被搞垮的例子在先,任誰也不敢放肆,整個媒介都非常有素質,用別人的話說,簡直從里到外換新了一遍似的。
蹦跶的最為囂張的王飛,那段日子也是客客氣氣的,見到寧鈺那是一個畢恭畢敬,坐同一個電梯都會主動讓位了,總之離職前的幾天過得相當滋潤,不止寧鈺一個人,整個英文小組都十分出氣。
換工作并不是因為梁騰,也不是一時沖動,是寧鈺跟顧銘商量之后的結果,從那天路邊碰見幾個小朋友,為他們解答時,寧鈺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了,他說他想嘗試老師的職業,這段日子也在這方面下了不少心血。
比起人心復雜的職場,他想,也許面對一群小朋友更是他的想要,辦公室里枯燥乏味的生活他已經沒什麼激情,教書育人的工作他之前是望而卻步的,不覺得自己能勝任,現在他跨過了這個坎,覺得也許可以嘗試。
薪資什麼的倒無所謂,例如他現在正在聯系的一份工作,薪資只有三千七,雖說后面會漲,但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城市,對英文老師已經不太友好。
他不缺乏物質上的需要,他要的是另一份挑戰。
這是一家培訓機構,很滿意寧鈺的英文成績,雖說職場經驗還不足夠豐富,但這麼低的薪資他們已經不能奢求太多,如果合格他們會立即聘用,寧鈺下午便正裝出門,去這家培訓機構面試了。
顧銘沒有陪他去,但是中途有聯系,寧鈺可能有些忙,所以沒有及時回復消息,顧銘只希望他一切順利。
下午周凱他們來找顧銘,這一個月沒有好好跟朋友聚聚,幾個人一起來騷擾了顧銘,寧鈺不在家,顧銘接待了他們,坐著的一會嘴巴沒閑著,都調侃起了人。
“竟然真結婚了。”
“還是跟這麼大一個資本家的兒子。”
“顧銘家祖墳冒青煙了吧。”
“哎哎哎,你怎麼坑到人的?”
“滾,”聽著這群人的話,顧銘都覺得蛋疼,“門開著呢,自己走。”
趙柯一屁股坐下來,笑瞇瞇地說:“顧銘,這是你的福也是你的禍,往好處看呢,你娶了個大美人,往壞處看呢,你惹不起大美人,很有可能成妻管嚴啊。”
這話得到了其他人地認可,紛紛調侃起來:“我看不止吧,平時敢吼人家一下嗎?寧伯雷分分鐘宰了你哦。”
“跟他爹有個屁關系,沒有我也不敢吼他。”顧銘將沒出息的話慷慨地說出來,“舍不得。”
周凱嘖嘖了幾聲,說起顧銘以前的花頭,就撿那不好聽地說,一會就把顧銘惹急了,要攆人走,正好有聚會呢,他們也沒多留,叫顧銘一起去,顧銘不愿意,說有事。
“你不會真是妻管嚴吧?”趙柯上下打量著,不太敢信。
“不是,什麼鬼東西,”顧銘看著手機里的信息:“我晚上真有事,寧寧結束了,我過去接他回來。”
“還說不是?”
“是是是,你們說的對,滾吧行嗎?”顧銘把人轟了出去,一路上大伙罵罵咧咧的,但還是沒把人邀出來。
送走幾人,顧銘正打算去接寧鈺,與此同時溫知行那邊也來了消息,他站住,不可置信地看著短信,然后打出去幾個字,反復確認自己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