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銘的手僵持著,懸在半空,著急也沒辦法,他恨恨道:“我一會非得宰了秦建。”
寧鈺笑了聲,一點微光只能大致看清輪廓,寧鈺說:“他說的對,這是他的家,收斂一點。”
顧銘的手一狠,闖過了寧鈺的阻擋,他的額頭抵著房門,手臂擺動著,說道:“那就摸摸。”
寧鈺也沒法說不,都把人逼到這份上了,這點他要是不同意那邪火真能燒死人了,他悶在顧銘懷里,發出微弱的聲音。
“說了只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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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塔被料理了一半,小房間的門打開時,顧銘看不出干了什麼,他旁邊那人就不一樣了,明顯被侵犯了,寧鈺臉頰紅撲撲地,頭發也有點亂。
顧銘伸手摸了下他的小臉,被寧鈺打掉手。
“不給摸啦?”顧銘賤兮兮地說。
寧鈺偏開頭,倒是一副傲氣的做派。
顧銘就要去抱他,“我錯了。”
寧鈺不讓抱,可顧銘死皮賴臉的,把人當眾抱進懷里,哄道:“下次不這樣了。”
“說了不讓你蹭了……”寧鈺假模假樣地推著人,“每次都這樣。”
顧銘低笑了一笑,有人叫他們,還在起哄,兩人的關系早就蓋不住了,寧鈺才沒有跟他繼續計較下去,走向喝的正歡的眾人,加入了熱情的局。
秦建湊過來,端著酒杯給顧銘,小聲問:“搞了?”
顧銘喝完一杯香檳,很自覺,“拜你所賜,你那房子守住了。”
秦建笑了聲,又端起一杯酒,賠罪道:“下次,下次給你們提供更好的地方,那房間我真是要用的啊,不開玩笑,待會哥幾個得進去挑東西呢,你在那開炮能行嗎?”
顧銘跟他喝了幾杯,就去找寧鈺,好在人家已經不跟他計較了,顧銘湊過去,拿過他手里剛端起來的香檳,“回去你開車,一杯都別沾。
”
又找借口,每次都這樣,說什麼讓他開車不能喝酒之類的話,他就是不想讓他喝。
寧鈺心里把人質疑了好幾遍,可手上倒是挺乖的,一點沒有再去端酒的意思,顧銘手里的酒杯沒斷過,他端著酒,另一手執起寧鈺戴表的手,揉著他的手面說:“真漂亮。”
寧鈺收回手,“又不是你送的。”
顧銘放回酒杯,兩手插進褲口袋,說道:“下次我送你個戒指。”
寧鈺說:“我才不要戴戒指。”
顧銘點點頭:“行,我自己戴,買一對,左邊一只右邊一只。”
“神經?”
“那怎麼辦,我媳婦又不愿意戴,買了不能浪費。”
寧鈺一拳頭砸在顧銘胸膛上,被他再次握住了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寧鈺垂眸笑了下,顧銘眼睛直勾勾地,一點不愿意離開,把人嵌進了瞳孔里,半分不能舍。
晚上回去的時候,顧銘在他的小區前逗留了很久,寧鈺沒有允許他跟自己回來,兩個人在小區前把曖昧的話說盡了。
最重要的只在一點。
“我們……算不算在一起了?”顧銘問,這一整晚的表現,說沒有,早就說服不了對方了。
可寧鈺還是要耍人,一點甜頭就問他要答案,他不愿意給,說:“下次告訴你。”
顧銘笑了下,這是很好的預告,他從沒有這麼期待過下一次。
“那就下次再叫媳婦。”顧銘拉上安全帶,對外面的人說:“下次叫可就得應了。”
寧鈺跟他招手,讓他趕緊走,顧銘不走不行,代駕也得把人送走,寧鈺和顧銘分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寧鈺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笑意,他抬起手,左手的銀表還在發著微弱的光,確實蠻好看的,他很喜歡,也喜歡顧銘給他戴表時的樣子,和動作。
這份長久的心安沒有持續太久,這份洋溢著喜悅的臉沒有持續太久,他走到了小公寓的樓下,旁邊是灌木叢和一個圓柱形的花池,角落里坐著一個人。
寧鈺沒在意,直到對方出聲。
“回來了。”
寧鈺聞聲,警惕地回過頭,那道身影從樹底下走出來,在路燈下顯出了完整的五官。
“你來干什麼?”寧鈺的聲音瞬間冷了下來。
陸從單手插著褲口袋,語氣輕松地說:“不干什麼,想著你很久沒見熟人了,來讓你認識認識。”
寧鈺道:“我還不夠認識你?你陸從的名字我可不敢忘。”
“不是我,我有什麼好認識的?”陸從走過來,他總是喜歡動手動腳地,這就將手摸向了寧鈺的小臉,轉而問道:“你跟顧銘好了?”
寧鈺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跟你有關系嗎?”
“還恨我呀,嗯?”陸從道:“寧寧,你想把我逼到什麼地步才行呀?”
寧鈺垂下眼睛:“我沒有要逼你,我早就原諒你了。”
“真的嗎?”
“你信嗎?”寧鈺反問,語氣里滿是輕蔑。
陸從笑了聲,收回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行了,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寧鈺不看他。
陸從道:“剛剛問你和顧銘有沒有復合,正面回答我。”
寧鈺道:“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
他懶得讓陸從再插手他的一切。
陸從道:“我知道,這當然不關我的事,但這關他的事。”
陸從抬起手,拍了拍,這鼓掌聲像是一種召喚,一種信號,只見一道影子從灌木叢的一側走出來,那人身形高挑,留著微長的發,五官陷進黑暗里,看不太清。
但寧鈺的呼吸卻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