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夫?”韓川又重復了一遍,這事情他可沒聽說過,“什麼姐夫?”
寧鈺解答道:“他跟我姐是一對。”
“哈?!”韓川腦子里的信息全部塌了,被這個關系給擊潰了,他抬起手,打斷寧鈺:“等等等等,不是,等我想想……”
寧鈺沒有逼他,給他想,他吃著眼前的菜,半點沒有擔心自身安危的樣子。
“你怎麼……”韓川咽了口唾沫,都不知道從哪問起了,“你怎麼舉報自己姐夫啊?”
如果關系到了這一步,就算感情出問題了,走不下去了,和平結束才是眾多人的選擇,兩個人快成為親家了,什麼原因要對方不擇手段地想把自己未來姐夫送進局子里?韓川已經懵了。
他也許不該問這個問題,他沒想到答案會這麼刷新人的三觀,只聽寧鈺云淡風輕地解釋道:“因為他想睡我。”
韓川微張著嘴,看著說出這句話,一點也不驚訝,仍然在專心品嘗美味的寧鈺。
寧鈺抬起眼睛,他的小碗里盛滿了新鮮的菜品,寧鈺看他吃驚,以為自己解釋的不夠明確,補充道:“這我也沒跟你說過啊?好吧,我是同性戀,就是那個同性戀,會跟男人睡覺的同性戀,俗稱基佬,英稱gay,有部早年的知名電影《斷背山》講的就是兩個男人相愛的故事,我就是他們那樣的情感取向。”
韓川的耳朵嗡嗡的,聽不到周圍任何的談話聲,全都是寧鈺一個人的聲音在向他傳遞信息,他看恐怖片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聚精會神,現在他的模樣倒映在寧鈺眼里十分地好笑。
只看韓川張著嘴巴,像電視里的人吃驚那樣,呆滯著眼神,機器一般坐在位置上,傻傻地盯著他,他的嘴巴張得可以放下小半個雞蛋,寧鈺也沒閑著,夾起碗里的鵪鶉蛋,送進了韓川的嘴里。
“還不夠清楚啊?”寧鈺提著筷子,舉例道:“那就說個現實版的,你朋友余澤記得嗎?我們倆接過吻,深入的舌吻哦,還差一點,就確定關系了。”
吐掉嘴里的鵪鶉蛋,韓川狼狽地擦了下嘴,由衷地發出肺腑之感,再沒有哪兩個字能表現他現在的心情,韓川驚叫了一聲:“臥槽?!”
韓川的腦子已經爆炸了,他的聽覺喪失,一個人愣在沙發上,面前的菜索然無味,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繪聲繪色的鬼故事,后背直發涼。
寧鈺冥頑不靈,他托起下巴,無視韓川的驚人表現,補刀道:“韓警官,你是第一個說不喜歡我的人,我很受傷哦。”
韓川無從解釋:“我,我是,我……”
“直男嘛,這有什麼特別的,可是你確定要錯過我嗎?”寧鈺壞心眼道:“作為這頓飯的謝禮,我陪你一晚吧,我技術超好的,叫聲也很容易讓人高_潮。”
韓川從沒見過這麼推銷自己的,他看著面前這張臉,鬼故事的主角正在為虎作倀,下一個目標就是他,韓川覺得脊梁骨的陣陣涼意越來越明顯。
“而且我什麼都能玩,沒有底線的,你想要制服誘惑還是S_M,或者女裝play,我都很熟練,服務絕對到位,一定讓你值回票價,我姐夫都想玩我,這個說服力還不夠嗎?但我也有一個致命缺點,”寧鈺敲了敲腦袋,很難啟齒似的,聲音放低了些:“就是真挺貴的。”
作者有話要說:
顧某:問我,我知道。
第50章 辯護
韓川久久不能平靜。
他被嚇到了, 不知道從第幾個信息開始,寧鈺太不是人了,如果不是在公眾場合, 韓川早就跳腳了。
現在他的發泄方式就是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喝著涼白開,桌子邊的水壺被他拎在手里,一杯下肚再一杯續上, 這不是酒, 否則他的情緒會更強烈。
“寧鈺, 寧鈺, ”韓川叫著他的名字,他希望信息是假的,他希望寧鈺趕快跟他解釋這些都是玩笑話, 可是他叫了寧鈺兩聲, 對方都無動于衷,韓川再次一飲而盡杯中的水, 氣憤地將杯子蓋在桌子上,控制著音量道:“假的吧, 你跟我說的, 不是真的吧,啊?”
快點來個知道真相的人告訴他,告訴他寧鈺都是玩他的, 否則他很難再坐得住。
寧鈺看韓川這樣, 聳聳肩,無辜地說:“真話總是沒人相信。”
桌子上的菜只有他一個人在吃,還真是“請他吃飯”, 寧鈺心情倒不受韓川影響, 非常自得地品嘗著, 這一趟沒白來。
“余澤,不是,你姐夫,他們……”韓川語無倫次,已經理不清要講的是誰了,都有,都存在疑問,韓川捏了捏嘴巴,繼續追問:“余澤,你跟余澤什麼情況?我怎麼從來沒聽他提起過?”
那天他生日宴上兩人還見了面,當時二人有坐在一塊聊天,韓川也沒聽說他們的貓膩,這麼久以來余澤也沒說過。
寧鈺解釋起來簡單,一點不會覺得不好意思,言語輕快,拉家常般道:“我跟他早就認識了,郎有情妾有意,很正常的流程,自然而然接個吻而已。”
韓川驚嘆他說接吻的時候臉都不紅,這又不是私密環境,又不是男與女,一切都可以侃侃而談,明明是寧鈺該羞答答的事,偏偏是他韓川把持著音量,為人緊張道:“不是,余澤他不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