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好在你旁邊?”李恒說:“那他要是脫了衣服,你正好把他上了唄?”
顧銘瞪了李恒一眼,他的副駕永遠載著罵罵咧咧的人,當然,寧鈺除外。
“我跟他沒發生關系,心安肚子里。”
“你想呢,你要是發生了,我能允許你甩了他?”李恒怒目圓睜。
顧銘不以為意:“就是發生了,我要是想,照甩不誤。”
他渣男的名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賠償對方的方式多著呢,男人,沒有孩子,互相解決了生理需要,離開的時候也簡簡單單,賠償夠了沒有人會不同意分手。
有利有弊,沒有孩子的束縛和牽扯,男人玩得更爽,也更冷漠無情。
李恒罵道:“你真該被收拾一頓,真的。”
別詛咒他,有用,顧銘現在正被收拾呢。
他沒接李恒的話,在路邊停下來抽了根煙,順便給李恒消停的機會,顧銘降下了車窗,李恒也悶頭安靜地抽煙了。
正是這時,顧銘看見了誰,那目光再一仔細著,沒跑了,側方不遠處一個身影,正靠著車身,手搭在車蓋上,和里面的車主講著話,他穿著嚴謹的西服,微微彎著腰,身段誘人,藏在西裝褲下的雙腿十分結實,修身的西服束縛著那段窄腰,整個一極品誘0的姿勢。
顧銘按了兩下喇叭,一開始那人沒反應,顧銘再按著,李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見了那誘人的身段,身為一個男人,李恒也得承認這人特有魅力,外表上就贏了很多人。
“誰啊?”李恒問。
顧銘沒理他,喇叭起作用了,那狗男人終于看見了他,回過頭,手里正好也提著煙,看他一眼,跟車里的人說些什麼,顧銘這才看清楚車里的人,完全陌生,是個青年。
“你在干什麼?”顧銘扶著額頭,上下打量著對方,“穿那麼騷。”
是有段時間沒見的人了,溫知行提著煙走過來,伸開雙臂,就差轉一圈了,他一向沒臉沒皮的,“出軌呢。”
顧銘側頭,再看向那男人,說道:“出軌找這個姿色?我都要替姓楊的打抱不平了。”
溫知行回頭看了一眼,對方和他揮手,表示再見,溫知行目送他離開,人不算俊俏,跟姓楊的確實沒法比,于是謊言不攻自破,他道:“以前的同事,說兩句話。”
“那穿這麼正經?”顧銘懷疑的目光。
“關你屁事,”溫知行看向車里,“哪位?”
顧銘簡單介紹了兩句,“我大學同學。”
“李恒。”李恒在副駕說。
“溫知行。”溫知行也說了下自己的名字,角度問題,他們就不方便握手了,顧銘的朋友,他不必太客氣。
跟李恒打完招呼,溫知行問顧銘:“你這段時間忙什麼,沒見著你。”
“我有事,”顧銘說:“周凱沒為難你吧?”
“他想呢。”溫知行嗔了一句,沒去管這姓周的,叮囑了顧銘兩句:“你要是沒事到酒吧里轉轉,有人想你了。”
顧銘挑眉:“誰?”
溫知行說:“顧客。”
顧銘讓他滾,溫知行哈哈笑了幾聲,也就要滾蛋了,李恒在旁邊聽著,說他倆關系挺好的。
“好個蛋,咒他八百回了。”顧銘丟掉了煙頭,發動車子,準備走了,他往外面看了一眼,溫知行的身影消失了。
“你住哪兒?”顧銘并沒有被這個狗友毀了心情,很快把思緒拉回來,問李恒。
“隨便,我先去看我弟。”李恒說。
“你開我車去。”顧銘提供著。
“你不去?”李恒質疑道。
“我去干什麼?”
李恒這就不高興了,顧銘這態度擺明了不重視他弟弟,李恒按耐住扇人巴掌的沖動,“你說你去干什麼?你他媽甩了我弟,你不去看他?”
“該避著,你讓我去見他干什麼?不是火上澆油嗎?”顧銘想表達的意思李恒知道,李林是個性子好的,不會發怒生氣,就連分手的時候對方都表示能理解,顧銘的意思指的是會讓李林難堪。
李林是個小孩,不像顧銘這種玩多了沒心沒肺的人,他還在難過呢,顧銘這逼一點也沒有在意的樣子。
李恒不是弟控,但還是見不得顧銘這麼冷漠,他強制要求道:“你必須跟我去,我弟受這麼大委屈,你得當面跟他道歉。”
顧銘瞄了他一眼,李恒是認真的,不說別的,這事確實是他干的不對,去也行,顧銘說:“等兩天,我晚上有事。”
李恒問:“干什麼?”
顧銘說:“你別問,我給你找個酒店,你先住著。”
“我跟你一塊。”
顧銘想回絕,看到李恒,想著他也寂寞,算了,帶著吧。
他打算去找寧鈺聊聊。
他等不下去了,什麼消息也沒有,這真的讓人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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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父晚上還沒回,在宴會上喝了點酒,姑娘打了電話給他,寧父才知道寧冉回來了,帶著寧鈺,兩人正朝他的地方來。
原先寧冉是可以自己來的,她覺得寧鈺在家也沒事,就把他一起帶來了,寧冉要見他爸,說些他們自己的事,寧鈺只是陪同。
“是不是當局長的那個朋友?”寧冉開的車,她的紅色保時捷奢華又高調,極襯寧冉的氣質。
“嗯,之前來過我們家。”寧鈺坐在副駕,看著手機,網購著書籍,他也沒買,只是看有什麼新書上架,打發時間罷了,路上的行程很是無聊。
“個子挺高的那個吧,看著好像比我爸還大幾歲的?”寧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