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黑色的貝雷帽。
寧鈺接過來,摸到皮質的帽沿,“怎麼又給我買帽子?”
寧冉說:“不是買的,我們那兒模特用的,我看他帶著挺好看的,想著你戴著更漂亮。”
寧鈺嘆了口氣:“我的帽子都快比我的衣服多了。”
“那下次給你帶衣服吧。”寧冉說:“老喜歡打扮你。”寧冉不止一次想把寧鈺帶舞臺上去了,他弟弟別的不說,顏值這方面絕對能打,論漂亮精致,寧冉混時尚圈也沒看見誰的臉比他弟弟的更出色。
寧鈺將衣服放回行李箱,把帽子收在了手里。
“戴上我看一下。”寧冉說。
寧鈺沒有抗拒,他已經成為了他姐的實驗品,人體模特他都當習慣了,寧鈺將帽子戴上,“有點大。”
“拿個發卡夾一下就穩了。”寧冉幫他調整角度,說道:“真不錯,比那個男模戴的好看多了,這帽子適合你。”
實驗完了,寧鈺將帽子取下來,放在了一邊的柜子上,與此同時,寧冉也讓人把行李箱提上樓,自己總算閑了下來。
“爸呢?”寧冉回來沒看見父親。
“出去了,好像去看哪個朋友。”寧鈺倒了杯水,遞給寧冉,然后坐在了沙發扶手上。
“我有事跟他商量呢。”寧冉說。
“晚上應該能回來吧。”寧鈺說:“電話里跟他說也行啊。”
“電話里不行。”寧冉沒明說,就代表這事不能道給他聽,寧鈺也沒追問,家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不會因為怎樣深厚的關系而都要知曉。
“你怎麼樣?”寧冉轉頭一問,“這段時間忙,也沒空問你,你跟姓顧的還有聯系嗎?”
寧鈺平靜道:“沒有。”
寧冉的手臂抬了起來,靠在扶手上,八卦道:“他沒來騷擾你吧?”
“不至于。”寧鈺興致不高,他撒謊了,這幾日顧銘一直有聯系他,電話,短信,視頻,甚至直言要來他家找他,什麼都有,只是寧鈺全都無視了。
他這幾天都待在家里,沒邁出去一步,耳邊清凈了不少,很多人的邀約他也都一并無視,他只是覺得這種生活雖無趣,卻也挺悠閑。
“不好好珍惜的東西,”寧冉不滿意道:“你別著急,姐身邊優質的男人多了去了,分分鐘就給你介紹一個。”
寧鈺笑了聲:“你自己都找不到,給我?”
寧冉這就不愛聽了,“誒,這話不對,我不是不想找,追我的多了去了,就你姐這姿色,飛機上就有三個來要我電話的,我只是工作太忙了暫時還不想脫單而已。”
“爸說你眼光高。”
“那肯定得有條件的啊,門當戶對是基礎的。”寧冉扶著額頭,喝了口茶,“我在外面工作的時候,有幾個朋友見過你照片,都想認識你,要我說你只要愿意,我保準給你找個可靠的男人,而且他們都是鼎紅的人物,顏值身材這方面不用擔心。”
“不用了,”寧鈺站起身,伸了伸懶腰,邁步出去,“30歲之前不想折騰了。”
寧冉仿佛聽了一個笑話,“你說什麼?”
寧鈺回頭對她姐一笑:“姐,桃花開了,很漂亮,咱們去看看吧。”
寧冉放下杯子,站起來,邁著長腿跟了出去。
祝酒和靜姨在庭院里忙活大半天了,靜姨已經習慣了忙碌,而祝酒不行了,熱得滿頭汗,卻又不敢停下來,跟在外婆身后,悶悶地走著。
寧鈺來到栽種花草樹木的庭院,叫了祝酒一聲,祝酒驚喜地回頭,朝他走過去,靜姨也站起身回頭看,和寧冉打著招呼。
“冉冉回來了。”
“嗯,剛到。”寧冉抬著手,她穿著粉色的吊帶裙,外面是一件絨衣外套,在家里要溫度不要風度,那件和吊帶相配的薄紗外套早早地丟在了沙發里。
祝酒站在寧鈺的面前,滿頭的汗,手里拎著的籃子也盛滿了花瓣和草葉,寧鈺拿袖子擦掉了祝酒額頭上的汗水,讓他休息會。
“這是誰?”寧冉低頭看著祝酒。
“靜姨家的,”寧鈺說完對祝酒說:“她是我姐,之前沒在家,剛回來。”
“姐姐好。”祝酒嘴甜地說。
寧冉原本是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的,這一下給叫到心里去了,寧冉過來摸了下祝酒的腦袋,問他熱不熱啊什麼的。
“去把外婆叫回來,還有園丁叔叔,這會太熱了,讓他們到客廳歇一會。”寧鈺說。
祝酒點點頭,挎著籃子就要跑過去,寧鈺叮囑他把籃子留下,祝酒這才想起來。
看著祝酒的身影,寧冉感慨起來,“他好像挺喜歡你的。”
“我也喜歡他。”
“真絕了,我不覺得你會喜歡小孩子。”
“因為你不喜歡嗎?”他姐一直不喜歡小朋友,以前家里來一兩個客人,帶著小朋友的那種,寧冉都要出去躲著,她說她招架不住孩子,孩子太鬧騰,寧鈺則不這麼覺得,“小孩子沒那麼多心眼。”
“小孩子心眼也多,只不過沒大人那麼復雜罷了。”寧冉現實地說:“不過照你這麼說,你喜歡孩子,以后怎麼辦啊?”
他沒有那個能力生孩子,也不能找一個生孩子的女人,關于弟弟是個同,又偏偏喜歡孩子這件事,寧冉表示很擔心。
“喜歡和擁有不是一回事。”寧鈺失落地說,他嘴上這麼講著,但那份不得意也掩藏不了,“沒有就沒有吧。
”
他認命了,其實很多事情都不會按照自己想的情況去發展,他也不必太悲觀,也許他只是現在喜歡小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