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自己也是,童年他沒玩過的, 今天算是彌補了起來。
“你跟孩子能相處得來, 挺意外。”
“不意外,我本來就很適合帶孩子,只是一直沒機會而已。”寧鈺回頭看祝酒默默地坐著, 發現寧鈺盯著自己, 祝酒對他笑了一下,寧鈺把娃娃拿給他,讓他抱著。
祝酒接在手里, 揣在懷里。
陸從靜靜觀察二人的小動作, 他相信這個孩子是真地喜歡寧鈺, 而不是害怕他。
“在看什麼?”副駕的寧鈺在看手機,發短信,陸從瞄了一眼。
寧鈺伸了伸腿,調整坐姿,拉了拉安全帶說:“靜姨問我回去了沒有,這麼晚她擔心,祝酒還跟著我呢。”
“待會我找人送他回去。”陸從安排著。
說到這,寧鈺主動提起:“你不說找我有事嗎?什麼事?”
陸從說要見面說,那現在見了面,他怎麼還不提?寧鈺怕他忘了,主動問了一下。
“一會到了再說吧。”陸從還是沒提。
寧鈺一整個問號,實在想不明白有什麼天大的事,但面都見到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的,寧鈺發消息給靜姨,告訴她不等多久就回去了,她要是著急,一會他先讓人把祝酒送回去,靜姨說不是只擔心祝酒,他也該回了。
他以前經常夜不歸宿,靜姨一開始也關心著,后來習慣了,也就由著他去了,現在突然擔心了起來,肯定是因為祝酒的原因,感謝他靜姨愿意提他一嘴,寧鈺滅了手機。
不多時到了地方,幾人準備下車,寧鈺向外面看了一眼,燈紅酒綠的,他考慮到祝酒,問陸從:“要不讓他在車上等會?”
“不是一時半會的事,讓他下來。
”陸從解開安全帶,并把寧鈺的安全帶也順手打開,推門下車。
寧鈺聽他的,讓祝酒下來了,并不是他不想祝酒來這種場所,男孩子,沒那麼金貴,他只是以為說完事就可以走了,要不了多久。
既然一時半會走不了,還是把祝酒帶在身邊,車里不安全。
三人一同下了車,陸從抽出一根煙來,在路上就點了起來,寧鈺跟著陸從走在后面,祝酒拉著他的手,這麼一看還真是挺和諧的。
陸從訂好了座位,把二人領了過去,沒有別人過來,寧鈺和祝酒坐下,茫然地望著這個夜場,這個地方寧鈺沒來過。
“我們什麼時候回家?”祝酒左顧右盼,防備心被調了起來,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對外界危險的本能感應,讓他坐立不安。
“馬上。”寧鈺說:“待會你別說話。”
祝酒點了點頭,寧鈺抬頭張望著,陸從不見了,他打算過去看看,哪知道陸從就帶著個人來了。
身后是一個辣妹,裝扮性感,兩條長腿進入了視線,她提著兩瓶酒,優雅地蹲下,抬頭對寧鈺露出嫵媚的笑容。
寧鈺也做作地回給了她一個笑容,比她更加嫵媚,讓女郎自愧不如,上完酒沒繼續打擾,扭著腰肢離開了。
寧鈺并不著急,陸從好像在賣什麼關子,他沒有坐下來,而是主動給他倒酒,時不時抬頭打量寧鈺一下,見寧鈺在看他,陸從露出一個深意的笑容,終于說起了話:“你今天是跟高澤出去的?”
寧鈺沒有隱瞞,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他來找我了,親口說的。”陸從倒完酒,將酒杯端在了寧鈺的面前,“向我告狀呢。
”
寧鈺向后一靠,無所謂地攤開手:“說了什麼?我聽聽。”
陸從一五一十道:“他說你不想談戀愛了,說你玩累了,有沒有這回事?”
“嗯哼。”寧鈺敷衍道。
這是坦白局,寧鈺一向如此,對他沒什麼隱瞞的,陸從習慣了,他也確實不用說那些假話來糊弄他,畢竟他心里想什麼,陸從清楚得很,他追根究底:“那到底是玩累了,還是被傷著了,不想玩了呢?”
祝酒向旁邊坐了一點,留出和寧鈺的空位,兩個大人都沒把他放在眼里,祝酒默默地低著頭,看著自己懷里的娃娃。
“你說是哪種就是哪種。”寧鈺不想就這個事再廢話了,他也沒想到高澤會轉述給陸從,陸從喜歡殺人誅心,他懶得應付,不如讓他隨意揣測。
“兩者的意義可不一樣,那取決于你是不是真地放下了姓顧的。”
“為什麼你們喜歡揪著我問這件事?我說出來你們又不信,我自己都想不起他來,你們倒是喜歡在我耳邊提,是想讓我舊情復燃嗎?”寧鈺脾氣馬上就要上來了,他的語氣不太好聽,實在是今天應付高澤的話不想說第二遍,他最討厭解釋了。
可是陸從今天很不識趣。
“騙高澤可以,在我面前最好不要有一句假話,你想什麼,我比你都清楚。”
“是嗎?你清楚還在這問我?”寧鈺反諷。
“我說你心里沒放下,你反駁嗎?”
寧鈺笑了,是打心底地想笑,因為總是沒人相信他,他之前放不放得下地不說,今天都看見棺材板了,還放不下?他到底是有多賤啊,非顧銘不可嗎?不至于,真不至于。
寧鈺搖了搖頭,他話鋒一轉,“你先把祝酒送回去吧。”
陸從對他突然轉開話題,也沒有異議,拿起手機聯系人。
“我看你還有得盤問的,小孩子該睡覺了,”寧鈺摸了下祝酒的腦袋,“待會跟人回去,就跟靜姨說我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