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也不能就這樣拖著,28歲的年紀,在一起后再相處個兩三年,真不年輕了。
寧冉本人卻對此看的非常輕,她說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沒有逼著也不成。
一家人隨著她去了。
寧冉是混時尚圈的,身材條件出色,在模特圈也算吃得開,但她不做幕前,她更喜歡打扮別人,裝飾模特是她的愛好。
在家休息了幾天,寧冉打算今天回去工作,她洗漱好,換好了衣服,拿皮筋綁了下頭發,正站在衣帽架邊穿她的高跟鞋。
“他沒吃?”寧冉身邊四十多歲的阿姨嘆了口氣。
寧冉了然后:“給他熱著,爸下午才能回來,叮囑他不要追問寧寧問東問西。”
“小姐我知道。”阿姨心里都清楚,昨天寧鈺回來心情就不好,到現在也沒下來。
寧冉不放心地沖樓梯口看了一眼,她今天想在家陪著他,但是寧鈺不需要,又不愿意出來見人,寧冉只好去工作了。
司機在外面等著,她今天也有正事在身上,沒有多耽擱,叮囑阿姨幾句話,就挎著包出門了。
出門時碰到了陸從,寧冉喊了他一聲。
陸從主動走上前。
“來找寧寧?”寧冉扶著車門。
“他在嗎?”陸從問。
“在家,”寧冉提醒著:“不過他心情不太好,昨天不知道怎麼了,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到現在還沒出來吃飯。”
陸從愧疚道:“是我的問題。”
寧冉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你惹他了?”
陸從坦誠道:“嗯。”
寧冉護犢子,她就一個弟弟,疼得不得了,這不管是誰站在面前都沒有特權,寧冉不想問別的,上來就想給陸從一巴掌,控制是對他最后的尊重,寧冉語氣重了起來:“你干什麼了?!”
在寧家,陸從已經不是別人,寧冉也很相信他,放任寧鈺和他處,但如果陸從是那個罪魁禍首,或者說他有傷害寧鈺的可能,寧冉會讓他知道什麼叫萬惡的資本家。
“讓我自己跟他說行嗎?”
寧冉很想追問原因,但當下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要不是我今天有事,我非讓你長個記性。”
寧冉坐進了車里,也放任陸從進去了。
陸從目送她離開,寧冉的脾氣火爆,但對付她也算容易,只需要聲音可憐一點,有正確的認錯態度,寧冉不會為難人。
陸從走進大廳,輕車熟路地上了樓,找到寧鈺的房間。
他敲門,里面沒有回應,陸從知道他又開始不理人了,心情不好時就喜歡這樣,陸從摸透了這家人的性格,也不急躁,站在門外,說道:“寧寧,我有話跟你說。”
他等了大概十秒鐘,屋子里有動靜,陸從知道他起身了,沒過太久,房門被打開,寧鈺走回去,沒說別的,繼續穿衣服。
床上凌亂的衣服堆在一起,寧鈺套了件灰白色的帽衫,頭發也是整齊的,說明他早就起了床。
陸從看著那堆衣服,以及擺出來的行李箱,問他:“你在干什麼?”
寧鈺沒回,他還沒換鞋子,穿著棉拖走到房門邊,對外面喊了聲:“靜姨,你上來一下。”
他的態度就表明他還沒徹底的原諒他,陸從和寧鈺鬧別扭的時候很少,但是每次和好還都算快,他深諳道歉的法則,寧鈺又偏偏懶得計較,剛開始總要有些冷淡的,陸從并不著急。
兩個人在房間里都不說話,靜姨從下面上來,進門問什麼事,寧鈺說:“麻煩幫我把衣服收拾到行李箱里。
”
靜姨說:“要出門嗎?你爸爸下午就回來了。”
不回答陸從,卻愿意回答家里的人,寧鈺說:“就是為了躲他,他回來肯定沒完沒了地問,或者帶我走什麼場的,我出去避兩天,你別告訴他。”
靜姨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爸也是為你好。”
寧鈺捂耳朵,作弄起靜姨來了,“不聽不聽不聽。”
靜姨笑了聲。
寧鈺坐在床上換鞋子,他穿了條黑色的緊身褲,雙腿纖細筆直,一雙藍白條紋襪蓋到小腿下,襪子埋進白色的運動鞋里,是十分運動風的穿搭,至于上身這件ambush的帽衫,只能說它搭配得相當完美。
寧鈺這個人有一點特別出彩,就是很會穿,他總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風格,也許是因為有一個混時尚圈的姐。
穿戴完畢,寧鈺去洗漱,陸從在房間里等著,他不著急,他知道寧鈺有脾氣,一時半會還不會原諒他,等靜姨收拾完,陸從讓她先出去,然后將房門關了起來。
“你如果不打算跟我說話,就不該放我進來。”陸從看著在房間里撿手機和充電器的寧鈺。
寧鈺沒有再保持沉默,說道:“你也可以滾出去,沒人攔著你。”
他的聲音是平靜的,好像并沒有記恨陸從,但陸從了解他,不會真的以為他原諒了自己。
“我答應你,這是最后一次了。”陸從說,他以前做過這些事,那時候寧鈺還小,不怎麼過問,但是長大后反而眼里越來越容不得沙子了,寧伯雷不讓他做這些事就是因為不想再讓寧鈺不高興,寧伯雷很寵他這個兒子,一開始讓陸從接觸這些臟事,就是為了將來能保護寧鈺,不擇手段地護著,現在不讓了,也是因為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