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一頭霧水:“你的孩子?”
女人嗚咽道:“她不見了,她不見了,寧少,您本事大,您幫我,您幫我救救她,她才二十一歲,她還在上學啊……”
寧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被這女人鬧得頭疼,對方是有備而來的,能叫出他的名字,還能找到地方蹲到他,恐怕不是亂來。
寧鈺碰了下女人的肩膀,說道:“有什麼事慢慢說。”
女人癱在地上,人也已經失去了力氣,寧鈺蹲下來,不愛多管閑事的他今天只是因為心情好,他愿意聽人廢話。
從女人嘴里,寧鈺得知了來龍去脈。她的女兒今年二十一歲,快要大學畢業了,暑假里去做兼職,在酒店里當服務員,被一個醉酒的顧客給侵犯了,后來女生去找他理論,就再也沒回來。
女人已經找了她許久,一點蹤跡都沒有,當母親的不可能不急,用了各種方法,警也報了,可警方出動也沒找到消失的女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星期過去了,一無所獲。
從警方那里得知,和女生發生爭執的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叫錢厲,這人不陌生,之前犯過事,沒有放棄的母親通過錢厲,發現幾個他經常來往的人,最后在這群人里瞄準了寧鈺。
寧鈺想被挖出信息來并不容易,女人只知道寧鈺和犯罪人認識,她看到過他們出入同一個場所,但她并不知道寧鈺的其他信息,只知道他大概也是什麼富少爺,她敢找上寧鈺也并不是怕對方和犯罪人是一伙的,她沒對這些人抱什麼希望,只是想讓寧鈺帶句話,讓他們把自己女兒還回來,她們不會追究,不會報警。
“寧少,我求求你了,你跟錢厲說說,跟他們說說,只要我女兒平安無事回來,我們馬上搬走,不會多說一個字,不會報警的……”
寧鈺蹲在那里,眼里全是冷漠。
女人害怕他的眼神,這群人不是好東西,下一個該消失的很可能就是自己,她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危險,只想確定女兒的安全,女人再三發誓道:“我真的不會報警的,寧少您幫幫我,我來世給您做牛做馬……”
她是一個四十歲的女人,看著好蒼老,不像自己的媽媽,在離開的時候二十幾歲,剛生下他就走了,所以永遠活在了二十幾歲,是永世不老的美人。
要是她平安無事呢?要是自己沒出生呢?要是沒意外呢?她現在該幸福極了吧,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兒,一輩子衣食無憂,每天只負責在家等待親人歸來就好,那是多麼完整又完美的一家三口。
寧鈺出神了,他抬起了四十歲女人的下巴,神色清冷,他已經知道答案,卻還是固執地再問了一遍,來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叫什麼?”
女人顫巍巍地答:“錢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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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到了收尾時刻,所有人臉上都有了疲態,錢厲從里面走出來,剛剛爽過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大難臨頭。
發泄完了獸性,酒勁過了,錢厲晃了晃脖子,有些困了,沒等他找到合適的休息處,就有人通知他寧鈺找他。
“寧鈺?”錢厲問:“在哪?”
錢厲來的時候,房間里一個女人坐在那里,頭發亂糟糟的,室內一股子壓抑感,外面這麼熱鬧,里面這麼窒悶,錢厲進來后不解地說:“搞什麼?”
寧鈺坐在酒桌上,側過頭說:“瞧我給你抓了個什麼好玩物。”
女人頓覺不對勁,倉皇地抬起頭。
寧鈺并不看他,錢厲插著褲口袋,瞟了一眼,說:“我眼光還沒那麼差,老東西我不玩的。”
“寧少……”女人不安地叫了一聲。
寧鈺沒理她,向錢厲解釋道:“你認識她以后說不定就愿意玩了。”
眼見著寧鈺變卦,女人終于知道自己這是羊入虎口了,她“噗通”跪在地上,趴在了錢厲的面前,給他磕頭,打算自己找活路,“錢少,你放了我女兒吧,你放了她吧求求你,我不報警,我們絕對不報警!”
錢厲皺眉說:“什麼啊?”
寧鈺說:“你前兩天是不是弄了一個人,小姑娘,二十歲出頭。”
“不記得了。”錢厲說。
女人解釋道:“是雅雅,在云鼎工作的,直頭發,個子不高……她是我女兒,錢少您好好想想,您告訴我她在哪兒吧……”
寧鈺抬頭看他。
錢厲好像真不記得了,被這女人一頓描述,才稍微找回了一點記憶,“哦,那個啊,我不知道。”
女人自然不信,一遍遍地求,錢厲沒那麼有耐心,被她嚷得煩,一腳將女人踹開了許遠,寧鈺坐在那里,沒有要動的意思,仿佛知道錢厲會這麼做。
“不記得了?”寧鈺懷疑的語氣。
“不記得,從哥去做的,人上哪了我怎麼知道。”錢厲滿眼的不在乎,但那并不是不知道意思,而是我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告訴你。
在做這件事以前,陸從就叮囑他要說不知道了,不管誰問都要說不知道,這女生的媽都找上來了,他怎麼可能說?
寧鈺對那女人道:“你聽到了?”
女人搖搖頭:“不,你們知道,一定是你們,你們害了她!你們是殺人兇手!我要告你們……”
她開始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