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寧鈺來到陸從跟前,正對面是一個秀臺,上面有性感的美女在跳熱舞,底下是一群男士的歡呼聲,老實說,很像色情場所,祁覺不負所望,能把自己的家玩成男人的歡樂場。
“也只有祁覺了。”陸從抬起手,喝了口酒,目不轉睛地凝視女人豐腴的大腿。
“的確是只有他能做得出的事。”寧鈺感慨地說,他光看著就覺得熱,別說直男看到了會怎樣了,再來點小酒,明天又是誰在誰的床上?那是必定會發生的事。
酒燒腦,色_誘人。
在遠處,一個緊緊盯著寧鈺的男人目光尤為不解,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再三揉了揉眼睛,那站在陸從旁邊,欣賞熱舞,和祁覺搭話的人,竟然是寧鈺?真的是寧鈺。
趙柯愣在當場,覺得怪得很。
來到別墅后面,沒人打擾的花園里,趙柯打了通電話出去,他臉色焦急,眼神防備,時不時轉回頭看著有沒有人接近,生怕自己的通風報信被人聽了去。
電話被接聽,趙柯火急火燎地說:“顧銘,你在哪兒?”
還不知道兩人已經掰了的事,趙柯秉持著伸張正義,為朋友出氣的想法打了這通電話。
“在外面,”顧銘說:“有事兒?”
顧銘以為他是來問入伙的事,周凱提的那事,他沒有松口。
趙柯說:“何止是有事,天大的事!你趕緊回家看看去,你那好寶貝在家嗎?”
顧銘:“你見到他了?”
趙柯說:“你說呢!他在哪你知道嗎?你絕對想象不到,祁覺,祁覺啊,祁覺什麼人你知道嗎?”
顧銘不感興趣地說:“不認識。”
趙柯說:“你當然不認識!老子想認識都得靠朋友牽線搭橋,結果呢,你那好寶貝是怎麼回事?他怎麼能出現在祁覺的宴上?”
顧銘此時正疊著雙腿,雙臂伸展在沙發上,周遭坐著一圈人,他也是沒閑著,深更半夜還在外面應酬,跟趙柯等人略有不同,顧銘沒那麼多閑空,手下有不少工作進行著,不可能一天到晚把注意力放在無用社交上。
“他是寧伯雷兒子,出現在那不正常?”
“他是……誰兒子?!”趙柯每句話都用吼的,一驚一乍是他的毛病,而顧銘的話顯然嚇到了他。
顧銘平靜地說:“就你不知道了。”
趙柯愣了幾秒,正在反應,怎麼也想不明白,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丟失多年的少爺被找回去的狗血大戲?
顧銘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趙柯聽得是津津有味,但人也聽傻了,全程保持一個下巴掉地上的夸張動作,要是被外人看了去,定猜他是哪個院里剛放出來的,或者是搞什麼行為藝術的不可。
這不能怪趙柯,寧鈺是有錢人的少爺他都不會這麼驚訝,可不止啊,他爹是寧伯雷!那是什麼人?官場都吃得開的大人物!
趙柯愣了許久,原地發呆,顧銘給他消化的時間,他身邊每個人都是這個反應,見怪不怪。
“那,那……”趙柯結巴了起來,他現在什麼心情別人哪里理解?能站住就不錯了,他的確心理素質不太行,穩住心態,趙柯繼續追問道:“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
他不知道顧銘為什麼不吃驚,他根本都不舍得把他那寶貝放出來,平時就關在家里,趙柯想見都難,顧銘說太漂亮,怕他起色心,也就讓他老遠看過一次。那現在呢?他愿意放他出來了?還是這麼一個虎狼之地?拜托,這比被他趙柯看上還要危險多了好嗎。
可顧銘并沒有如他所想,給他答案,而是頭腦清晰,按著趙柯的本來意思說:“是你碰見了他,要向我報告什麼。”
趙柯道:“操,不是,現在是,你跟他完了?還是什麼?”
“名義上完了。”
“說人話。”趙柯強調。
“他單方面宣布分手。”顧銘如實回答。
趙柯艱難地吃透信息,還是揣著很多疑問,他都不知道從哪兒問起了,只能糊涂之中找回一絲清醒:“那你呢?”
顧銘恬不知恥道:“我沒點頭,你猜什麼意思?”
趙柯急得原地打轉,不知道自己這通電話到底是讓顧銘來抓人的,還是讓自己陷于危險的,正這麼不解著,迎面走來一個人,趙柯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出賣著的寧鈺,他掛了電話。
等等,怎麼能叫出賣?他沒說什麼。
即使這麼說服著自己別心虛,還是在走出去,和寧鈺擦肩而過時,臉色不自然,垂首,步子不聽使喚地加快。
寧鈺回過頭,機警地感覺到了這個人的異樣,他覺得他奇怪,但僅限于此,并不能猜測出他為什麼這樣,他不是神。
他多觀察趙柯的這一秒,只是覺得他有點兒眼熟,但總是記不得見過他。
他沒深想,這個小插曲寧鈺沒放在心上。
就在這奇怪的人走出去一會,寧鈺的手機就來了電話,他沒有拉黑刪除顧銘,他覺得沒必要,徹底擺脫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畢竟他都沒有給顧銘一刀,肯定不能算了結。
“你在哪?”接通后,對方這麼問了這麼一句。
“肯定不在你心上。”花開得正艷,想來不是喜歡粗暴的祁覺會講究的浪漫,定是有人的建議栽種,寧鈺摸著扶桑的花葉,手指比花兒還要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