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裝我也能啊,”俞乘風道:“這種事很難嗎?”
寧鈺沒說話,卻是嘲弄的一笑,這一笑比千言萬語都來得有力量,直接把俞乘風搞得沒自信了。
俞乘風覺得被冒犯到,語氣沒那麼囂張了,“笑什麼?”
寧鈺擺擺手:“沒什麼。”
俞乘風自然不信,還想問,陸從適時插話,攻擊起了俞乘風,“需要別人牽線搭橋嗎?有本事的話直接上,讓別人看得上你不就得了?”
俞乘風轉著煙說:“我這不是在打探情況,沒弄清楚人家的脾氣會顯得很冒失。”
“他很好說話的。”寧鈺勉強收住笑,安慰地說,給了俞乘風一個前進的鼓勵。
陸從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聽夠了兩人的玩笑話,他走到俞乘風的面前,俞乘風很有眼色勁,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
臨走前將煙頭滅了,提起酒杯一飲而盡,精神充沛地走向了熱鬧的人潮里。
陸從接起了電話,端著酒杯也不妨礙他講電話,他嗯嗯地說著什麼,寧鈺在一邊聽著,但注意力不在電話上,看著昏暗的光在每一張情緒豐富的路人臉上漂浮不定。
“他在,等會我問問。”陸從說,字里行間表明了這通電話和寧鈺有關系,等電話一掛斷,寧鈺就聰明地問:“扯上我了?”
陸從如實道:“嗯,祁覺要給你辦生日宴。”
“不是辦過了?”寧鈺沒勁地說。
“那是我們辦的,他辦是他的心意,明天晚上,在他的新房里。”
“之前的又玩出命案了?”
“沒有,”陸從說:“之前那個賣了,看上這個了,還是托我找人辦的,我看過了,很不賴,去玩玩?”
“不去。”寧鈺說:“除非不是以我的名頭。
”
“那我跟他說說,”陸從說:“這應該是小事。”
寧鈺隨陸從怎麼安排,反正他現在也不用假惺惺地裝矜持了,時間也很富裕,干什麼都行,就是不喜歡他們打著為他辦生日,接風洗塵等名頭聚眾淫_亂。
陸從看出他的心思了,握住了他的手,寧鈺的手很涼,他攥緊了些,“好了,我不讓他們瞎鬧,也不以你的名頭做什麼,這總行吧?”
為了把他哄出去玩,陸從費勁了心思,操碎了心,寧鈺知道,朝他看了一眼,算是服軟。
“袖子怎麼了?”陸從摸到了他袖子濕掉的一塊,寧鈺說是酒水。
陸從道:“走,帶你去買身衣服。”
正在此時,陸從的手機又響了,寧鈺還沒站起來,只能等陸從接完電話。
“寶貝。”陸從一聲讓寧鈺回到了剛剛顧銘的電話里去。
陸從道:“在外面呢,別等我,早點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陸從養了個大學生男友,很纏人。
寧鈺靜靜地等著他講電話,在講電話的時候,陸從的手還沒收回去,寧鈺盯著他抓著自己的手,眼神深邃。
哄完了人,陸從掛了電話,將手機裝了起來,就要帶寧鈺離開,但寧鈺沒動,仍然坐著,陸從回頭看他。
寧鈺抬眸問:“你這樣玩,沒問題嗎?”
陸從好像聽錯了,或者覺得這個話新鮮,他品了一會,隨后轉過身,松開手,將寧鈺壓在沙發里,頑劣地說:“我就是當著他的面上了你,都沒問題。”
寧鈺無動于衷,他并不意外這個答案。
陸從覺得他變了,變的太老實了,這種話是他該問的嗎?他才哪跟哪?當年一邊和新歡親熱,轉身就能和陌生人“開火”的少年,才叫真的會玩。
寧鈺被他一把拽起來,陸從提著車鑰匙帶他走了。
“買什麼樣的?”
“買裙子你穿嗎?”
“玩S_M?”
陸從一掌按在他的腦后,柔順的發絲手感上佳。
陸從不跟他玩笑了,問道:“剛剛笑什麼?”
“嗯?”
“笑俞乘風什麼?”
寧鈺的聲音輕柔:“天真,我想他得重新投胎才能被我前男友看上了。”
“哇,眼光這麼高啊。”
“糙漢子和小美人區別很大的。”
“我也喜歡小美人。”陸從的聲音漸行漸遠,被音樂掩蓋大半:“正經的,你前男友真的好說話嗎?”
“成了的話,”寧鈺擲地有聲:“姓俞的會被艸死。”
第10章 背叛
祁覺是個雙,男男女女他來者不拒,辦宴會是最擅長的事,因為會玩,愿意跟他來往的人不在少數。
這種場合少不了錢厲,他們倆在一起怎麼說呢?狼狽為奸,臭味相投,所有不好的成語皆能形容他們。
酒桌上,錢厲就吹了起來,還沒喝呢,耀武揚威地說:“要說逗,我得說一件事,前天在從哥的云鼎,我搞了一個女人,她干什麼事你知道?找從哥告我,要報警抓我呢。”
坐在他正對面的人就是祁覺,樂呵呵道:“從哥干了什麼?”
錢厲說:“那我不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那女人沒來煩過我。”
“從哥牛逼。”在場的人無不這麼覺得。
幾個少爺坐在一起吹噓著,把骯臟事當做炫耀的資本,大肆抖落,以求逗樂,祁覺更是頑劣,將這兩天自己上不了臺面的事搬出來,當做發表演講一般,來勁地昭告著。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魏朗說:“提醒你們一句,還是收斂點。”
“我收斂他媽的蛋,”錢厲無所畏懼道:“除非你們把我抖落出去,不過我們都各自握著籌碼,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要倒臺了,你們也別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