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們崇拜的人不用特別輝煌,只要給人一種成熟,高貴,優雅的氣質就夠了,顧銘是每個男生奢望未來會長成的模樣,他擁有每個男生期望的身材條件,高大而偉岸,逼人的氣場很快圍堵了他們。
“什麼事?”同學們問。
寧鈺沒說話,直到被顧銘欽點,“你們這個朋友長得很像我弟弟,他久居在外,我很久沒見過了,想問問,能不能跟他拍張照片?”
大伙看向寧鈺。
寧鈺放下手,抬起眼睛說:“有多像?”
顧銘深邃目光道:“九成。”
寧鈺站了起來,對朋友們道:“等我一下。”
寧鈺走了出去,和顧銘沒有走遠,他走在前面,注意不到身后男人火熱的目光。
顧銘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他的發絲?他的細腰?他的雙腿?還是那刺著黑玫瑰的白皙腳腕?對他來說,這個素未相識,萍水相逢的小男生,每一個地方都是新鮮的。
顧銘似乎能聞到他的味道。
二人沒有走出餐廳,在另一個無人打擾的地方。
寧鈺碰到那張桌子,剛想要轉過身說什麼,陌生男人就欺身而上,在餐廳里把他抱了個滿懷,對于這樣的侵犯他應該感到反感,可是不行,他推不開,甚至不想要推開,一個長得這麼標志的人投懷送抱,防備心都撤退了好遠。
寧鈺純情地將手擋在了顧銘的胸口,抬起臉,柔弱的目光充滿了后知后覺的防備,“哥,你這是干什麼?”
顧銘的手從他身體兩側壓在桌子上,害懷里的人被迫向后仰躺,“小朋友,不要亂跟陌生人走。”
寧鈺笑了:“可你剛剛才說……我像你弟弟呀。
”
顧銘的鼻息灑在他的臉上,他沒碰到他,只是看著這張臉,都能感受到肌膚的細膩,“所以……哥哥抱抱你,沒關系吧?”
寧鈺道:“抱抱我當然沒關系,可就怕哥哥的心思不止是那樣。”
顧銘覺得新鮮極了,從未,他從未有過這樣瘋狂的沖動,他不是第一次碰見漂亮的,他歷任的哪一個不夠漂亮?可是還不夠,在見到今天這個人以前,他竟然覺得那些人還不夠。
他甚至按耐不住自己熱情澎湃,想要靠近,想要侵犯他的念頭。
他長得柔弱,聲音也溫潤,但就讓顧銘感受到了一根刺,正在心頭扎著。
顧銘撫了下他的耳朵,和他目光相接,“你覺得,哥哥的心思是什麼樣呢?”
寧鈺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抵在顧銘的胸膛,他說不上是怕,他的眼神更多的是新鮮和沉浸,給了顧銘可以前進的鼓勵,“不知道,不過在那些心思有所證實之前,哥哥還是把男朋友安排好。”
對,寧鈺看出來了,一眼就認出,顧銘帶的那個人不是別的關系,這說明,他也深有體會,他也是這圈子的一員,這很好。
起碼顧銘不用違背良心,強行去扭轉一個人的性取向,他剛剛還在想,如果他不是,他恐怕就要用些下流的手段把他變成同性戀的一員了。
實在不能想象,這麼漂亮的男生,不被_操會失去多大的快樂。
“在誘騙你之前,我就和他分了手。”顧銘說:“我總不能對你揣著心思,又吊著別人。”
寧鈺受寵若驚:“這樣嗎?我還以為,哥哥喜歡三人行呢,但是您為了我結束了自己的感情,我不知道怎麼賠償給您。
”
“你當然知道。”顧銘按住他,和他唇齒相抵。
他們的相識意外,簡單,發展快速,順利,不能說有人犯規,只不過心意正好罷了。
誰勾引誰,只有先動心的那方才知道。
顧銘一直以為,他會玩膩,他總是會玩膩,否則換男友的速度不會那麼快,寧鈺也以為,自己撐不了幾天,等跟他上夠了床,裝夠了軟,爽完就要散,可是沒有,他們二人都抱著不看好這段感情,將彼此視為玩物的初衷,卻意外地走了三年。
一開始,顧銘給寧鈺上了放蕩的標簽,可相處的這三年的相處里,竟發現了他是個純情到極點的男生,一個連看吻戲都會覺得害羞的人,當初是怎麼敢那麼大膽地被他抱進懷里?和他不認識三天,就滾上床單。
寧鈺的解釋是,他愛上他了,所以才大膽。
而寧鈺對顧銘,以為他是看上誰就要跟誰肌膚糾纏的人,野蠻,薄情,遲早他會和那個被顧銘甩掉的男友一樣,在同一個餐廳,坐在男友位置的是他,被顧銘又盯上的是其他漂亮的小男生,但他很意外,并沒有,相處之間,他發現顧銘一點兒也不薄情,野蠻,他體貼,溫柔,但凡寧鈺皺一點眉,他都會停下來,忍住洶涌的欲望,抱住他,向他道歉。
他太會了,讓寧鈺離不開這個溫柔鄉。
直到這份離不開,經過時間的沉淀,變成了一種依賴和愛。
他愛顧銘,顧銘也愛他,這是天底下最好的結局,他喜歡,他寧鈺就能裝一輩子的小白兔,別人怎麼說來著?你裝一輩子的好人,你就是好人,同理,他裝一輩子純情,他就是純情。
戀愛是需要經營的,永遠讓對方保持熱烈是反人性的,多巴胺的分泌總有不足的一天,所有感情都會歸于平淡,但如果,他用自己的手段,即使是偽裝,能讓顧銘永遠熱戀于他,像第一次見面的火熱,也不是什麼值得抨擊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