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文碩提出那個找死的問題,那一瞬間顧銘的眼神里。
“你怎麼受得了他的?”溫知行問,顧銘的朋友太多了,所以質量也是天上地下。
“跟精神患者計較嗎?”顧銘說:“抱歉,你看待他的方式有問題。”
溫知行點了點頭:“嗯,所以,跟精神患者認真就是正確的態度了?”
面對文碩,正常人都會無視,或者像他這樣起反感心理,顧銘還是強大,強大到能容得下這麼一個朋友,并把他逗得開開心心。
真是“見多識廣”。
顧銘沒跟他扯皮,目光落在一個女人身上,“那女人不錯。”
溫知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白色抹胸裙的女人,正看著他們,眼神嫵媚。
“眼光不錯。”
“也不看看我是誰。”顧銘自大地說:“玩個游戲。”
顧銘提出了他的想法,“你要到她的聯系方式,我就閉嘴再不提那個人的名字。”
他永遠知道溫知行在想什麼。
你看,這很快得到了對方的興趣,溫知行和他對賭,顧銘友好地提醒:“別用一般法,這女人很難搞,要她對兩個基佬有興趣,難度相當大哦。”
溫知行莽撞道:“你條件開的這麼誘人,火海我也得跳啊。”
他走了出去。
顧銘全程觀察著他的表現,在他的朋友名單里,他永遠有興趣相處的人就是溫知行,不是因為從小學開始就認識的深厚友誼,是因為這個人身上巨大的秘密,復雜的過去,凝聚起來的特殊氣質,造就出的這麼一個人。
親眼看著他從一朵小白花變成現在的野玫瑰,他身上的荊棘可以刺殺周遭所有人。
讓人永遠不會覺得無趣。
幾分鐘后,他走了回來,一臉喪氣,顧銘安撫道:“不順利?”
野玫瑰道:“她說她喜歡你。”
顧銘道:“我一點兒也不意外。”
來自校草的底氣,讓人生氣。
溫知行道:“怎麼辦?說個夠吧。”
顧銘想了想:“嗯……你當年為什麼跟他分手?”
溫知行沒有立刻回答他,臉上的情緒有待琢磨,突然反問了一句:“寧鈺想要儀式,你為什麼不給他?”
顧銘的笑容頓時收了起來,他差點兒就能從頹喪的情緒里走出來了,就差一點兒,卻被面前的人三言兩語打了回去。
溫知行妄自猜測了起來:“莫非……你害怕了?你跟他談了這麼多年,就因為一個婚禮的問題就要掰了?你不覺得功虧一簣?除非,你跟他一直是玩玩。”
“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玩了三年,你也挺有毅力。”溫知行不想點透了,好面子的顧銘一時半會是不會承認內心的真實想法的,他別扭得很,何況花名在外,感情里他要是栽了,恐怕輪不到他溫知行,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都能嘲笑死他了。
“恐婚啊我的少爺,”溫知行打開手機,聽起來好似安慰地說:“不是寧鈺還有別人,你不缺人陪,比他乖的人也不在少數,他們不會想跟你結婚的,會做一個非常合格的炮友,你愛這樣的,對嗎?”
手機界面被打開,那里一串陌生號碼掛在上面,顧銘玩味有加地盯著面前這張臉。
“愿賭服輸了,從今天開始,給我閉嘴。”溫知行命令道,手機上的號碼擁有強有力的說服性。
“人家不是喜歡我嗎?”
“那我就告訴她你想要她的聯系方式,”溫知行收起手機,“有什麼問題嗎?”
哪敢有什麼問題?他簡直佩服,五體投地地佩服,顧銘伸出手,由衷地給他鼓了個掌,這是來自游戲發起者的承認。
溫知行邁步離開,今天他陪人陪夠了,不愿意多浪費一秒鐘的時間在顧銘身上。
顧銘望著他的背影,想著他不可一世的臉,總覺得十分惱人。
多惱人啊,這家伙總是把他耍得團團轉。
顧銘提出一根煙來,一個人的狂歡總是吸引人,那位成為游戲獵物的美女發現了他的獨身一人,站了起來,四周瞧了一眼,整理了下頭發,優雅從容地走向了她早已經注意到的男人身邊。
煙、酒、和女人,齊全得顧少本應與在場的男士一樣快活,可是不然,他心里亂得很,滿腦子都是一張臉,一個笑起來俏皮可愛的臉,他只要稍微逗弄一下,說些下流調情的話,他那張臉上就會像上了腮紅似的,一直爬到耳根,那冷白的皮膚上一抹紅暈,能讓顧少玩一整夜,食髓知味,且魂牽夢縈。
毫不夸張地說,他甚至不需要外界的刺激,他能夠靠自己齷齪的所思所想,所鑄的畫面,就調動起自身洶涌的欲望。
“嗨。”
旁邊突兀地響起一道女聲,打斷了顧銘的思緒,不過他很快就找回狀態,當看到獵物出現在身邊,那情場老手的本能反應沒有讓人失望,顧銘對她露出一個深意的笑容,天知道他這張臉笑起來時的模樣有多惹火,從女人略微緊張的眼神里已經能夠反應出這一笑的附加魅力。
不需要太多言語上的技巧,有人能用一個眼神,就讓面前的女人差點腿軟。
“我叫謝琪。”女人穿著性感,身上也有迷人的香水味,可惜顧銘身邊停留的多是男人,他們身上沒有那麼濃重的香水味,這讓他多少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