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皓城心中有鬼,感覺氣氛要變得曖昧,曖昧意味著搞砸和完蛋。他大腦忽然短路,鬼使神差地伸手撓了一下喻南深的腰。
喻南深猝不及防,被他偷襲得手,生理比心理先反應,一下被癢得笑出來,下意識伸手要打這個惡意捉弄人的罪魁禍首。
抬起手喻南深又愣愣地停在半空,好像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個動作。動作起來了也沒有放下去的道理,喻南深中途易轍,手指曲起來在盛皓城額頭上敲了個板栗。
盛皓城被敲了還在笑,因為被撓癢癢而笑的喻南深真的很珍貴,跟小孩子似的,這樣的畫面像一生僅有一次見。
喻南深堅持不和盛皓城睡在一張床,雖說兄友弟恭,但始終AO有別。
但今天他跟到了盛皓城的床邊。
“怎麼了,哥?”盛皓城掀開一角被子故意逗他,“你是要和我討論電影內容嗎?”
喻南深抿著唇:“不是。”
喻南深耳根子很紅,神色卻貌似如常,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我們之前做的時候,你是不是沒帶套?”
盛皓城不是臉皮薄的人,聽完臉卻蹭一下紅得發燙。喻南深站在他床邊,略略頷首,白皙的耳尖耳根紅撲撲的……怎麼搞得好像是他的可愛情人和他之間親密自然的家常對話。
“我……我……”盛皓城又愧疚又抱歉,語無倫次的說,“對不起……我沒有……”
“哦。”喻南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轉身要離開。
盛皓城拉住他的手,欲言又止。
Omega二次分化后的三年正是成熟期,最合適孕育小寶寶,生育會讓他們的器官變得更為完美,信息素也更加誘人可口。
喻南深現在正是這個年紀。
盛皓城鬼使神差地問:“哥哥,你會懷孕嗎?”
喻南深沉默了一下,慢慢說:“可能會,可能不會。”
喻南深的手很涼,被盛皓城這麼緊緊攥著,依然很冰。
“體驗報告說我是易孕體質。”喻南深說,“但是我的精神力、身體素質,還有其他方面都和alpha沒有太大差別,所以不好說。而且這里…沒有驗孕棒。”
懷孕。這個和喻南深看起來風牛馬不相及的詞一旦由他嘴里說出來,就好像夜幕降臨的街道上第一盞亮起的路燈,猛然把深不見底的夜色照亮了。
他怎麼想象,才能想象到喻南深白皙的腹部會隆起一丘小小的、鼓鼓的坡呢?那一丘軟而鼓的小坡摸起來一定很柔軟。一開始可能像吃胖了才漲起來的小肚腩,后來就會變得渾圓,喻南深的脊背會因為它的重量而不由得向后仰。
他明明穿著熨得筆挺的軍裝,腹前卻還要挺著一個小肚子。像所有漂亮迷人的omega,他要做一個新手媽媽了。
……這不該是他。
盛皓城抬手,環過喻南深的肩膀,猝不及防的給了他一個懷抱。
喻南深下意識擰肩要逃。
“別躲。”盛皓城低低地說,“欠了我那麼多年的擁抱,現在補回一個給我好不好?”
喻南深沒有動作了,但很僵硬,盛皓城能感覺到他細微的顫栗。
盛皓城釋放出一些安撫意味的信息素。
“不會懷孕的。”他的口吻很篤定,“懷孕的幾率那麼小。”
喻南深枕在盛皓城的肩上,睫毛陷進睡衣褶皺的小小漩渦里頭。
盛皓城輕輕說:“以后會有很多alpha和omega愛你。
”
“伴侶嗎?”喻南深輕輕嗅著空氣中對他有致命吸引力的信息素氣息,腺體腫脹得疼,像生長在后頸上的慢性腫瘤,“我沒考慮過。”
盛皓城捏著喻南深的手腕,很白很軟,白是在機甲艙內常年不見陽光的白,軟是omega與生俱來的細皮嫩肉的軟。他想,那我呢?
盛皓城輕輕摩挲喻南深掌心的紋路:“那你有很想很想和一個人待在一起嗎?”
“唔……”喻南深瞇起眼,漂浮的信息素分子真容易讓人變得軟弱,讓他很想沉溺在充滿了盛皓城氣息的懷抱里,意識像慢慢化掉的棉花糖,逐漸化成了一灘沒有形狀的糖水。
是他和盛皓城相性契合度其實很高,還是被標記過兩次后生理性的依賴?
上眼皮忽然變得像糯米,黏黏糊糊地要粘在下眼皮上了,喻南深唔了半天,像奶乎乎的小孩半天沒法回答大人提出的問題,只好含混不清地試圖蒙混過關。
“我很想一個人待著……”喻南深最終說。
盛皓城:“……“
“因為好困,想一個人睡覺。“喻南深腦袋耷拉下來,聲音軟成毛絨絨的毛球了,好像還有點委屈,好不容易能好好休息一場,還要被人強行拉過去問問題。
盛皓城把迷迷瞪瞪的哥哥按在床上,湊過去在喻南深耳邊說:“為什麼不想和弟弟睡覺?”
他的吐息吹拂起喻南深耳邊的碎發,碎發搔刮過耳廓,引起喻南深小小地顫了顫。
“弟弟……”喻南深口齒不清地說,“他在床上喜歡欺負我。”
盛皓城現在就很想欺負他。
喻南深睡著了,身體卻還是緊繃的,一副隨時候命作戰的模樣。
盛皓城手從他棉質睡衣的下擺探進去,順著小腹往上,一手捏住了左乳上那粒小巧的乳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