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諾查丹瑪斯恭敬地道:“是的,您本來替您和喻先生請了五天假期,但今天早上喻先生將假期取消了。”
……你媽的,喻南深。
盛皓城早餐吃得并不安生,即便身為居家型人工智能的諾查丹瑪斯的廚藝在口感上從不出差錯。
“他什麼反應都沒有?”
盛皓城臉色沉了幾分。
“是的。”人工智能并不會看臉色,仍然實誠地回答,“從面部微表情和肢體語言分析來看,喻先生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在確認今天的行程后,喻先生沐浴了一個小時,用餐十五分鐘,接著就出門了。”
“通過計算,如果您在五分鐘內不出門,今天會遲到。”
“閉嘴。”
盛皓城正想禁言這羅里吧嗦的人工智障,突然個人終端一條消息蹦了出來。
他抬手就要丟到垃圾箱,但看到發送者名字,還是放了這消息一馬。
“!!!緊急消息!”發件人查理斯,縱觀全軍校,找不出第二個比他小道消息更靈的人了,而且往往準確率還不低,這家伙恬不要臉地自稱A校百事通,“今天有機甲突擊測試。”
盛皓城咬了一口培根:“哦。”
盛皓城到機甲演練模擬室的時候,好幾人已經結束了第一輪的測試,正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蹲在角落。
盛皓城自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又因為優越政/治出身,在學校周圍人對他是忌憚中
查理斯一見到盛皓城,像狗見了主人,興奮地湊他身邊,眉飛色舞道:“盛,你看角落那幾個人的臉色,嘖嘖嘖。”
“離我遠點。”盛皓城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惡,側身躲開了查理斯的爪子,“不就是個測試嗎,大驚小怪什麼。
”
“不一樣啊哥!”查理斯叫道,“看伊瑟爾那家伙,要是普通測試過不了他早嚷得全世界都聽見了,現在就臭著臉色蹲角落,一聲不吭!”
盛皓城聲音冷下來:“你拿我和那種貨色比?”
查理斯頓時慫了,急急忙忙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哪里配!”
伊瑟爾·哈里斯要是聽到自己被盛皓城稱為“那種貨色”,恐怕得氣到暴跳如雷。
哈里斯這支姓氏是出身高貴的皇室血統的象征,代表著久遠的古地球時代的血脈延續。
雖說現在已進入新紀元的“黎明時代”,人類的足跡已經踏上了眾多未知的星系領域,距遠古只蝸居于一顆星系的舊時代已過去了好幾個紀元,人類的進化也輪換了數回,進化出了全新 的人種,劃分出了不同的階層,但歸根結底,最初的“火種”才是人類最初的本源。
“哈里斯”作為在浩劫中保存下來的唯一一支古地球血脈,毋庸置疑地被推上了聯盟中的皇座,雖然沒有什麼行政執政權利,是類似于舊時代的君主立憲制的君主角色。
——通俗來講,就是一族沒什麼危害也沒什麼大用的吉祥物家族。
但伊瑟爾·哈里斯畢竟頭頂著的是正統的皇室標準,進化到現在,哪怕借的是父輩蔭蔽,卻也自覺自己高人幾等,更何況在Beta頻出的家族里他是少見的Alpha。
第一軍事學院云集權貴精英,建校起的那一刻就注定是為了高階層的Alpha服務,只面向高血統的Alpha招生,壟斷式地致力于培養戰斗力強悍的人類兵種,維護星際安全和絕對精英政治。
但在經歷了和蟲族的幾場戰爭的洗禮和內部社會的生殖革命,在輿論滔天的聲討下,軍事學院不得不宣布向平民階層開展招生渠道。
于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參加太空軍,為人類的榮耀而戰”口號被堂而皇之地打了出來,也成為了第一軍事學院對外的招生簡章。
——雖然這個“人人”指的是Alpha和極少數Beta罷了。Omega?還是乖乖地承擔人類繁衍的任務吧,保家衛國輪不上他們。
雖說如此,但根深蒂固的階層觀念和社會規則并非一紙條例在朝夕就能更改的,第一軍校內還是貴族高干階層大于平民,正規軍內少爺兵大于普通Alpha。
當今星系以聯盟形式存在,各星系以聯邦而居,推出“王室”,建立中央,成立專屬軍隊。
比起哈里斯這種啃老本的破落貴族,喻翰丞喻將軍是靠著自己一場一場戰役打出的戰績,踩著無數人的血與白骨,坐穩了聯盟總軍隊將軍的位置。
所以盛皓城自然而然,看不起這些“坐吃等山空”,連進軍校都要走后門的貴族。
“……不是,好像這次的難度比平時高出一大截。”打量著盛皓城的臉色,查理斯小心翼翼地道,“不是簡單的人機測試,上面派了個考官……好像是個學長。每個下來的人臉色都很差勁,我猜是直接被對方的精神力掃下來了。他們上去了就不到一分鐘!”
說完查理斯覷著盛皓城的臉色,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了話。
雖然是同級,但他比盛皓城大了三歲,真正來講,在座的所有人都比盛皓城大了三歲。
第一軍校的招生年齡是二十歲,可以提前報考,但入學考試那變態一般的精神力要求和機甲操作的精準度,讓許多人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