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正播放著新聞,機械音突兀地響起,“盛先生已進入房屋范圍。”
“……這種事就不需要通知我了。”
喻南深有點頭疼。
盛先生大名盛皓城,喻南深同父異母的弟弟——喻南深也是一年前才知道自己有個血緣關系的弟弟存在。
豪門里頭經常上演什麼私生子和嫡子的狗血戲碼,但喻大將軍家庭總成員也就二位,如今變成仨,兩人談不上什麼利益競爭,本井水不犯河水,應當相安無事,但這只是喻南深自己單方面想法。
盛皓城來到首都星不足一年,喻南深又不常回喻翰丞給他們買的這棟房子,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本沒什麼話好說。可他這倒霉弟弟看他不順眼似的,經常給他沒事找事。
喻南深可以接受天降的弟弟,但不想接受天降的刺猬,因此覺得頭疼。
他感覺腹下愈發燥熱了,酥麻的感覺自脊背傳到四肢百骸,方才只是輕輕地依在浴缸邊緣,現在卻是不得不靠著才能讓自己不滑下去。
可單單是靠著,也十分折磨他,此刻喻南深感覺全身上下每一處肌膚的觸感都被無限放大,隨便動一動都可以讓他顫抖不已。
喻南深猶如翡翠似的眸子漫上了薄薄的水霧,本來水就偏燙,水溫和情欲燙得他白玉似的肩頭和臉染上一層曖昧的淺紅。縱然情欲正在一點一點地侵蝕喻南深的肌膚,但他仍極力地保持清醒冷靜。
自從十六歲那次打過抑制劑,喻南深在機器與藥物的幫助下,發情期慢慢變得可控了。
也不知為什麼,近兩年也沒再發情過。
他不常回家住,有不少東西都被他存放在學院宿舍里,包括那盒極其重要的抑制劑。
而真正讓喻南深擔憂的是,剛剛進入房子,同在這豪華別墅屋檐下的弟弟——盛皓城。
盛皓城偏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頂級Alpha。
“幫我……立馬訂一劑抑制劑。動用我最高的權限,不管從什麼渠道。”喻南深難抑地閉上眼,強捺下身體里一陣又一陣酥麻撩人的熱切渴望,“一定要加密……嗯……。”
下一秒,喻南深感覺自己被什麼壓住了,溫溫熱熱的,而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涼到徹骨的手給扳了起來。
喻南深難以置信地睜開眼,一聲輕佻、惡意又充滿嘲弄的熟悉聲音清晰地傳入喻南深耳朵。
“要抑制劑干什麼呀,哥哥?”
盛皓城的臉霎時撞入他的眼簾,喻南深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是什麼時候進來,又是怎麼進來的,下意識抬手要推開他,反倒被盛皓城輕而易舉擒住了手。
少年笑得極其不懷好意,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在盛皓城臉上卻格外鋒利,他四下掃視了一下喻南深。
喻南深被他封鎖掉全部出路,又被這麼赤裸裸地打量,哪怕下半身全浸在了水下,依然感覺被盛皓城看得一干二凈。
喻南深強行壓下躁動的欲望,聲音依然冷淡:“你進來干什麼,沒看到是我在這里嗎?”
“因為哥哥你在這里,我才進來的啊。”盛皓城眉眼一彎,眼神的進攻意味不再那麼強。
他也是綠瞳,但不同于喻南深,盛皓城的眼睛更像一潭森林里的幽潭,危險又攝人心魄。
……這家伙以前對他直呼大名,今天抽什麼風,一口一個哥哥。
喻南深眼前越來越模糊,但身體卻越來越敏感,盛皓城的吐息撩人似的縈繞著他,分明只是一句話……
浸了半個身子的水流更是磨人。
喻南深感覺每一絲因動作或因自身波瀾流動的水流都像一只只細小又靈巧的手,密密麻麻地攀滿他身下所有的肌膚,更別提靠近那兩處私密地方的水流。
簡直像小舌,慢慢地舔舐著他身下切膚皮肉。
“你……什麼意思。”
喻南深自身難保,哪怕心下再抵觸,也沒有氣力去掙開盛皓城禁錮著他的動作,正好這麼一抬頭,視線從水面往上,正好瞥見了盛皓城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盛皓城皮膚很白,但不像白紙那樣白得毫無生機,此刻被水蒸得也隱隱透著淡紅。
少年身材極好,常年嚴苛的訓練讓他該有肌肉的地方有肉,卻不是飽滿得嚇人的發達肌肉,在他軍人似的挺直脊梁和手臂上更顯精健。
十八歲,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盛皓城渾身上下散發著青春的荷爾蒙,此刻浸泡在水中,不著寸縷。
“喻南深,你自己聞聞,這浴室里都是什麼味道?”
盛皓城鼻翼輕嗅,明知故問道。
濃烈的柑橘味早已淹沒了清淡的檀香,在大大的空間里飄著。喻南深的柑橘味淡得很清新,像雨后的清晨新生的綠芽正在抽條,而遼闊的草地上曬滿了橘黃色的小柑橘,熙和的陽光灑落,悠遠而安靜。
喻南深被盛皓城圈在懷里,只能閉上眼,痛楚地搖搖頭不回答。
盛皓城摟著喻南深,看著喻南深白玉似的身體赤裸地躺在自己肌膚之中還微不可視的不停顫抖,心理上的愉悅大大壓倒了生理沖動,他扳過喻南深的臉,細細地欣賞著喻南深因痛楚擰起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