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壑弄上車后座,宋清堯也坐了進去,紀乾坐在副駕駛座,讓小阮回包廂繼續吃。
林壑上了車就抱著宋清堯,不過倒是很安靜,腦袋枕著宋清堯的肩膀睡覺,一句話也沒再說過。紀乾透過后視鏡看了幾回,有兩次宋清堯都跟他對視上了卻錯開視線,紀乾望著窗外,忍著一肚子的八卦好奇回到了宋清堯家樓下。
下車時,林壑像是比剛才更醉了,手腳都是軟的。宋清堯和紀乾一人一邊架著他,等終于來到家門口時,宋清堯的額頭都熱出了汗。
用密碼開了鎖,進去時紀乾沒注意,林壑的腦袋在門框上磕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響。宋清堯聽著就覺得痛,可林壑竟然沒反應,等把他放到沙發上時,宋清堯檢查了他的額頭,磕到的部位有點腫起來了。
紀乾擰了擰酸痛的胳膊,吐槽道:“這家伙酒量這麼差干嘛讓他喝那麼醉?”
宋清堯沒回答,他快步走進廚房,從冰箱冷凍層里拿出一桶冰塊,走到浴室拿了條干凈的毛巾,出來把冰塊倒毛巾里,裹好后貼在林壑腫起來的部位上。
紀乾彎腰看了眼:“你對他還真是仔細。”
宋清堯說:“我現在是他的帶教,應該照顧一下。”
直起上身,紀乾看著宋清堯專注的背影,想了想還是沒戳穿他,去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放了一杯在他旁邊的茶幾上:“那你讓他今晚睡哪?上你的床?”
宋清堯把毛巾挪開,再次檢查了磕到的部位:“他睡沙發。”
紀乾仰頭喝水,想著剛才在包廂里看他倆那個樣子,也清楚不需要自己多事了。
放下杯子,紀乾轉身去玄關穿鞋:“我走了,有什麼搞不定的給我打電話。”
宋清堯還坐在沙發旁邊,回頭應道:“你也慢點。”
紀乾揮了下胳膊離開了,等門關上后,宋清堯放松下來,端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飲而盡,伸手拍了拍林壑的肩膀:“林壑。”
林壑好像真睡著了,連睫毛都沒動過,宋清堯便繼續給他冷敷,等差不多了才站起身,幫他脫掉腳上的鞋子,去拿了床毯子蓋在他身上。
回到主臥,宋清堯打開衣柜,想拿替換的衣服洗澡,手指碰到旁邊掛著的真絲睡袍時停住了,彎下腰去拿已經很久都沒穿過的長袖睡衣褲。
進浴室之前他探頭看了一眼,林壑的姿勢沒變,還是像剛才那樣睡得很沉。
把浴室門鎖上,他用比平時快的時間洗完,吹干頭發才出來。本想直接回房間,想到林壑是第一次來他家,于是去廚房倒了杯水放在茶幾上,又留了盞光線柔和的小壁燈。
躺到床上,他給唐靜晏打了電話,問林壑明天的班。唐靜晏說明天林壑和譚茜都休息,他便定了上午十點的鬧鐘,想著林壑睡那麼久應該夠了。
關上燈,眼前裹上了一片黑,他翻身面對著通往房門的過道,等到視野恢復一些后才閉上眼睛。
今晚他滴酒未沾,理應睡得很安穩才是,誰知到了半夜被熱醒了。睜著迷糊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意識到熱源來自身旁時,他轉頭一看,頓時屏住了呼吸。
林壑竟然摸到他床上來了,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手臂摟著他的腰在睡。
感覺到大腿旁邊有硬物頂著,他往下一摸,隔著薄薄的布料抓了滿手的火熱,趕緊放開。
林壑上身穿著白T,從被子外面看人模人樣的,誰能想到在被子下面這家伙只穿著內褲,還有了反應!
他盯著林壑的臉,越看越覺得林壑是裝睡在蒙他,身邊的人在這時忽然睜開眼,在他唇上親了親,放在他腰間的手臂收攏了,說:“學長你硬了,是不是幾天沒做想要了?“
宋清堯的腦細胞還沒處理好剛才的狀況,就被這兩句話又砸懵了。林壑盯著他的眼睛,像是要讓他明白自己沒有胡說一樣,手指隔著睡褲挑逗了幾下。
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呼吸的變化卻能輕易被捕捉到。林壑翻身跨到他身上,將雙臂撐在他肩膀兩側,近距離蠱惑著他:“學長,再做一次吧。”
宋清堯和林壑對視著,腦中明明有個清晰的念頭要把林壑掀下去,卻因為震驚于身體剛才的反應而沒能動。直到林壑的嘴唇要觸碰上他時才窘迫地將臉扭開,看向旁邊的窗簾。
林壑也轉過來繼續索吻,被他抬起左手抵住。
掌心間的唇瓣濕熱柔軟,林壑順勢親了他一下,觸感有些麻,身體又先一步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他立刻制止自己再去回憶那些不該被想起的畫面,羞惱地說:“我不管你是真醉還是裝醉,現在不在青島,你別忘了答應過我不會再胡來。”
“唔唔唔唔,”林壑發了四個音節,隨后拉開他的手腕,重復了一次,“我沒胡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知道?你知道今晚都干……”
林壑打斷他的話:“我今晚干的事就是要引起你的注意。”
他這麼直接地承認了,宋清堯幾乎無語:“林壑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