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這個混蛋變態揪出來教訓一下。
越洛磨磨牙,看見墻上表里時針已經指向九點,還是先暫且放下這件懸案,拿上睡衣浴巾去洗澡。
一走出房間,他便看見那三個變態還各自坐在客廳里——
顧修坐在地毯上漫不經心看紀錄片,沈逾在百無聊賴打游戲,喬徹……似乎在研究那個軟繩的用法。
越洛目光一觸及那根長度足有幾米的紅色軟繩,心神便不由狠狠一緊,他默默抿唇,欲要轉身離開。
然而,三個少年都發現了他,灼灼的視線紛紛向他投來,越洛的腳步頓時僵住。
“老師,你要洗澡了嗎,我要和你一起。”沈逾看見他手中的衣物后,霎時眼前一亮,關了游戲跑來。
越洛正要拒絕。
沈逾忽地湊近他耳邊,聲線里噙著笑意,低而神秘道:“我知道是誰的快遞哦。”
越洛:“嗯……”
于是沈逾便在另外兩個變態幾乎要殺人一般的仇視目光下,大型犬科動物一般開開心心地和越洛一起進了浴室。
——倘若人能夠有尾巴的話,那沈逾的尾巴此刻一定搖得非常歡樂。
進了浴室,越洛放好兩人的衣服浴巾,將百葉窗拉好,看向沈逾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是誰的?”
沈逾那雙深邃的混血眼眸看著他,綻開唇瓣,微尖的小虎牙若隱若現,“現在還不能說。”
越洛當即便要翻臉。
“因為說了,老師你肯定就要趕我出去了。”沈逾眨一眨眼睛,走近他,“不過,老師你肯定有猜是誰吧,不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猜對嗎?”
越洛擰眉:當然想知道。
于是他沒有拒絕沈逾的近身,只威脅道:“你要是敢騙我,就一周別和我說話。
”
沈逾彎眸:“不敢騙你。”
說著,沈逾幫越洛脫下上衣,隨手扯低了越洛的褲沿。
越洛被冷不丁抵到了浴室門上,后背倒是沒有感到冰涼,因為沈逾體貼地將手擋在了他身后。
只是沈逾的親吻永遠是掠奪式的洶涌,越洛幾乎感到自己整片心神都要被攝取了一般可怕。
越洛忍不住「唔」了一聲,有些目眩地閉了閉眼睛,忽然感覺到沈逾修長分明的手指,貼上皮膚。
這動作的意味尤其危險。
越洛顧不上沉溺,連忙將人推開,拉回自己的理智道:“到底什麼時候說?”
沈逾聽后想了想道:“等一下……”
他笑瞇瞇地將越洛帶到花灑下,調好水溫后打開。
看著越洛逐漸變成濕漉漉的誘人模樣后,沈逾屈膝蹲下,細致地解開了越洛的衣物。
隨后,沈逾挑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越洛,微張了下唇,勾了勾唇角道:“等之后再說。”
接著,越洛倏然呼吸一頓。
外面的喬徹和顧修不用想也清清楚楚,兩人各自沉眸。
良久,越洛咬唇披著浴巾,雙手撐在洗臉臺邊勁緩。
與此同時,身后的沈逾開心地貼上他后背,輕柔地蹭一蹭他耳后,道:“老師,記得你剛剛答應了什麼嗎?”
越洛:“……”
剛剛沈逾這個卑鄙的家伙,趁人之危,強硬地逼迫他答應了之后用上那個快遞盒里的東西。
他才懶得回答。
“所以呢,到底是誰的快遞?”越洛呼吸還有些不穩。
“老師是不是猜的顧修?”沈逾吻上他耳簾,稍許惡作劇得逞一般道:“錯了,其實是我的。”
聞言,越洛先是一呆,隨即登時有一種氣血攻心之感。
沈逾乖乖讓他揍了一頓后,兩人才走出浴室。
之后的一周,越洛誰也沒理,房間更是不讓進。
為此,沈逾被另外兩人好一頓暴打。
好在之后,因為各自的身份家世,三個人都不得不開始繁忙起來。
越洛因為衣食無憂,便選了一份有趣的自由職業,在家做筆譯,專心翻譯那些他感興趣的外國圖書與文件。
生活總算開始變得規律有節制了起來,越洛很是滿意——但對于三個變態來說,這是一個亟待解決的糟糕狀況。
于是一個奇怪的現象產生了:越洛出門且勒令他們不準跟著時,三人的工作效率和臉色都會肉眼可見地變低變暗。
越洛在家時,效率便出奇得高,簡直令人驚嘆。
在一起的時間里,大部分會被氣到頭昏,其余的時候,無論是看電視聊天玩游戲還是旅行,他們相處得都極為默契。
幾乎到了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做什麼的愉快自如地步,完全不會感到一絲膩煩。
時間飛速過去一年。
沈逾成為了國際上最受追捧的模特,年少成名,超一線大牌奢侈品為了讓他代言每年都爭得頭破血流,他的狂熱粉絲遍布全球,紛紛宣誓要嫁給他。
然而,他沒多久便公開表示,自己已經有喜歡的對象。
這一消息引起了萬千粉絲與媒體的爆炸性轟動,眾人紛紛表示哪怕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個人挖出來。
但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根本挖不出任何,哪怕一張照片也未流傳出。
媒體都嗚咽咬牙:沈逾將他保護得滴水不漏。
他們不知道的是,暗中保護那些身份信息的人,壓根不止沈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