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低眸掃了眼他的唇道:“你們貴族不是最喜歡講究血統了麼。”
越洛被看得莫名有些耳垂發熱,心底默默補充:可是近親結婚也是不對的……
更何況他只把安瑟當聊得來的朋友,所謂在一起這就更不可能了。
但他似乎沒有義務和面前這個變態解釋這些。
于是越洛定眸抿唇,猶如抓到對方把柄道:“主教大人,您這麼在意我和安瑟的關系,為什麼?”
氛圍倏然一靜,有那麼一瞬間,幾乎落針可聞。
下一秒,令越洛始料未及的是,穆里猝不及防地將他徹底壓在身下,垂眸未做回答。
越洛則因為這突然的襲擊而怔然,眼眸圓睜著,愣愣看向上方。
很顯然,穆里避開了剛剛那個問題,并且還想通過這種卑鄙可恥的方式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越洛兩腿不停踢蹬,穆里卻毫不留情地壓制住,令他再掙脫不得。
旋即,穆里俯身咬住越洛耳垂,舌尖狎昵地撥了撥,刺激得越洛頓時渾身一軟,眸底惱意愈加顯而易見。
穆里這時才纏在他耳畔,吐息灼熱,似乎是回答道:“你不是「公主」,怎麼能和他扯上關系?”
越洛聞言不由困惑一瞬。
這變態字字句句意思都在說:他是男扮女裝,不能和安瑟走得太近。可按這麼說——
“穆里主教,那你現在又是在對我做什麼?”越洛左右掙動不得,索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聞言,穆里頓了頓,薄軟的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越洛敏感的耳尖,小會兒后他才低沉答:“做會下地獄的事。”
說完,穆里便不再打算開口一般,專心地將人壓得更緊。
單手制住越洛的兩只纖細手腕,雙腿也按住了越洛的雙腿,穆里吻咬了良久越洛的左耳,感到越洛的顫抖越加分明后,才堪堪停下。
他空出的那只手,漫不經心地覆了上來,輕落在越洛的側頸處。
隨后,修長手指沿著側頸逐漸滑下。
越洛感受到后下意識覺出這次不同以往的意味,不由地試圖掙脫雙手。
可穆里絲毫不給他一點機會,幾乎是無法撼動地鉗制著他。
掙扎間,那慢條斯理的手指已經來到越洛的肩頭,順著鎖骨碰了碰。
極輕極緩的觸碰,卻像可怕樂曲的序章一樣令人不安。
忽然,穆里低頭吻了吻他的喉結,又輕咬了咬,仿佛還微不可察地吮了一下。
越洛簡直難以應付,一時間無措緊繃地閉緊了眼睛。
由于這次并未熄滅燃油燈,他此刻若是睜眼,還能清晰地看見他們現在的姿態。
越洛心底因此而無比羞恥,因為喉結處被照顧產生的快意,指尖不自覺地蜷了蜷。
他全然沒能注意到,穆里的長指來到了他的長睡裙凌亂的衣擺處。
沿著長睡裙裙角緊貼的柔潤肌膚往上,穆里一寸一寸摸索得無比細致且溫緩。
——原本沒有打算做到這一步,可是卻無法克制。
穆里低身吻上對方的鎖骨。
越洛顫了顫,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麼逃開,腦子里混亂一片,直到驀然感覺到穆里的手伸進了衣物里,碰到了他腰側才回神。
“不行!”越洛下意識阻止對方繼續向上。
穆里聞聲略抬了抬眸,仔細地端詳著此刻身下的「少女」
,莫如說是青澀慌張的少年。
微卷的漂亮金發四散,鋪在柔軟的絨床面上,細細的眉毛下,一雙澄透無一絲雜質的藍色眼瞳里溢出些許難忍的水霧。
柔軟溫潤的唇瓣已經被他自己咬出了誘人的殷紅。
穆里眼眸一暗,輕碰了碰少年的唇瓣,雙唇在他唇面上來回細密地摩挲,不許他再咬著。
越洛重重地「唔」了一聲,伴隨著顫抖。
被厚重華貴的床簾籠罩起來的密閉空間里,穆里作為主教,本該肅冷禁欲,不應越雷池半步,可現在卻強制地壓著身形清細的皇室公主。
神也不會寬恕他的。
穆里眸底暗色愈濃,在吻上少年金發的那一瞬間,忽然想起自己低微的平民出身,這樣是否是在褻瀆貴族?
可剛冒出這樣的想法,他便自嘲地扯了扯唇角,眼中波瀾稍縱即逝。
他在不久的將來會推行取締皇室的政策不是麼,屆時還有什麼血統高貴或貧賤之分。
況且到了那時,褪去了皇室血統的光環,這位「公主」也會淪落為無處可去的普通人。
無依無靠,只能依賴他。
所以他便可以把「她」帶走,豢養在自己的住處,穆里眸色深沉,腦海里這樣計劃著。
第217章 偽公主與冷酷主教【9】
越洛不知他所想,滿心只有找機會把這混蛋給解決了事。
一來報這羞辱之仇,二則順便把副本任務完成了。
混亂的一夜過去,翌日,越洛午時才堪堪醒來,思緒恍惚。
床榻上干凈整潔,一塵不染,仿佛沒有任何其他人來過的痕跡,但他清清楚楚地記得穆里做的一切。
越洛倒抽了一口冷氣,坐起身,咬了咬牙。
仔細回想,其實某種程度上穆里做的事,比起他以為會發生的,并沒有太過「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