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前的少年卻低低威脅:“三秒……”
他只能咬牙:“嗯……”
得到肯定答復,艾爾維斯漂亮的臉龐上籠罩了一層陰冷,“碰了哪里?”
越洛聞言面色一窘,有些惱羞成怒:“為什麼我非得回答這種問題?”
“好,那換一個。”艾爾維斯沒有給他再抗議的時間,“做過了,是嗎?”
高挑少年以一種近乎冷酷的神情問著這種極度私密的東西,越洛僵硬了一瞬后,才隱忍道:“嗯……”
“那是上將大人的第一次麼?”艾爾維斯的語氣幾乎可以凝結成冰。
問題簡直一個比一個過分,越洛咬牙,別開臉。
“看起來是了。”三秒后,艾爾維斯捏著他的下巴迫使著他正視,自顧自道。
越洛終于忍不住低道:“所以呢,和你有什麼關系。”
——他開始后悔讓對方來救他了。這處境,還不如和伊昂那變態待在一塊呢。
艾爾維斯聞言,久久沒有回答,似在思量他的問話,而后將他打橫抱起走進了偌大的浴缸。
沒有管什麼衣服,艾爾維斯徑直打開了花灑和浴缸的自動蓄水開關。
溫熱逐漸漫過浴缸,頭頂上還有熱水灑下。
雖然越洛是想洗個澡,但他可一點也不想這樣洗——衣服還沒有脫,被水打濕后便粘在了身上。
他掙扎著要從浴缸里出去,卻發覺根本敵不過艾爾維斯的束縛,他被對方從身后禁錮一般地抱著。隨后,對方修長漂亮的手指便靈巧地解落了他的長褲。
“我幫你洗。”對方不疾不徐,如是低啞著說。
說著,無視了越洛的反抗,將那礙事的上衣也一并除去了扔在一旁。
柔韌修挺的身形線條無法遮掩,白皙的膚色在柔和燈光的照映下愈加瓷白細膩。
艾爾維斯斂了斂眸,指尖蠢蠢欲動。
但與此同時,那上面曖昧的緋紅印記也同等鮮艷與礙眼。
艾爾維斯目光冷了冷,最好能把這些痕跡都洗掉。
或者,如果洗不掉,那就覆蓋掉……
艾爾維斯抬手,眸底晦沉,輕撫了撫越洛頸間、靠近鎖骨處那個格外刺眼的吻痕后,指腹忍不住微微用力碾了碾。
越洛沒有防備,微微一疼,他更用力地掙扎起來,不耐道:“艾爾維斯,你到底要干什麼?”
“還不明顯嗎。”身后的少年聞言似低低笑了一下,“我想好好考慮我們的關系,上將大人。”
越洛聞言一愣,忽然耳尖一陣酥癢。
是艾爾維斯靠近了他耳畔,輕吹了一下,這令越洛莫名想起了伊昂那變態。
該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這兩個混蛋某種程度上給他的感覺驚人的相似。
越洛顧不上仔細想,便被艾爾維斯的擁抱打斷了思緒。
少年坐在浴缸里,將他攬在身前,越洛后背能感到對方濕透了的衣物,纖軟溫熱的薄唇同時覆上了他的耳垂。
細密的酥麻感襲來,越洛心神一震,恍然回神,忽然意識到對方的意圖,他不由開始劇烈掙扎。
——他費力逃回來,可不是為了和艾爾維斯發展這種關系的好嗎?
終于他好不容易勉強掙脫出來,迅速離開了浴缸,拿上一旁的浴衣穿上。
偌大浴缸里的艾爾維斯見狀沒有起身,反而好整以暇地倚靠在了邊緣,撐著臉看他。
“上將大人,急什麼,你不會以為這次還能分房睡吧?”艾爾維斯勾了勾唇角。
那勢在必得的眼神,看得越洛莫名有一絲不安。
但他還是維持著面上的冷然,將浴衣拉緊了,沒有再看艾爾維斯一眼便走出了這間浴室。
這個房間暫時也不能待了,越洛渾身還濕漉漉的,他便只能回之前婚禮當天睡的那間豪華臥房。
終于放松地洗完澡,越洛走出浴室,卻看見似乎也已經沐浴完了的少年,正穿著雪白慵懶的浴袍,倚靠在床頭,朝他微微勾了勾唇角。
弧度尤其漂亮耀眼,可越洛現在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他腳步倏地停住,神情復雜,下意識轉身想離開房間。
然而他剛朝房門邁出一步,便聽見艾爾維斯開口,微笑著,堂而皇之地威脅:“上將大人,你再走一步,我就不幫你隱瞞這三天你的行蹤了。”
越洛聽著,面無表情,嘴角抽了一下,沒有回答。
艾爾維斯便又輕描淡寫道:“后果會怎麼樣,上將你一定知道的吧?”
越洛依舊不想說話,但也無法邁開步子了——
一旦這種「新聞」被傳到聯邦,讓聯邦丟了臉,帝國趁機發難的話,那他一定會被迅速地遣送回聯邦,移交軍事法庭,然后在所有聯邦公民面前公開審判。
不僅麻煩,而且丟臉,還不得不背莫須有的鍋。
他只想默默無聞地過完剩下的這十來天不行麼。
越洛頭疼,抿了抿唇角,沉默半晌還是朝床那邊走了過去。
他警惕地看著艾爾維斯,在遠離他的床那一側站定。
“現在,幫我擦頭發。”少年瞇了瞇那雙美麗澄清的眼睛,悠然命令道。
越洛兩秒后才接過對方遞來的毛巾,屈膝上床,正想暗暗用力扯少年那卷長的金發,便聽艾爾維斯道:“如果服務得我不滿意,上將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