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能隱約窺見其中狼藉——無聲證明著,就在剛剛,聯邦的上將在不為人知的黑暗里,被他惡劣地羞辱了一番。
連反抗都不能。
少年滿意低頭,抬起另一只手,不自覺地輕撫了撫青年的眼尾,還氤氳著濕潤。
看起來有些無辜與迷茫,令人不忍。
但他侵犯的動作并未因此而緩和,反而變本加厲,從對方身前來到了身后。
他指尖輕揉了揉越洛的唇瓣,淡道:“上將大人,剛才忍得不錯。”
越洛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從剛才如靈魂激蕩一般的震顫里清醒,聞言反應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閉上眼,咬牙,依舊打算不予回應。
可少年卻倏地更狠地抵開了他的雙腿。
越洛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皺。
忽然,他感到少年的指腹,肆無忌憚地觸碰上了一個他絕對沒有想過的地方。
越洛感到腦海里一直繃著的神經仿佛有了斷裂傾向一般,他忍不住睜眼。
好半天才按捺住喝止的沖動——想也知道對方根本不會聽。
越洛只能忍氣吞聲道:“如果你是想羞辱我,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少年聞言卻微笑在他耳畔道:“我說過的吧,要上將你做我的玩具。那當然應該我想怎麼玩你,就可以怎麼玩。”
那低而無情的宣告,宛如統治者在宣揚主權。
說完,少年骨節分明的手指便往下滑。
危險在即,越洛不禁咬緊牙關,還是無法忍耐道:“等等。明晚可以嗎。我現在無法接受,明晚你說什麼我都照做,除了泄密,可以嗎?”
青年的聲線隱忍清朗,無比陽光,聽起來實在誘人又可愛,想讓他聽對方哀求更多。
按照以往,他必定會遵從自己的欲望,將這個人壓倒在床上狠狠地侵犯。
但莫名地,他想出了更有趣的玩法。
少年摸到越洛手上的手銬,“可以考慮。但在我解開這個之后,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或者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上將大人,你會知道后果。”
越洛聞言下意識屏了屏呼吸,眼睫顫了一下后他答應了。
他毫不懷疑對方會言出必行。
兩秒后,他的雙手得到了自由,忍了忍才扼制住自己想動手的沖動,沉默地坐起身,看著黑暗中的人。
“現在,不準閉眼,把嘴唇張開。”
少年肆意地下達著指令。
似乎不是特別難接受的要求,越洛想了想拒絕的后果,便選擇緩緩照做。
他后背倚靠著墻,面對著少年,下巴微抬,唇瓣張啟。
少年低眸看了看,發覺那近在咫尺的唇,并不令他反感,甚至令他尤其蠢蠢欲動。
他便不再猶豫,徑直傾身,觸碰上了青年那柔軟的雙唇,感受到了那一瞬間對方的顫栗與震驚。
明明看起來那麼堅忍凜然,唇瓣卻軟得如同棉花糖一樣,想讓他一口咬下去。
因為之前命令的緣故,少年得以很輕易地伸舌進入了對方的口中。
舌尖試探地觸碰上對方的舌尖,他發覺自己也不討厭這樣,并且還有些享受這種溫熱相觸、感受彼此的方式。
這比他殺人時觸碰到那些黏熱的鮮血,還要讓他興奮,興奮上數百倍。
少年卷長如洋娃娃一般的睫毛,輕輕翳動了下,試探過后他便恢復到自己一貫的兇冷強勢風格。
他將越洛不容反抗地抵壓在墻面上,強勢的舌尖幾乎要吻到對方敏感的舌頭根。
他肆意地挑弄著對方唇內溫暖的私人領域,舌面不時還會刻意地磨蹭過越洛的上堂。
每當這時,他便能隱約聽到青年喉間壓抑的可愛嗚咽。
激烈的唇齒相纏下,兩人都不約而同激起了無法平息的快意。
堪稱愜意無比的酥麻,一次又一次席卷越洛的整個身軀,令他陣陣微顫。
越洛從來不知道,只是簡單的接吻,也能帶來如此強烈的情緒翻涌。
他有些晃神,忍不住投入進去,到后來撐著床的雙手都開始發軟無力。
少年松開他時,越洛眼眸里還氤氳著迷幻的霧氣。
最后他的表現令對方很滿意,他也得以順利逃過今晚的一劫。
不知道是不是擔心無法克制,少年又撩撥他許久后還是離開了,小房間里再度恢復光亮與平靜。
越洛來到浴室,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藉,心情復雜地咬了咬下唇。
——他當然不會是真的想花一晚上,做被人上的心理建設。
他早已經決定好了,今晚就要連夜逃回聯邦,在軍部宣告他「暴斃」之前,趕回去聯姻。
這個殺手沒準就是他的聯姻對象派過來解決他的。
那最好……
在帝國皇室里受冷落、「獨守空房」,可比在這個囚牢一般的房間里被人日日夜夜地覬覦狎玩要來得輕松。
如是想著,越洛找反派系統要了好些道具,終于在這晚天亮前逃出了這個神秘而龐大的地下組織基地。
他膽大包天地順了一輛懸浮式軍用機后,便讓它全速駛向聯邦邊境。
只要入境——對方就沒法再那樣只手遮天了。
越洛盯著軍用機顯示屏上,與聯邦邊境的距離逐漸縮短,緊張到唇瓣都要被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