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洛有那麼一瞬間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宛如看外星人一般看著身上的喻慕:“你在說些什麼?我,我親你一下?”
喻慕神情平靜仿佛剛剛只是說了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他甚至點頭,好整以暇地「嗯」了一聲:“怎麼樣,你能做到嗎?”
越洛聞言錯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但很快他便懂了,這大概是喻慕變相的羞辱與逼迫,為了報復他之前那些冷嘲熱諷。
喻慕八成是認為他絕對不會答應才敢這樣說。
越洛抿緊唇瓣,心底和喻慕杠上——越是要這樣為難他,他便越要為難回去。
想到這里,越洛幾不可見地松了松唇角,視線聚焦到喻慕吹彈可破的側臉肌膚上。
不就是親一口麼。
反正惡心到的不是他。
越洛甚至有些惡趣味地這樣想。而后,他沒有給喻慕半點心理準備,便迅速貼上去來了一下。
光速碰完后,越洛還若無其事道:“這樣就可以了?”
喻慕沒有回答。
柔軟的唇瓣落在臉頰上,那一瞬間喻慕的神色猝不及防地頓了頓,仿佛這一下,不止親在了他臉上,更直接親在了他心臟上。
悸動如池水泛起漣漪,在心底蔓延了一層又一層。
明明前不久還極厭煩這個人前一面、人后又一面的虛偽隊長,但現在卻因為對方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而心動得不能自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喻慕隔了幾秒才堪堪回神,只能勉強遮掩住眸底的意動,有些無法控制地刻意不悅道:“這算什麼?”
越洛聞言莫名其妙地挑眉:“什麼意思?”
喻慕定定看他:“這充其量只是碰了一下吧,親該怎麼做隊長不知道嗎?”
越洛心底一咯噔,呆愣——這和他想象的劇本怎麼不太一樣,喻慕的反應不應該是厭惡到立馬放開他嗎,怎麼還會要求他更……
越洛怔然半晌,對上喻慕冰冷冷又仿佛醞釀著什麼的眼神,忍不住猜測,不會是喻慕強忍著惡心也要跟他杠到底吧?
越洛心情有些復雜。
“隊長真的不知道嗎?”在他思量間,喻慕忽然開口,俯身唇瓣湊到他唇邊,“那我告訴你吧?”
微帶著酒香的灼熱吐息倏地撲打在柔嫩的唇上,越洛不自在地抿了抿,但還未來得及拒絕,便被少年略微用力地咬住了唇角。
越洛眼睛霎時睜大,他能感覺到少年小虎牙的尖抵在了他唇上,正不滿地磨蹭,仿佛要開始撕咬的架勢。
他莫名有點心慌。
但如何掙也掙不脫,好在最后喻慕只是用齒尖和唇舌來回地恐嚇了一番,但也足夠令他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分析對方這超出預計的舉動。
最后他嘴唇微微麻了才被放開。
越洛下意識狠狠擦著唇角,第一反應是只想遠離喻慕。
而喻慕則站在沙發邊,修長完美的身影不為所動,臉色更沒有半分異樣,甚至漫不經心地歪了歪腦袋:“怎麼樣,隊長你能做到這樣嗎?”
越洛聞言一僵,心想他怎麼可能那樣對喻慕做,他咬著唇角沒有要說話的意愿。
氣氛一時寂靜良久。
就在越洛都準備放棄今晚的關系緩和計劃,打道回府的時候,喻慕忽然出人意料地松了口:“算了。
既然做不到這樣,那我也不強迫了,姑且算之前的那一下是隊長的道歉吧。”
越洛沒料到對方會退讓,疑惑看他,直到喻慕的背影繞過走廊的拐彎口,被房門格擋住。
有些恍惚地回到自己房間,越洛又重新沖了個澡,洗去身上的酒味,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還感覺微妙地用拇指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嘴唇。
喻慕這是什麼意思?
而另一邊,喻慕在自己住的客房里喝著剩余的啤酒,垂眸思索。
他似乎知道了該怎麼紓解自己對越洛的不滿情緒了。
剛才觸碰到對方柔軟唇瓣的感覺一瞬間又涌上來,喻慕壓了壓才堪堪忍住這種前所未有過的沖動。
原來一直冷著臉、無時不刻在表達對他的厭惡的人,被輕薄的時候會露出那麼無措不安的可愛神情。
這讓他既意外,又意動。
喻慕意識到自己這不尋常的心情后,神色瞬時復雜起來,想仔細再辨認一下自己的情緒,卻無論如何也甩不掉腦海里浮現的對方的神情,也無法抹滅剛剛相觸時令人愉悅的觸覺。
最后他單腿屈膝,坐在床邊,一手輕扣著半空的啤酒罐,另一只手則抬起,抵在自己的唇上,眸光微亮,一頭由于混血而天生的金發在暖色燈光下愈發耀眼。
精致的側臉和耳垂上有著淺淺的幾乎不可見的緋紅。
之后的幾日,越洛自覺和喻慕的關系并沒有緩和多少,但卻時而能聽見黑化值下降的提示聲,沒多久,黑化值便已經從近八十掉到了四十。
掉的速度之快,令反派系統都忍不住出來小聲提醒:“宿主,這個副本任務完成的前提一定是黑化值要刷到一百哦,萬一掉到零的話會被直接判定為任務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