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摔得夠嗆,整個人都摔懵了,在鵝卵石鋪成的地面上打滾,呻吟。
“你沒事吧?”韓染跑到葉和澤身邊,焦急地問道,順腳用鞋尖在那人側腰踹了一腳,疼的那人慘叫一聲。
葉和澤搖了搖頭,低頭在地上找什麼。韓染知道這是找眼鏡,趕忙跑過去撿起來。
眼鏡架折了一邊,鏡片也有些裂縫,勉強戴上,葉和澤笑著說:“就說他打我。”
韓染登時愣了,再看葉和澤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葉和澤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也親自體驗過,可卻沒想到這人有時候這麼陰,簡直不要臉。韓染知道這都是為了自己,心里甜到不行,抱著葉和澤的頭就在他被擊中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別別扭扭地說:“以后可別這樣了,為這種小事傷害自己不值當。”
別說,那人雖然娘里娘氣的,到底是個男人,關鍵時候還挺有勁,葉和澤挨的那一下著實不輕,被韓染親的時候還有點疼,可心里卻是喜歡的。
警察來的很快,公園門口酒吧街就有巡邏警察,夜里專程掃黃的。到了地方,見著三個男人,一個躺在地上,就大致問了下情況,之后把三個人一塊帶走了。
在公安局的時候,韓染全程癡呆地看著葉和澤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對,是他先襲擊我的,我去停車場取東西回來的路上遇到他,他主動搭訕,被我拒絕,惱羞成怒襲擊我。”
警察做著記錄,停下筆問:“你們兩什麼關系?當時你在哪里?”
韓染頓時福至心靈,說:“我倆是合法夫夫,我當時在廁所,沒拿紙,讓他去車里取紙了。
”
警察低下頭拿筆寫下來,說:“你們說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合理,我會聯系公園那邊調取監控……”
韓染心里一緊,手心都要冒汗了。葉和澤在桌子底下伸出手來悄悄捏了一下他的小拇指,趁警察沒抬頭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廁所門口的監控他看了,就是個擺設,沒通電,也只有那一個攝像頭能拍到事情的真相,其他的監控倒是不怕。
“對了,之前我們看到那人在竹林里和另一個男人發生關系……”
警察抬頭看了眼葉和澤,剛要接著問,那邊給那個異裝癖做筆錄的同事急匆匆地過來了,把他叫到一邊,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之后警察就大致記了下來,讓兩人留下聯系方式,大手一揮將兩人放走了。
韓染走出公安局辦公大樓的時候還有些回國不過神來。他問葉和澤:“這事就這麼完了?”
葉和澤笑了笑說:“差不多吧,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更嚴重的案子。”
韓染直覺這事跟那個異裝癖逃不開,便問:“怎麼了?你聽到什麼了?”
葉和澤也不賣關子,說道:“應該是在那個人身上找到了毒品,看剛剛警察的反應數量可能還不少。”
韓染目瞪口呆地聽完,深深感嘆這事太神奇,感情為了泄憤,還給社會做了這麼個好事。葉和澤卻摸了摸韓染的頭說:“回家吧。”
韓染心情很好地點了點頭,看著葉和澤一邊臉稍微有些腫,打算回去給他涂點藥,便點頭答應。
回去的路上,韓染忍不住好奇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那人?”
葉和澤把著方向盤沒有回頭,挑眉反問:“他都自己作死了,還需要我出手嗎?”
韓染一想也對,誰知道那人能這麼奇葩,異裝癖就罷了,起碼不犯罪,賣淫和涉毒就是刑事案了,這倆放一塊也夠他吃一壺的。
其實葉和澤本來是有計劃的,可他也沒想到這麼巧,還沒等他出手,那人就自己先把自己坑死了。想到這,葉和澤也忍不住笑了,這事往深里想除了湊巧意外,還有些滑稽。
但是韓染被污蔑的那事,還是得提前準備下。
晚上,等韓染洗完澡出來,葉和澤拿著手機問他:“你還記得那年是哪個酒店嗎?”
韓染脖子上掛著毛巾,歪著頭掏耳朵里的水,聽到葉和澤問話,想了想說:“八角巷的那家五星級酒店。”
八角巷的酒店葉和澤沒住過,但那邊只有一家五星級,隨便打聽就知道地方了。他點點頭讓韓染坐到身邊,親自給他擦著頭發。
韓染享受著葉和澤的服務,忽然想起來還沒涂藥,便急匆匆地起身去拿藥箱。
葉和澤手下一空,就見韓染一聲不吭地跑了。等韓染手里拿著冰袋過來的時候才重新樓出笑容。
韓染把冰袋貼在他微微腫起的臉頰上,心疼的不行。
葉和澤接過冰袋自己拿著冰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韓染。
剛開始毫無所覺,可時間長了韓染也覺得有些不得勁,葉和澤的眼神火熱地能在他身上穿個窟窿。即使厚臉皮如韓染也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已經凌晨了,可這會兒才真正達到了夜色好氣氛佳,到了滾床單的最佳時間。
韓染二話不說就對著葉和澤的嘴唇啃了上去,葉和澤先開始還自己冰敷,后來冰袋也不知扔哪去了,抱著韓染積極地回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