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哀嘆一聲溫柔地靠過去,在韓染的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后向下挪,吻在他的眉間,輕聲說:“不要想太多,我認識幫你找心理醫生。”
韓染的情緒瞬間得到了撫慰,他心境又平和了下來,開始責怪自己的矯情。像是陷入了一個怪圈似得,一時無法自拔。聽到葉和澤的話,韓染輕輕搖了搖頭,隨后又點頭說:“已經托經紀人去找了,如果明天沒消息的話,再說別的。”韓染想也沒想先是拒絕,話說出口之后便又解釋了幾句。
葉和澤雖然有些不放心,卻并沒有說什麼,他在韓染的眼角落下一吻,貼著他的耳畔柔聲說:“那好,如果有什麼事,一定不要瞞著我,我們一起面對。”說完,他面對著韓染。
韓染沒有閃躲,看著葉和澤的眼睛,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擔心和關切,葉和澤總歸是在意他的,這一發現,令韓染心情好了一些,他點點頭說:“嗯。”
葉和澤聽罷,笑著將抱住韓染,見他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錯開身子看向窗外,眼中的憂慮又多了一層。韓染雖然選擇坦白,可也葉和澤總也不能放心,他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對于未來一片茫然。
孔潔還是靠得住的,第二天一早就給韓染發來了心理醫生的信息。韓染看過之后給葉和澤發了一條消息,大意是已經找到心理醫生,請葉和澤放心。
葉和澤在醫院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緊繃的情緒多少有些放松下來。他想要陪著韓染一起去看心理醫生,便問了預約的時間。
韓染那邊預約的是下午,時間很緊,葉和澤這邊被葉友蕭拖著趕不過去了,他不放心地叮囑韓染幾句話,最后也只能無奈地收了手機,心情有些忐忑地做在醫院的病床邊,心不在焉地聽著葉友蕭說話,連對面童雅舒不時地看過來的視線都沒有察覺。
葉友蕭下午有一個重要的治療,說是新的療法,如果成功也許能多活幾年,所以今天人難得來的齊整,葉和澤就是想離開也找不到機會。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暴露韓染的存在,童雅舒已經打探過幾次葉和澤另一半的事了,多被葉和澤和葉友蕭岔開話題,混了過去,之前家里的傭人也被下了封口令,并不擔心她們說漏嘴,可就怕這個時候葉和澤自己沉不住氣。
葉和澤焦慮的同時又對童雅舒以及她背后的葉顯仁和洪易感到厭煩。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葉友蕭,他今天起色很好,臉頰似乎還有些紅潤,說了許久的話雖然疲憊,但是精神卻不錯。回頭的時候,正好對上童雅舒試探的目光,葉和澤眼神一凌,便轉開目光。
童雅舒嚇得身體顫了一下,很快也轉開頭恢復鎮定。葉和澤跟葉友蕭是不同的,葉友蕭這人沒什麼心肺,可葉和澤更像是一個怪物。想起第一次跟著葉友蕭回葉家的時候,葉和澤看她的眼神,童雅舒至今都感到恐懼。葉和澤當時看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死死地盯著她,直把童雅舒看地跌坐在地,才像沒事兒人一眼移開目光。所以之后無論葉和澤表面如何,童雅舒一直堅信葉和澤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狼崽子,當葉和澤回國直接去了別的公司工作,離開葉家離開信達,猶記得那時候她還暗自高興了好一陣子。
可時間長了,她似乎忘了當初的恐懼,現在被這樣一個眼神給找回了記憶。
童雅舒暗暗心驚,后悔聽了葉顯仁的話,幫忙找葉和澤的把柄,如今要退出怕是來不及了。
葉和澤沒再理她,轉過身抱起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床沿的壹壹,親昵地與他碰鼻,逗得壹壹咯咯直笑。童真的笑聲,將病房里的暮氣沖散了一些。
葉友蕭躺在病床上,看著葉和澤跟壹壹的互動心下安慰不少,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十分明智。再看向一旁的童雅舒,只見她垂著頭,不安地咬著指甲,心里生出一股厭煩來,他忽然想不起來自己當初是為了什麼才選擇了童雅舒這個女人。也許是風情,也許是當時年輕的童雅舒身上的活力令他憧憬,好像又是童雅舒當初溫情軟語令他心慕不已,可現在這些卻無法與眼前的童雅舒聯系起來,記憶中的她與面前的她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如今的她只會令人感到厭倦。
葉友蕭又開始懷念起徐蘭來,徐蘭最后的那樣的結局,他不是不愧疚,可現在卻是壓也壓不住地占據了他的腦海。這種愧疚的感覺令葉友蕭覺得疲憊不堪,甚至想過不再接受治療,以死來終結。可說到底他還是膽怯,選擇了治療,他想過自己如果能再多活幾年,壹壹長大,葉和澤也有一番成就,也許到那時再去見徐蘭腰桿也許能直一些。
……
韓染下午如約去見了心理醫生。孔潔找的這位的客戶據說很多都是公眾人物,業內口碑很好,不光專業,更重要的是嘴巴嚴,職業道德方面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