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呂崢聽著這媽媽桑一樣的話竟然有些心動,最后記下了少婦的包間號跑回去叫韓染。
他想的挺好,人多熱鬧,就是一塊喝喝酒對韓染這個已婚人士也沒什麼不良影響,可韓染聽著卻不是那麼回事,先不說他不想跟陌生人一塊玩,單說家里一堆爛賬,也實在沒心思娛樂,今天來著純粹就是為了發泄負面情緒,便拒絕了呂崢,只說:“你自己去吧,我就唱會歌。”
呂崢看他樣子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些,又實在好奇那少婦的朋友都長什麼樣,便很沒義氣地說:“那我去看看就回來。”
韓染低頭點歌,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呂崢拉開門,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確定韓染是真想一個人唱歌,便關上門整了整頭發,往少婦說的那個包廂去。
包間里就剩下韓染一個人,他還沒唱兩首歌,葉和澤來了電話。
韓染按了暫停之后接起電話。
“還沒跟朋友吃完飯?”葉和澤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韓染嗯了一聲,隨后又搖了搖頭,卻發覺對方看不見,便說:“吃過飯了,我倆在外面唱歌。”
葉和澤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韓染頓時心虛起來,他開始擔心葉和澤生氣,畢竟家里發生了那麼多事,他還出來唱歌,確實有些不合適。
誰知道葉和澤卻不像是很在意地樣子,問他:“在哪里,我去接你。”
韓染下意識想說不用,話在舌尖繞了一圈,說出口的卻是:“那好,我給你發定位和包間號。”
“嗯。”
韓染剛想再說些別的,包間的門被人推開,呂崢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說:“臥槽,真他媽邪門,我剛看見李晨清那孫子了!”
韓染聽他說話,也不知道葉和澤聽去了多少,對著電話說:“朋友回來了,我先掛了,給你發定位。”說完就掛了電話,才轉頭看向呂崢。
呂崢本來情緒激動,這會兒才后知后覺發現韓讓剛在打電話,那樣子可跟平時不太一樣,走到韓染面前調侃道:“呦,韓老師這是跟家里報備呢,我說你家那位太不應該了,見不著他人不說,還給你管的這麼嚴,跟我出來都要問問地址,怎麼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你?”
聽他嘰里呱啦說了一籮筐,韓染隨手給他嘴里扔了一顆蠶豆,呂崢張開嘴接住,嘎嘣嘎嘣地吃了起來。
“他一會過來。”韓染說道。
呂崢眼睛一亮,說:“那感情好,”說著又想起剛跑回來的事,便換了話題道,“唉,真的,剛我去那姐姐她們包間,見著李晨清那孫子正被一群老娘們吃豆腐,那樣子可真是窩囊。”他說著,又捏了一片鍋巴吃了起來。
韓染也很意外,李晨清現在已經是當紅小生了,怎麼會在這里陪一群女人?他突然有些惡意地說:“下海了?”
呂崢聽他這麼說愣了一下,再看他一臉的幸災樂禍,便也沒瞞著,把事情前前后后說了一遍,最后總結是:李晨清是真下海了,那姐姐身份不簡單。并且一再強調自己激靈,在李晨清沒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就尿遁了。
韓染聽完,便琢磨起來要不要叫狗仔過來,說不準明天一早就能看見‘當紅小生被富婆潛規則’這樣的新聞,這震撼程度可比他原來的那些小打小鬧的緋聞來的轟動多了。
韓染剛掏出自己的電話,正要撥號,隨即又遲疑了起來。
最后打給了程林。
程林在做經紀人之前當了幾年娛樂記者,認識不少傳媒圈的人,狗仔的電話他也有好幾個,這事找他最靠譜。
自從跳槽到了啟航傳媒,程林是順風又順水,一邊干著本職工作帶了一個少女組合,一邊還暗搓搓地跟方凈言私下聯系,自己送上門給葉和澤當內應,啟航傳媒里的動向多是程林給方凈言透的底。現在接到韓染電話可是一點不敢怠慢,說話聲音都比原來一塊工作的時候溫和不少。聽完了韓染的想法,程林只想了想便答應下來,韓染還打算自掏腰包讓程林給狗仔,卻被程林攔住了。
程林說:“這點事不用,正巧我那哥們還愁沒大新聞,你這是瞌睡送枕頭,正好。”
韓染卻不這麼想,一碼歸一碼,該給的錢送的禮都得到位了,對方也好展開工作。付了錢是生意,是合作,要是不給錢,那就是人情,人情賬難還,還不如一開始就俗點。
程林拗不過他,最后只能說了個數,韓染沒說二話,掛了電話就給他轉賬。之后便陰測測地笑著,心情都好了很多。
呂崢被他笑的頭皮發麻,他是全程都聽了的,也明白韓染要干嘛,倒不是怕韓染毀了李晨清的前程,那李晨清當年搶韓染角色下黑手的時候也沒絲毫手軟,他就是看著韓染這個轉變有點擔心。再加上程林這人他也知道,原先不光是韓染的經紀人,也是李晨清的經紀人,雖說現在走了,可指不定心向著誰呢,想到這,他問韓染:“你就不擔心你那前經紀人給李晨清通風報信,拿錢不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