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和澤笑著把手里的保健品盒子遞給朱若芳說:“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
朱若芳高興的接過,看也沒看,瞇著眼光瞅葉和澤,覺得小伙子長得一表人才,說話也斯文有禮,最起碼這表面上是過了她這一關,至于性格之類的,還得年輕人自己相處了解。想到這,心里對他倆閃婚的事就少了些怨念。
張叔叔也走過來和兩人打招呼,背著手說:“回來了!”
韓染唉了一聲,說:“這位是葉和澤,張叔叔,他給您帶了兩盆花,您看看怎麼樣?”說著就敞開包裝的塑料袋給他看。
張叔叔低頭看了一眼,激動道:“十八學士?另一個是蘭花吧?”
韓染看看葉和澤,葉和澤笑著說:“對,張叔叔真有眼光。”葉和澤跟著韓染一樣的稱呼。
張叔叔這才放下背后的手,接過其中一盆,就往陽臺走,準備立刻安置好,以免放的時間長給耽誤了。
韓染手里拿著另一盆,跟著張叔叔一塊去陽臺,留下葉和澤跟朱若芳在客廳說話。
朱若芳把手里的保健品放下,引著葉和澤坐,然后倒上早已備好的茶水給葉和澤。
葉和澤說了謝謝,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珠寶盒來,遞給朱若芳說:“這是一串碧璽,送給您的。”
朱若芳剛要推拒,但想著是孩子一片心,就拿在手里,卻還不忘問:“不破費吧?”
葉和澤笑笑說:“小玩意,不破費。”
朱若芳高興地打開看了眼,然后又合上蓋子放在一邊,打聽起了葉和澤的事來。
“小葉呀,你媽媽身體還好嗎?十幾年沒見了,她也不回國,家里這些年事多,也沒時間去看她……”
葉和澤臉上掛著笑說:“我也很多久沒見過她了,不過上次打電話聽上去都還好。”
“哦,”朱若芳想起身上還掛著圍裙,便取下來放在腿上疊,邊疊邊感慨,“以前沒見過你,總聽你媽媽提起,這一晃也幾十年了,都是緣分。”
葉和澤喝著茶只是笑。
朱若芳感慨完,不放心地問道:“你和小染,你們過的好嗎?”
葉和澤推了推眼鏡,放下手里的茶杯說:“挺好的。”
朱若芳盯著他的臉,見他不像是敷衍,這才稍稍放心道:“小染這孩子心思比較敏感,小時候淘得很,后來見我一個人帶他很辛苦,就收斂了脾氣,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性子,但有時候又擰得很……小葉你就多擔待些,你們倆過日子要互相包容。”朱若芳語重心長地說。
葉和澤點點頭,嗯了一聲。
朱若芳看著葉和澤說:“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葉和澤:“媽,您別想太多,我們會好好過的。”
朱若芳眼眶都紅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唉,這人老了就是話多,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家常菜,小葉喝不喝酒?等會讓你張叔叔陪你喝幾杯。”
葉和澤抽了一張紙遞給她,輕聲說:“我不挑食,叔叔要是喝酒的話我沒什麼問題。”
朱若芳擦干眼淚,那邊張叔叔就帶著韓染興沖沖地回來了,看見朱若芳的樣子忍不住數落道:“你看你這人,好日子哭什麼,快讓小葉和小染洗手吃飯,我去拿酒去,你們待會可要陪我喝兩杯。”
葉和澤笑著應下。
韓染走過來幫朱若芳端菜,到廚房的時候邊洗手邊問:“媽,你沒事吧?”
不問還好,這一問朱若芳又淚崩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沒事,媽高興,我家小染也是成家的大人了。”
韓染聽著心酸,拿廚房的紙擦干手,抱著朱若芳的肩膀道:“媽,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們可以搬回來跟您一塊住。”
朱若芳聽罷,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瞎說什麼?你們年輕人就要過二人世界才好培養感情,跟我們住算什麼事?再說了,我和你叔叔也盼著清閑,你們回來干嘛?”她看了一眼韓染的手,忽然問,“你戒指呢?怎麼沒戴?”
韓染撇了撇嘴,從領口掏出戒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說:“我這工作暫時不能公開結婚的事,所以一直掛在脖子上。”
朱若芳有些不贊同,但也沒說什麼,指揮著他端菜出去:“快去把飯菜端出去吧,客房我收拾好了,今晚就住家里。”
韓染端起盤子應聲道:“嗯。”
飯桌上張叔叔拉著葉和澤品他珍藏的白酒,一邊喝還一邊說著這酒的來歷和里頭的文化,沒想到葉和澤還都能接上,這一高興就多喝了幾杯,朱若芳攔也攔不住。張叔叔兒女都在國外定居,工作挺忙一年回來一次,家里難得熱鬧,他心里也高興。
韓染見這情況,悄悄地碰了一下葉和澤,讓他控制著點。他自己喝的不多,就怕葉和澤跟張叔叔都喝大了,朱若芳一個人照顧不來。
葉和澤看著他喝了酒通紅的小臉,笑著搖了搖頭,轉眼又跟老頭喝了起來,飯沒吃多少,直接給老頭灌趴下了。
朱若芳扶著張叔叔回房休息,韓染看著那空蕩蕩的酒瓶子,剝了一只蝦放進葉和澤的碗里問他:“你還行吧?”
葉和澤吃了蝦,挑眉看他提議道:“有點撐,等會出去消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