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正說話的功夫,就聽那邊又是一陣雜亂的喊叫聲,好像是張恒昊從馬上摔了下來。兩人不約而同地往那邊看,只見一堆工作人員抬著墊子,上面躺著一身狼狽,臉色煞白的張恒昊。
劉立冬這才小跑趕來,擔憂地問:“怎麼了?傷的重不重?”
副導演抬著墊子一角說:“還不知道,得先去醫院檢查。”
劉立冬也嚇得不輕,這事故可大可小,忙說:“唉唉,開保姆車去,那個上頭有床,救護車太慢了,最近的醫院在哪?誰認識路?”
人群里有人鉆了出來說:“我認識路,我來開車。”說完就轉身走了。
抬著張恒昊的人也一窩蜂地跟著他走了,張恒昊的助理緊跟著人群,焦急地在給公司打電話。
等人都走遠了,劉立冬這才想起來韓染和吳夢涵,問道:“你們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那邊制片主任腆著肚子急匆匆地趕來,他人太胖,走路都喘得厲害,跑兩步簡直要了老命。醫院那讓人跟著去了,現在他要留下來處理這個爛攤子。
吳夢涵只是嚇到了,摔倒的時候受了點皮外傷,其他沒什麼,便搖搖頭說:“我沒事,但是韓染好像受傷了。”
劉立冬和制片主任一起看向韓染,他實話實說道:“剛撞到了舊傷。”
劉立冬看了他的左腿一眼,對著制片主任說:“給他們今天放一天假吧,都去醫院檢查一下,順便調整一下心情。”
制片主任拿著手帕擦汗,還沒到最熱的季節他已經一腦門都是汗了,便說:“我也是這個意思,去醫院檢查下,沒事最好,要是磕了碰了也提前做好防范。
”
劉立冬點點頭對韓染和吳夢涵說:“得了,先去醫院,劇組會派人跟你們一塊去,檢查完了要是沒事就在家歇著,明天照常來開工。”
韓染和吳夢涵應下,各自被自己的助理扶著回化妝間換衣服去了。
劉立冬背著手嘆了口氣,對制片主任說:“咱們去處理一下這個事故,好好的馬怎麼就突然驚著了?“
制片主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說道:“誰說不是呢,通知了保險公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
兩人各自嘀咕著,往事故現場走去。
韓染到了醫院,給左腿又重新拍了片子,確定傷勢沒加重,總算是松了口氣。坐在走廊的綠漆長椅上看自己的片子。
孔潔風風火火地趕來,一見到人就大聲問:“怎麼了?傷得重嗎?”
醫院的房子都是老建筑,又高又深,說話聲音大點就有回聲,孔潔這一嗓子剛喊完就被護士懟了。
“別嚷嚷,還有病人呢,安靜點。”
孔潔也知道自己不對,歉意地跟對方點點頭表示不會再犯了,便看向潘瑩,
潘瑩臉上恢復血色沒多久,看見孔潔就跟見了親媽似得,安全感頓生,那種劫后余生的喜悅與后怕,一下子涌了上來,到底年紀小,一聲不吭地抱著孔潔哇哇地就開始哭,弄得孔潔愣住了,心里害怕的不行。
韓染見這樣,嘆了口氣,自己從走廊里的綠漆長椅上站起來說:“沒事,就是嚇到了,我是撞了舊傷,以防萬一來查一下,結果剛出來,都挺好的。”
孔潔聽罷,這才松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潘瑩的后背,開玩笑說:“小丫頭,這才哪跟哪啊,就哭鼻子了。
”
潘瑩抽泣著松開扒著孔潔的胳膊,不好意思地抽了張紙擦了鼻涕,哭過以后感覺好多了,也能笑出來了說:“剛要不是染哥救了我和吳夢涵,現在還指不定是什麼情況呢。”
孔潔聽她這麼說,扭頭看向韓染說:“這麼嚴重?”
韓染想了想說:“是挺危險的,拍攝租的馬突然驚著了,上頭還有演員騎著,就沖著我們奔來,后來聽說演員也摔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會不會影響拍攝。”
潘瑩抽著鼻子說:“都在這個醫院,張恒昊被送進了急診室,這會也該出來了,說是問題不大,就是得住院觀察幾天。”
韓染心想潘瑩一直跟自己在一塊,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便問她:“從哪聽來的?”
“剛上廁所的時候聽護士聊天說的。”
孔潔聽罷笑出聲來,指著潘瑩說:“可以呀,你這有做狗仔潛質,嚇成那樣也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個好苗子。”
潘瑩被說的不好意思,撓了撓后腦勺,垂著頭不說話。
韓染想著吳夢涵應該也在這個醫院,倆人按時間算應該是一前一后進的醫院,就是不知道人現在在哪。
這人就是經不起惦記,他正想著,吳夢涵就和陳婷婷一塊從走廊那頭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高個子男人,是她的經紀人。
“韓染!”吳夢涵叫道。
韓染扭過身,瞧見她臉色好了很多,便放下心來問她:“你檢查怎麼樣?”
吳夢涵現在看見韓染就跟看見英雄似得,兩個眼睛發亮,也不比原先大大咧咧了,竟然有點小女兒的嬌態,臉頰粉紅道:“沒事,就是有點擦傷,涂了藥可以直接回家。
”
韓染點點頭,這下真的放心了。
“知道張恒昊怎麼樣了嗎?”孔潔問道,她想知道對方到底傷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