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染不懂這些,以他這些年喝啤酒的經驗, 突然品起紅酒來, 確實有點難為他。又嘗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確定沒感覺出來有加侖和摩卡的味道,便又埋頭吃了起來。
“月底, 程哥的女兒辦百天宴,你說我買點什麼送合適?”韓染隨口問道。
葉和澤吃著通心粉, 說:“壹壹百天的時候我給他買了一份保險。”
韓染扯了扯嘴角,假笑道:“你這禮物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對了,壹壹是誰家孩子?”
葉和澤說:“是哥的兒子, 今年四歲。”他用叉子撥開西藍花,“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見見我哥。”
韓染忽然有些緊張,連嘴里的肉都不香了,問道:“他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畢竟你們家……”
葉和澤放下手里的刀叉,嚇得韓染立刻閉嘴。
“怎麼會這麼想?”葉和澤拿紙巾拭去嘴角的醬汁,蹙眉問道。
韓染垂眸說:“那不是存在階級差異嘛。”
葉和澤被他氣笑了,問:“什麼階級?”
韓染劃了劃刀子說:“資本家和無產階級唄。”
葉和澤身子往后靠,端著酒杯說:“上學的時候政治分數高吧?”
韓染笑說:“那可不,我上學的時候就體育和政治成績好,別的都不行,還是我們班體育課代表來著。”
葉和澤喝著酒聽他吹牛,等他說完了才把話題往原路上帶,說:“不用擔心,他不會有意見的。”
韓染哦了一聲,看著葉和澤的臉欲言又止。
盤子里的牛排涼了,韓染一口把剩下的都塞進了嘴里,塞得滿當當,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葉和澤也沒怪他糟蹋美食,只是優雅地繼續專注于解決面前的牛排,等吃完了,擦了擦嘴,扔下空盤子,拿著酒杯和紅酒往露臺走去。
韓染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肉,灌了一口酒才喘過氣來,塞得太多有點噎,忍不住打了個嗝,趕忙又喝酒壓了下去,等覺得舒坦了,才打掃起衛生來。
桌上的碗碟,廚房里的臟鍋都在那擺著,葉和澤不吭聲,那就只能他擼起袖子干了。不過對這些,韓染沒什麼怨言,人家做飯他洗碗,合情合理。
等全收拾完,韓染擦干凈手,也拿著自己的空酒杯去露臺找葉和澤對飲。
難得的沒有霧霾,瞇著眼還能找著一兩顆星星,對面公園里的路燈還亮著,還有個別大晚上在公園或鍛煉或談情說愛的人,從新家露臺看過去就是幾個移動的黑點。
葉和澤拿著酒杯躺在躺椅上,頭發有些凌亂,襯衣扣子敞開,隱隱約約能看到腹肌。別有一番頹廢凌亂的美感,要是眼神再邪乎點,妥妥的斯文敗類。
韓染坐在他旁邊,給自己倒了杯酒,也躺下吹風。
好酒就是后味香,韓染沒忍住有些貪杯,連著牛飲三杯,覺得自己飄飄欲仙,感覺非常輕松。
韓染酒勁上來了,臉頰嫣紅,看著遠方說:“葉和澤,這是我們的家。”
葉和澤目視前方應聲說:“我們的家。”
韓染突然說:“其實我還有點不爽,但是卻舍不得家。”他喃喃自語一般。
葉和澤側目看他,只看到他的側臉,遲疑道:“對不起。”
韓染轉過頭來目若燦星,笑呵呵地說:“沒關系,我也有錯。”他皺著眉頭,想了想說,“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你呢?”
葉和澤看著他的眼睛說:“我也是。”
韓染突然嘻嘻笑了起來,大腦袋湊到葉和澤跟前很近的距離,說話的時候酒氣噴在葉和澤的皮膚上,他說:“我喜歡你。
”說完就對著葉和澤的唇角吻了下去。
葉和澤一怔,看了一眼空酒瓶,才發現韓染是喝多了。
韓染像貓一樣用舌尖在葉和澤的唇角舔了一下,然后惡作劇成功一般地離開,食指摩挲著葉和澤的嘴唇。
葉和澤突然張口,在他指尖上輕咬,欲望如涓涓細流融入他的血液之中,使他全身戰栗。
韓染腦中一片空白,全憑本能驅使,翻身跨坐在葉和澤的腿上,俯身去親吻他的臉頰、額頭、鼻尖和嘴唇。
葉和澤先還能任由他動作,不知何時也被點著了火,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滾了滾就停在了桌角邊上。葉和澤伸手箍住韓染的后腦,加深這個吻。
……
男人骨子里都有主導欲,誰都不愿讓對方占了上峰,一場親吻下來,氣息亂了,發型亂了連衣服也亂了。親吻中帶著說不清是櫻桃還是加侖的果香味。
韓染咬破了葉和澤的下唇,嘴里充斥著血腥氣,卻更激起了兩人的獸性。像是搏擊一般,韓染變得野性,葉和澤也失了斯文。
像是兩頭爭奪領地的獅子,都是用盡全力要壓倒對方。
韓染雙手向下滑到葉和澤小腹上,再往下挪開始解他的皮帶扣。
葉和澤本還抱有幾分游戲心態,這時也被激起了火,一個翻身將韓染壓下,韓染的腿還掛在他的胯上,汗濕了額前的頭發,夜風一吹,葉和澤忽然清醒過來。
低頭看向醉眼迷離的韓染,拍了拍韓染的臉頰說:“你醉了。”
韓染被火燒的正往,就要攀附葉和澤繼續,可被葉和澤避開,只聽他說:“沖個澡吧,你明天一大早還要拍雜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