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染看他這樣笑了起來,還是第一回 看到葉和澤的狼狽樣,這是一種身心舒暢,世界美好的感覺,瞬間覺得他接地氣了很多。
吃了飯,韓染負責洗碗,葉和澤去洗澡。等韓染也洗了澡出來時,葉和澤正坐在沙發上看書,面前放了一壺水果茶,見韓染出來,對他招了招手。
韓染依言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拿起葉和澤用過的杯子喝光了剩下半杯果茶,自然地續了一杯,放在那里,湊過去看葉和澤在看什麼書。見上頭全是外文,就沒了興致,拿起杯子又喝了起來。
“你在看什麼?”韓染抱著杯子問道。
葉和澤抬起頭,眼神掃過那杯子,說道:“詩歌。”
韓染又看了一眼,發現一個都不認識,便問道:“這不是英語?”
葉和澤說:“是德語。”
韓染哦了一聲,心里卻驚嘆葉和澤的優秀。
“想聽嗎?我念給你聽。”
韓染說:“我聽不懂德語。”
葉和澤對他招手讓他過來,韓染猶豫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杯子靠了過去,被葉和澤環著肩膀箍在懷里,耳朵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呼吸,他說話的時候胸腔震動,韓染覺得呼吸都紊亂了。
“有中文翻譯版,我讀給你聽。”
“有一天有許多話要說出的人,常默然把許多話藏在內心;有一天要點燃閃電火花的人,必須長時期——做天上的云。”
……
讀完了一首接著一首,時光仿若停止了,空氣中滿是溫情慵懶。
葉和澤看時間不早了,便將書扣上,打算進去睡覺。
韓染仰起頭,定定地看著葉和澤說道:“我們搬家吧。”
葉和澤低下頭,看著韓染說:“好。
”
搬家的事,就這麼有條不紊地提上了日程,韓染的減肥計劃也正式開始在執行,他腿傷沒好全,不能靠運動消耗,就只能餓肚子,餓的眼前冒金星也鎮定地喝著白開水,催眠自己那是一份酸辣湯。可每每葉和澤大晚上地在他面前吃喝的時候,韓染都忍不住破功,最初是拿筷子嘗嘗味,覺得不錯就拿勺子吃一口,等再要吃的時候就被葉和澤攔住了,口口聲聲都是體重和角色,搞得韓染要抓狂。
好在努力還是有那麼些成果的,在搬新家的前一天,韓染成功地瘦了下來,除了身體有點虛,其他都挺好。
當天夜里,韓染就跟葉和澤住進了新房里,等進他提前占好的領地一瞧,才發現這地方已經換了一個風景。原先韓染是想著兩人在公寓那是沒辦法,等搬了家,反正房間多,一人一間剛夠分配,他連細軟都放進次臥室的衣柜里了,今天一看,里頭哪里還是能睡覺的地方,改成了一間健身室。一整面墻都是鏡子,屋子里的衣柜還在,本來放床和其他家什的地方擺了健身器械,有跑步機、踏步機、啞鈴什麼的,東西倒是挺齊全。
韓染頓時氣樂了,什麼也沒說,關了門就該干嘛干嘛了。止不住地感嘆,有錢真好,昨天來看還不是這樣,不過一夜就全變了,這魄力,可不得腰包鼓鼓的才敢這麼干嘛。
韓染想的十分瀟灑,他現在有點那種已婚男人不注意形象的破罐子破摔發展趨勢,總有一天得發展成放屁摳腳也毫不掩飾的關系,想想都刺激。
因著倆人關系暫時保密,搬新家就沒請人來熱鬧,晚上還是葉和澤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西餐,就算是恭賀喬遷了。
不得不說,葉和澤手藝可比韓染靠譜多了。韓染的水平就是家常菜還能入口,雞鴨魚肉做的個頂個的難吃,而葉和澤是都能搗騰,卻輕易不下廚。據韓染觀察,葉和澤不愛干家務,要不是韓染堅決反對,并且包攬了所有家務活,葉和澤肯定要請個家政回來。
煎好了牛排,韓染自覺過去洗碗,收拾灶臺,等他出來的時候就見葉和澤拿著一瓶紅酒說:“喝一點。”
韓染立即點頭,且不說這是好日子,就這一瓶紅酒也必須得喝。酒是葉友蕭送的,在別墅的酒窖里放了好幾年也沒舍得喝。
葉和澤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開了酒,給兩人各斟了一杯。拿起酒杯對韓染說:“祝韓先生大紅大紫。”
韓染也舉杯道:“祝賀葉先生一帆風順。”
兩人碰杯,韓染這才笑著說:“祝賀我們喬遷新居。”
葉和澤說:“cheers。”然后將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
韓染也學著他的樣子,力道卻大了點,一口喝了小半杯,口中又苦又酸,咕嘟一聲咽了下去,才慢慢感受到香醇。
第二十四章 (捉蟲)
牛排煎了七分熟, 上頭澆著黑椒醬,旁邊還擺了一顆西藍花做裝飾。
韓染一刀一刀地切著肉, 一邊說:“這酒味道挺好,還帶著點果香。”
葉和澤對著光, 把酒杯斜了一下, 看著杯壁上的紅酒流動問:“能品出來是什麼水果?”
韓染吃了一塊肉, 放在嘴里咀嚼。拿起手邊的酒杯想了想, 然后又仔細地品嘗一口,過了一會才說:“有櫻桃的味道。
”緊接著就問葉和澤,“對不對?”
葉和澤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便將酒杯放下,拿起刀叉說:“對, 里面還有摩卡和加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