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染接過項鏈,除了感謝不知該說什麼好,葉和澤溫柔的令人害怕,他低下頭將項鏈戴好,心里想著以后要盡量洗腦葉和澤的消費觀,不這麼敗家的話,相信兩人一起努力還是能養得起他們的小家的,這麼想著,心中無比的滿足。
葉和澤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他語速不急不緩,總能順著韓染的話往下說,正說到韓染的心坎里,也許是因為領了結婚證的關系,兩人之間的氣氛隨意了許多,一頓飯的額功夫,韓染把自己丟了角色的事都吐露出來。
葉和澤將牛排切成小塊,放到他面前,韓染毫無障礙地用叉子吃了起來,葉和澤喝了一口檸檬水,因為要開車,所以他沒有喝酒,用紙巾擦了擦嘴,一串動作極為流暢,就像一個家世很好的少爺,優雅得令人自慚形穢。
“所以韓先生之后有什麼打算嗎?”
韓染喝了一口紅酒,說:“繼續演戲啊,不然怎麼樣?總不能和他撕破臉,而且我現在也得罪不起他,總要在公司混飯吃,除非我解約換個公司,或者比他更紅,不然哪有我說話的余地。”
葉和澤看他氣憤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韓先生是個好演員,會有機會的。”
被他這麼一夸,韓染也跟著笑了起來,扎了一塊肉,放到嘴邊,帶有幾分得意,又有些邪惡地說:“等我紅了,哼,一定要讓他好看!”說完,把肉放在嘴里,惡狠狠地咀嚼,就像在吃仇人一樣。
葉和澤不再多說,心里想著是不是應該給這個傻小子一份聘禮。
第五章
“嗯,你接著說。
”程林意外地冷靜。
韓染吞了吞口水,捂著電話,生怕旁邊的人聽了去,說:“那個,我剛結婚了,正在買婚房……”
“你是不是腦子里有屎?!”程林暴怒道,“就是結婚也不能閃婚吧?你他媽是不是喝了假酒燒壞了腦子?”
韓染被他喉得耳膜疼,把電話拿遠了一點,等那邊沒了聲音,才把電話重新貼在耳朵上,小聲說:“那什麼,我就跟你報備一下……證都領了,說什麼都來不及了現在。”
程林被氣的胃疼,罵他都不知道該怎麼罵,深呼吸幾次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門還一抽一抽地疼,問道:“還有誰知道?”
韓染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和售樓小姐相談甚歡的葉和澤,老實說:“沒了,就只跟你說了。”
程林:“你他媽這事要是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你就等著我卸了你的頭吧。”
韓染有些慫,保證道:“不會不會,我倆達成共識了,不會跟別人說的,連買戒指都是他一個人去的,程哥你放心。”
程林覺得自己再和韓染一起工作會少活幾年,說:“你們在哪個民政局領的證?”
韓染說了地方,程林想著怎麼給他把這事掃干凈了,有些不放心地說:“你那個……你家那口子不會是圖錢吧?小心被人給騙了。”
說到這,韓染解釋道:“你放心程哥,我家葉先生是挺靠譜的,他買了倆十幾萬的戒指,連眼睛都不帶眨,看著不像是窮光蛋,而且他媽媽和我媽是文工團以前的老同事,都認識,靠得住。”
程林長嘆一口氣,無力地說:“你自己覺著好就行,不過有一條,這事,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別說漏嘴了一會。
”
“韓先生?”葉和澤拿著戶型單頁叫韓染。
韓染對程林說:“我先掛了。”然后回過身問道,“怎麼了?”
葉和澤把戶型單頁遞給韓染說:“這個戶型挺好的,南北通透,還是現房,社區的安保門禁做的很好,綠化面積比較高,容積率小,你覺得呢?”
韓染拿過單頁看了看戶型,方方正正的三室,還送一個露臺,心里有幾分滿意,往旁邊一瞅算價,頓時心涼了半截,看著那快貼在葉和澤身上的售樓小姐更不順眼了,他潤了潤喉嚨,對售樓小姐說:“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拿一杯水來?”
售樓小姐本想勾搭葉和澤,看他長相俊俏,氣質好,又是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便起了心思,她們這個樓盤是高端盤,雖然不是別墅,但是在首都鬧市區,來買房的非富即貴,平日里來的客戶不是大腹便便,就是身邊帶著一個年輕姑娘的,難得見到這種長相氣質絕佳,又年輕,身邊只跟著一個男人的好主顧,而且看他倆的樣子不像是很熟,頂多也就普通朋友,頓時心里就活絡起來。這種萬里挑一的金龜婿怎麼能放過?
一聽韓染要喝水,縱使心里有些不樂意離開葉和澤身邊,但還是很專業地沒表現出來,拉了拉身上的A字裙,職業地說:“好的,先生請稍等。”
等人走遠了,韓染身子往前一傾,扯著葉和澤嘀嘀咕咕:“你看這報價了嗎?太貴了!咱們走吧,不買。”
葉和澤愣了片刻,把自己的領帶從韓染的手里解救出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問:“這個房子不好嗎?”
韓染:“好是挺好的,可……”
“難道韓先生不喜歡?”
“倒也挺喜歡的,可是……”
葉和澤不解地問:“那還有什麼顧慮?”
韓染被他問住了,思維跟著對方的節奏跑了,過了會才想起來,著急說:“不是房子的問題,是錢!實話跟你說,我所有的存款只夠首付的錢,而且我工作不穩定,沒有住房公積金,房貸怎麼辦?難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