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序安早已經習慣了桑曦白的胡言亂語,他一臉認真的閱覽文件,連個眼神都不肯給桑曦白。
桑曦白見俞序安不搭理他,又繼續問道,“寶貝,你猜猜我在干嘛?”
俞序安答話,“守株待兔。”
桑曦白笑,“兔子多可愛,我是守你待豬。”
俞序安抬眼望向桑曦白,實在找不出什麼話答他,最后干脆習慣性的呵了他一臉。
桑曦白本來還想繼續撩俞序安,但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他辦公室的大門就被人給敲響了,桑曦白的男助理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在桑曦白的辦公桌前站定,直接同桑曦白說道,“他來了。”
桑曦白了然的笑笑,“那就請他進來吧。”
桑曦白邊講話邊把和俞序安的聊天窗口改成了最小化,而羅鐸根本沒等到男助理去請他,他自己就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羅鐸本來是帶著滿腔怒火的,但他在桑曦白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忽然又冷靜了下來,他想到了桑曦白是誰,就算桑曦白故意耍他,他也沒資格和這個人撕破臉,他同桑氏相比,猶如以卵擊石。
桑曦白看向羅鐸,笑吟吟的問道,“羅總,怎麼這麼晚還來找我?”
羅鐸雖然強忍下了怒氣,但還是夾槍帶棒的說道,“咱們的項目說停擺就停擺,我趕去外地解決問題,結果呢,項目啟動談不妥,卻聽說了一個驚天消息。”
桑曦白悠哉的靠在椅背上,“什麼消息啊,說來聽聽。”
羅鐸盯著桑曦白,幾乎每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桑落墨是你親弟弟。”
桑曦白一副隨意模樣答道,“沒錯,他是。
”
羅鐸搞不清楚桑曦白這副不陰不陽的態度,他開門見山的發問,“小桑總,院線項目全部停滯,不會只因為桑落墨是你的親弟弟而我又恰好和他有些小誤會吧?”
桑曦白笑,“怎麼可能。”
桑曦白和羅鐸地位相差懸殊,桑曦白根本沒有必要對羅鐸撒謊,羅鐸聽了桑曦白的答案,那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然而還沒等羅鐸放心多久,桑曦白卻是繼續說道,“項目停滯,不止因為我弟弟落墨,還因為我們家那位。”
羅鐸沒反應過來,他下意識的復述了一句,“你們家那位?”
桑曦白笑容又濃了些,“羅總啊,我沒告訴過你嗎,俞序安是我愛人,我們連兒子都有兩個了。”
羅鐸聽到桑曦白的話,整個人都站不穩的后退了一步,俞序安和桑曦白結婚了,這個消息遠比桑落墨是桑曦白的親弟弟更震撼,羅鐸心中明白了事情不妙,而桑曦白果然變了臉色。
桑曦白望著羅鐸,他永遠都是一副笑模樣,雖然笑意不達眼底,但總還算是好講話,然而桑曦白不笑的時候,他隱藏著的真實面目才徹底顯露,桑曦白整個人冷冽得猶如冰鋒冷刃,陰寒得讓人毛骨悚然,他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割碎對方的所有抵抗。
桑曦白慢條斯理的說道,“羅鐸,我對你可真是久聞大名啊,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居然先黑了我弟弟,害得他失去精心準備的角色,緊接著又來逼迫我們家序安,讓他去娶你女兒,羅鐸,有句話我壓在心底很久了,現在倒是可以問一句,你是瘋了嗎?”
羅鐸如果知道俞序安、桑落墨同桑曦白的關系,他就算真瘋了也不敢做那些事情,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羅鐸縱橫商場幾十年,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然而他此時卻被一個年輕人的氣場完全震懾住了,整個人不寒而栗。
羅鐸努力壓抑住心里的恐懼,他試探著說道,“小桑總,我真不知道他們和您的關系,我愿意補償,只要您開口,我一定竭力補償,可是您也是成熟的商人,總該知道商場和人情是兩回事,院線項目您投資的是大部分,我就是個零頭,為了我,您讓整個投資項目停擺,這真的是沒必要,這麼搞下去,您虧得可比我多太多了,傷敵一百,自損一千,這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情。”
桑曦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自損一千,那一千對我而言就是扔著玩的,傷你一百,那一百就是你的全部身家。”
羅鐸被桑曦白說中了痛處,他竭力冷靜的發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桑曦白答話,“你手里有俞氏17%的股份吧,平價賣給我,你還能得一筆養老錢。”
羅鐸聽到桑曦白的條件,直接是變了臉色,他現在確實資金周轉不開,但俞家的股份,那都是穩賺的,如果他沒有了俞家的股權,就等于失去了最后保底的資本,就算他靠著賣股票的錢重新運作公司,哪怕桑曦白不再繼續追究,俞顯允的太初也一定會把他擠兌到無路可走。
羅鐸進退兩難,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短短一天之內,他居然將要失去他一手建立的娛樂帝國,如果當初不是他貪心,如果他沒有把所有資金都投到桑曦白這邊,也許他就不會落得如此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