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曦白其實只是想黏著俞序安,他笑而不語,俞序安卻是一語成讖。
俞序安抵擋不住桑曦白的磨人功夫,他最終還是帶著桑曦白一起回了總部,只不過這次桑曦白沒能進到俞序安的辦公室里,因為那里面已經坐了個羅鐸。
俞序安身姿筆挺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看著手里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羅叔叔,您敘舊已經敘了十一分鐘了,咱們昨晚剛剛見過,有什麼話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
羅鐸哈哈哈笑了笑,一副長輩語氣說道,“序安啊,你還是這個脾氣,不過我倒是挺中意你這個性子的,至少比你弟弟懂事,既然你都說了開門見山,那叔叔我就直言了。”
俞序安抬起頭,等著看羅鐸要說些什麼。
羅鐸知道俞序安就是這麼副冰山模樣,他沒介意俞序安的冷淡,反倒是挺親熱的說道,“序安啊,我看你爸爸的意思,俞家的家業是準備讓你接手了,這俞氏啊在行業里是座大山,你能繼承家業當然是好事,只不過什麼東西大了,它就會不好掌控,這其中的關系、利益盤根錯節,只怕也不是你一個年輕人能夠應對得了的,你爸爸能幫你一次兩次,總不好一直出面,那反倒顯得你平庸無能了,你現在需要立威,可那些股東哪個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說你現在能在大股東里找到一個德高望重的靠山,那情勢就很不一樣了。”
羅鐸說完,更明了的點撥了一句,“昨晚你也見過我女兒寧寧了,你是聰明人,該懂我的意思。
”
俞序安面無表情的答話,“婚姻大事,父母做主。”
羅鐸笑,“我和你爸爸媽媽是什麼關系,難道他們還會不愿意嗎,我昨天早上就和他們通過氣了,他們說讓你自己選。”
俞序安想了一下答道,“既然我父母覺得可以,那我考慮一下。”
羅鐸不知道甄落墨和俞顯允的婚姻關系,所以也不知道他其實已經把俞家人得罪狠了,羅鐸以為說一不二的俞序安真的會考慮娶他女兒,羅鐸挺滿意的出了俞序安辦公室的大門,頗有些志得意滿,而讓羅鐸更覺驚喜的是,他還沒走幾步路,居然就遇見了桑家的那位太/子爺桑曦白。
桑曦白是何等人物,他不認識羅鐸,但全世界的資本圈怕是沒人不認得桑曦白的這張臉,羅鐸撞見桑曦白就像出門撿了寶一樣,他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主動開口說道,“小桑總,幸會幸會,我叫羅鐸,是萬象影視的老板,也是俞氏最大的股東,您這位大貴人肯定是沒聽說過我的,但我還是想厚著臉皮來和您打個招呼。”
桑曦白朝著羅鐸笑了笑,很是平易近人的說道,“羅總,幸會,我知道你,我最近想拍下幾塊地皮,剛好發現你也很有興趣。”
羅鐸陪笑,“讓您見笑了,我這點資本,混混影視圈還成,開發地產不太玩得起,我也就是去湊個熱鬧的,那些地輪不到我來拿。”
桑曦白對于羅鐸沒擺出什麼不耐煩的樣子,反倒是挺有興趣的繼續聊了起來,他開口說道,“其實我覺得拍下那幾塊地也沒什麼意思,既然要做,就應該做得大一些,你是前輩,有個事情我剛好可以向你請教一下,如果我也想做一做電影院線的生意,你覺得可行嗎?”
華國現今的電影院線是俞氏一家獨大,如果誰有本事能一下子打破俞家的壟斷地位,那只能是富可敵國的桑氏,羅鐸聽到桑曦白的問話,眼中泛起了精光,他似懂非懂的問道,“小桑總,你這是?”
桑曦白簡單直接的說道,“我和俞家在合作影視城的項目,他們的設備供應也由我們接手了,現在我接觸到的華國生意,全都是和俞家連在一起的,羅總你也是生意人,該明白的,那句話怎麼說,雞蛋不能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我也需要新的合作伙伴,甚至是一個能夠起到牽制作用的合作伙伴。”
桑曦白說完,還坦然的笑笑,“桑家是什麼實力大家都清楚,我也不需要搞背后那一套,我現在說的話,你可以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俞序安。”
羅鐸聽著桑曦白的話,只覺得是他的機會來了,哪還會去提醒俞序安,羅鐸毛遂自薦的說道,“小桑總,我是俞家最大的股東,院線這塊除了俞家沒有人比我更懂了,您要是對這塊有興趣,我愿意盡微薄之力。”
桑曦白直白的打量著羅鐸,“我確實準備找一個適合的合作伙伴,你的資歷雖然夠,但不知道財力怎麼樣,我想做到和俞氏抗衡,至少要投資這個數。”
桑曦白比了個讓羅鐸只想咽口水的數字,桑曦白示意完,繼續說道,“我不差錢,但我要用錢來衡量合作伙伴的實力,投資我可以八二開,但如果連二都拿不出來的,那就玩不到一起去了。”
桑曦白說完,對著羅鐸笑笑,“羅總,我約了俞序安談事情,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