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顯允嗯了一聲算是認同,他開口喊了聲哥,俞序安似乎知道俞顯允想說什麼,俞序安平靜答道,“不急,等一等。”
俞顯允:“等什麼?”
桑曦白笑了笑,“當然是等并案,你們不是懷疑要害甄落墨的是尤思兮麼,不如一起查個清楚,卓行健已經去見任佩華了。”
卓行健下飛機的時候告訴過俞顯允,俞顯允讓他先去酒店等著,沒想到俞序安這麼快就讓卓行健去做事了。
卓行健同任佩華坐在咖啡店里最隱蔽的一處位置,卓行健望著干練強勢的女人,還挺好脾氣的笑了笑,卓行健主動開口說道,“任大經紀人,好久不見。”
任佩華并沒有同卓行健寒暄的耐心,她直接問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卓行健依然一派輕松作態,他笑著說道,“什麼事你比我更清楚。”
任佩華靠在了椅背上,她審視著卓行健,冷硬說道,“無論什麼事,我都不會答應你,你知道尤思兮為什麼對我這麼放心嗎,因為她知道我要什麼,我不求富貴錢財,我只求讓所有人都看得到我任佩華的本事,尤思兮能給我最好的平臺,她能讓我展示自己的能力,俞顯允能嗎?”
卓行健搖頭,“不能,他眼里揉不得沙子,更不會和你這種人做交易。”
任佩華了然答道,“這個答案我清楚,尤思兮也清楚,所以她知道我是永遠不會和你們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卓行健笑,“話不要說的太滿,看看這個再說。”
卓行健說著,把一個牛皮紙袋子推到了任佩華面前,任佩華警惕的看了一眼卓行健,最終還是拿起了牛皮紙袋,任佩華動作仔細的一圈圈拆下了綁線,又從里面取出了一本文件。
卓行健做了個請的姿勢,他極有耐心的等著任佩華看文件內容,順便欣賞著任佩華漸漸難看的臉色。
在任佩華將文件看到最后一頁的時候,卓行健再次開了口,“任佩華,按照國家法律規定,殺死已經有自主呼吸能力的培育嬰兒,已經屬于謀殺范疇,這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你,是你當年操縱了這一切,如果我現在就去報案,你恐怕只能去監獄里給你的獄友們當經紀人了,可惜男女監獄是分開的,不然你還能和裴鐘賢二度合作,想想都為你們感到開心。”
任佩華雖然臉色難看,但整個人看起來還很沉穩,她抱臂看向卓行健,“你想怎麼樣?”
卓行健笑呵呵的說道,“我想怎麼樣你應該已經猜到了,你出面指證尤思兮。”
任佩華果斷拒絕,“那不可能,你以為尤思兮為什麼對我這麼放心,第一是只有她能滿足我所追求的事業,第二是她掌握著我家里人的信息,我敢亂說一個字,尤家都不會放過我的家人。”
卓行健長長的哦了一聲,“讓裴鐘賢頂罪,用的也是這一招吧?”
任佩華沒有言語,一定程度上,她已經算是默認了卓行健的說法。
卓行健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呢,從來不坑隊友,實話告訴你,你憂慮尤家找你麻煩是多余的,你以為俞家兄弟現在想動的只有一個尤思兮嗎?”
任佩華抬眼望向卓行健,“俞家和尤家是幾十年的合作伙伴。”
卓行健依舊挺懶散的笑笑,“那又怎麼樣,幾十年的交情是上一輩的事情,現在俞家當家的那個人,不是俞仲淵,是俞序安,你是覺得俞家動不了尤家嗎,你別忘記了,桑氏最近對進入華國市場很感興趣,那種世界級的財閥,幾乎所有生意都有涉獵,就算尤家倒了又怎麼樣,你還擔心沒有人能頂替得了尤家嗎?”
任佩華沉默不語,因為她認同卓行健的話,如果俞家和桑家連手,多少個尤家都不夠看。
卓行健稍稍坐直了些身子,他終于認認真真的開口說道,“任佩華,罪證就在這里,想當主犯還是從犯你自己選,沒有你站出來,尤家也是要倒的,尤思兮也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你站出來,是給了你自己一個自救的機會,畢竟提供重要證據可以將功抵過,你幫到的不是俞家,是你自己,到底想站哪邊,隨便你。”
任佩華盯著卓行健問道,“既然有沒有我對你們而言并不重要,你為什麼還要來和我說這些?”
卓行健:“感謝你發的那封匿名郵件吧。”
任佩華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原來他們還是猜到了,望著氣定神閑的卓行健,任佩華釋然的長舒了一口氣,一切都結束的感覺,竟然有一種解脫般的痛快。
曾經她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她不擇手段的上位,拼盡一切的展示自己的能力,然而她并不是成為了理想中的那個女強人,她只是變成了附庸財富的一條走狗,她一次次對自己說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可當裴鐘賢被抓走的那一天,她午夜驚醒,忽然覺得她已經很難自欺欺人下去了,她就是一條狗,一條被拴著鏈子毫無自由的狗,而終有一天,她也會變成第二個裴鐘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