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顯允將一切講清楚之后,俞序安認真而嚴肅的說道,“顯允,我有兩個觀點,第一個,父母不可能傷害你的孩子,第二個,喜歡一個人不該是你這樣做的。”
俞顯允沉默不語,俞序安繼續說道,“孩子的事情我來查,我一定給你個清楚明白,至于感情的事情,你自己把握分寸。”
俞顯允不放心的問道,“你動用俞家的勢力來查,父母肯定就知道了,到時候你怎麼查,查出來的東西又有幾分真?”
俞序安雖然覺得俞顯允想多了,但為了徹底打消俞顯允的疑慮,他還是決定了要找桑曦白幫忙。
俞序安瞥了一眼身邊望著他的男人,淡定說道,“我不動用俞家的勢力,我會找一個可靠的朋友幫我查,這樣查到的結果會很公正,顯允,父母也是像你我這樣長大的,他們不懂如何寵愛一個孩子,不等于他們會去傷害自己的孩子。”
俞顯允同俞家父母誤會極深,對于俞序安給出的觀點,俞顯允既不肯認同也不去反駁,他選擇了沉默不言。
俞序安知道俞顯允的倔強,俞序安也沒有再多講什麼,只是總結性的說道,“孩子的事情等我的調查結果,劇組那邊我也會照應,你放心吧。”
俞序安同俞顯允講完便掛了電話,俞序安認真將手機擺在了右手邊最適宜的位置,他放好手機轉回頭,卻差點親上悄悄湊在他臉邊的桑曦白。
俞序安并不后退,只是視桑曦白如無物的問道,“你干什麼?”
桑曦白忽然上前,直接在俞序安唇上親了一口,偷香成功的桑曦白很滿意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笑著同俞序安說道,“寶貝,你今天嘴真甜,你也知道我最可靠。
”
俞序安對于桑曦白的越界舉動毫無反應,他抬手抽出張紙巾,一臉平靜的擦了擦嘴,在將紙巾疊整齊丟掉之后,俞序安才語氣冷淡的問道,“我要幫我弟弟查個事情,幫不幫?”
桑曦白傾身問道,“好處呢?”
俞序安冷漠臉,“不用了,我找別人。”
桑曦白笑,“寶貝,你這是恃寵生驕?”
面對桑曦白的挑/逗,俞序安根本不予理會,俞序安重新拿起了文件繼續閱覽,完全沒有再搭理桑曦白的意思。
桑曦白望著不遠處的俞序安,他斂了斂笑意,狀似隨意的說道,“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因為你弟弟一直都能在你身邊,我弟弟至今下落不明,世界這麼大,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找他。”
俞序安抬眼望向桑曦白,桑曦白笑,可笑意卻不達眼底。
桑曦白故作輕松的說道,“寶貝,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騙你,我說我被趕出家門,只是想試試看我弟弟在經歷著些什麼,你這個人心太狠了,一點預兆也沒有,說走就走,我用了這麼多年終于找到了你,可我用了更多的年月,卻仍然不知道我弟弟在哪里。”
☆、第49章 49
俞序安靜靜的望著桑曦白, 他從來不知道桑曦白還有個弟弟, 其實那時候他也并不了解桑曦白這個人,他在路邊撿到了桑曦白,就像撿到了一只流浪的小貓小狗。
俞序安還記得他們相遇是在一個小雨天,他打著傘站在桑曦白面前, 因為桑曦白正在喂他平日照顧著的幾只流浪貓。
俞序安從來不是個多話的人, 他安靜的把貓糧放下, 又用雨傘給貓糧做了個遮擋, 俞序安站在雨里, 鬼使神差的對著桑曦白說了一句,“雨要大了, 你也回家吧。
”
正在逗貓的桑曦白仰頭看向俞序安,那雙眼睛漂亮得像是璀璨星光,桑曦白笑著答道, “我被媽媽趕出來了, 無家可歸。”
俞序安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他向著家的方向走了幾步,又轉身看向了還蹲在原處的桑曦白,俞序安開口問道,“你要不要去我那里住一夜?”
桑曦白坐在辦公桌邊,他單手托腮,另一只手卻在把玩著一支鋼筆, 桑曦白將筆在自己指尖打了個轉, 他盯著那支筆說道, “遇見你那時候,我們好像還挺年少的,我二十歲,你也才二十二吧。”
俞序安并不答話,桑曦白也不介意,他繼續說道,“我有一個弟弟,我父母離婚那時候,弟弟被我母親帶走了,我母親有個相愛的青梅竹馬,她嫁給我父親,不過是為了挽救家里的生意,她討厭父親,也討厭我,我從記事起,就不記得她給過我什麼好臉色,后來在我弟弟出生那年,我外祖父過世了,我母親像是掙脫了枷鎖般,立即要求與父親離婚,她留下了六歲的我,帶走了剛出生的弟弟。”
俞序安望著桑曦白,桑曦白難得沒有將目光停留在俞序安身上,反而是垂眸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
桑曦白邊回憶邊講道,“父親其實想要留下弟弟,但那時候我弟弟太小了,他更需要母親的呵護,父親答應母親帶走了弟弟,母親沒要半分家產,她只要了一個承諾,他讓父親永遠都不能去打擾她的生活,父親答應了,他不知道母親的去向,也沒有去打擾過她,直到十四年后有位舊識和母親偶然相遇,我們才知道母親身邊根本沒有帶著孩子,而且是從未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