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鐘賢憤怒的望著任佩華,任佩華舉著礦泉水不為所動,裴鐘賢不敢真的惹怒這個女人,他最終還是奪過礦泉水,泄憤似的用力擰開蓋子,又喝了很大一口。
任佩華:“我說喝掉它。”
裴鐘賢望著任佩華,任佩華望著裴鐘賢,兩個人沉默的對視著,裴鐘賢最終屈從于那道凌厲霸道的視線,他舉起礦泉水瓶,將所有的水混著憤恨全部吞進了肚子里。
任佩華滿意了,她在裴鐘賢喝光水后繼續開口說道,“不想讓別人在背后嘲諷你,拍戲的時候就該像樣一點,事先不肯好好下功夫,還怪別人罵你戲不好。”
裴鐘賢:“我在別的劇組,根本沒有人說我戲不好,分明是俞顯允故意找我麻煩!”
任佩華冷笑,“你也配。”
裴鐘賢盯著任佩華看,這個女人手段強橫、霸道強勢,她再怎麼不喜歡自己,平日里也會替自己把礙事的人都收拾干凈,而現在任佩華居然一反常態,她更像是站在俞顯允那邊的。
裴鐘賢開口問道,“你怕俞顯允?你不敢動他?”
任佩華的冷笑還沒有完全散去,她瞥了裴鐘賢一眼,卻沒有答他的話,因為她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這圈子里的人,沒有誰會去主動得罪俞顯允,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蠢不蠢的問題。
裴鐘賢:“俞顯允他爸爸手里握著大半個華國的影視院線,各家娛樂公司自然不敢招惹他,但那些自媒體又不拍電影,找他們搞俞顯允,難倒還搞不出事情來,就把今天他在片場大罵我的那段視頻發出去,讓大家都好好看看這個人的嘴臉,看看他是怎麼欺壓后輩的!”
任佩華覺得裴鐘賢簡直可笑,但她還是耐心問道,“然后呢,然后劇組不想得罪俞顯允,他們就會主動給俞顯允洗白,他們會把完整版視頻放出來,接著俞顯允就可以將他敬業的人設繼續發揚光大,而全宇宙都會知道你的戲有多差。”
任佩華:“裴直,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給我惹事,俞顯允不是你能動的,收起你那些歪心思,還有不要再打什麼自媒體的主意,上級監管部門剛剛換帥,那位姓俞,俞顯允的親叔父,少壯派,也是實干派,不出意外,他至少能在那位置上坐個五年八年,聽說那位為人剛正不阿,一心想著整頓影視行業、傳媒行業的亂象,你讓自媒體去編排他親侄子,你見過小鬼去閻王爺面前作死的嗎,你要是連累了公司,誰也護不住你,我敞開了和你說,就你的那些金主們,全綁在一起也抵不過一個俞顯允,懂了嗎?”
裴鐘賢雖然心有不甘,但俞顯允確實是尊動不得的大佛,他咬牙切齒的答了句懂了,卻在任佩華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問了一句,“甄落墨我總動得了吧?”
任佩華開門的手一頓,她轉身看向裴鐘賢冷漠答道,“我不知道甄落墨是誰,如果那種我記不得名字的小角色你都收拾不來,我真不知道你還能干點什麼。”
裴鐘賢看著重新緊閉的大門,他抓起那個空了的礦泉水瓶,再次狠狠將瓶子摔在了地上。
比起裴鐘賢對于白天在劇組那些事情的耿耿于懷,俞顯允和甄落墨倒是都沒有把裴鐘賢放在心上,俞顯允沉迷帶娃無法自拔,甄落墨則是安安心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去讀劇本。
甄落墨知道俞顯允不喜歡陌生人打擾,他現在能進入俞顯允的領地,只是因為俞顯允很喜歡蓁蓁想和蓁蓁待在一起,甄落墨很識趣,他沒有一直出現在俞顯允面前,在蓁蓁表示了晚上要和俞顯允一起睡之后,甄落墨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把公共區域留給了俞顯允和蓁蓁,更加不會踏足俞顯允的臥房。
俞顯允訂了商務套房,本來有一個房間是留給他的經紀人卓行健的,現在計劃有變,卓行健只能在俞顯允隔壁又開了個房間,隨時恭候俞顯允的傳喚,然而俞顯允自從有了蓁蓁也不是那麼寵愛卓行健了,俞顯允甚至連甄落墨都沒打擾,他一個人就完美的完成了帶娃工作,直到俞顯允把蓁蓁洗得干干凈凈的塞進被窩里,他都沒有覺得哪里做起來是有困難的。
蓁蓁小小的軟軟的一只,漂亮、可愛還乖巧,他趴在枕頭上,抬著頭對俞顯允說道,“哥哥,給我講睡前故事。”
俞顯允坐在床邊,他揉了揉蓁蓁的小腦袋,開口說道,“說了很多次了要喊叔叔,甄落墨叫我師哥,你叫我哥哥,那你要叫他什麼。”
蓁蓁:“墨墨呀。”
蓁蓁想到甄落墨,還挺義氣的沒忘記兩個人之前的約定,蓁蓁開口說道,“哥哥,能不能幫我簽名,我想要你的簽名。”
俞顯允對于蓁蓁簡直是有求必應,他溫和答道,“簽名明天給你簽,現在先乖乖睡覺,已經很晚了。”
蓁蓁:“要聽睡前故事。”
俞顯允雖然自動點滿了帶孩子技能,但對于現在孩子中間流行什麼故事他卻是不太清楚,俞顯允拿起了手機,一邊翻找一邊問道,“你想聽什麼故事,《青蛙王子》、《丑小鴨》、《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