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端出去,你等我回來。”鄒鳴退步了,端著餐盤離開了臥室。
葉舟掀開被子,一臉鎮定的下床。
腿還有點軟。
他扶著衣柜門站起來,剛剛挪動了幾步,覺得問題確實不大。
但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實在不太好看,感覺不像只有三次,而是三天三夜。
就在葉舟馬上要走出門的時候,從門外急匆匆過來的鄒鳴突然出來。
鄒鳴緊張的看著葉舟,葉舟麻木的看著他,如果忽略葉舟臉上的紅暈,簡直稱得上麻木不仁。
“讓開點,我能自己出去。”葉舟倔強的抬起頭。
鄒鳴朝后退了兩步。
葉舟頑強的邁開步子,然后——
一腳撞在了衣柜角上。
鄒鳴眼疾手快的用懷抱接住了朝前倒的葉舟。
葉舟趴在鄒鳴的懷里,鄒鳴的身上滿是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安心,可也讓他更惱怒了,畢竟他之前甚至沒法自己去洗。
可葉舟沒有抬頭,而是悶聲悶氣道:“算了,還是你背我吧,抱也行。”
反正也是在家里,沒有第三人。
丟臉就丟臉。
葉舟放棄了,擺爛了。
鄒鳴不知道葉舟怎麼想的,他還在自我反省:“應該準備好套的,這次都是我的錯。”
葉舟有氣無力:“別認錯了,先讓我去吃飯。”
鄒鳴造成的結果,所以鄒鳴負責伺候他,沒毛病。
第211章
暫時不能行動的葉舟毫無顧忌的在家里指使鄒鳴干這干那。
但看著鄒鳴健步如飛,他又覺得自己遭到了心理上的暴擊。
然而鄒鳴任勞任怨,哪怕是在掃地拖地,嘴角時不時都會勾起一抹笑,沒事做的時候更是看著葉舟都能笑出來。
葉舟躺在沙發上,看起來跟半身不遂似的,發現鄒鳴又沖著他以后,面無表情地問:“別笑了,臉都快笑僵了。”
然而鄒鳴卻沒有轉過頭,而是朝著葉舟走去,俯身抱住了他。
他輕吻葉舟的側臉,蜻蜓點水一般,沒有絲毫欲望,只有慢慢的眷戀。
“這一天對我來說等了太多年。”鄒鳴輕聲說。
他垂眸看著葉舟的雙眼,眼底是暈不開的深情。
葉舟撇了撇嘴,卻沒有把鄒鳴推開,而是輕輕拍了拍鄒鳴的背,聲音也溫柔了一些:“以后還有更多年呢。”
自認哄完了人,葉舟又說:“不能經常這麼來!我腰都快斷了。”
“尤其是……屁……嗯,臀部。”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以為誰把我屁股從我身上砍了。”葉舟抱怨道,“我是肉做的!肉!不是鐵造的。”
鄒鳴抿了抿唇,他抬眸看了眼葉舟,葉舟竟然從中看出了幾分可憐,鄒鳴小聲說:“等太久了,沒忍住,以后不會了。”
葉舟伸手去揉鄒鳴的耳垂,神游天外地說:“反正你說的話,你自己要記得。”
因為“受了傷”,葉舟這幾天都沒有離開家。
兩個新手,豬跑都沒觀摩過幾次就吃上了豬肉,準備工作沒有做全,全靠本能。
導致葉舟難得的“身嬌體弱”了起來。
葉舟不出去,鄒鳴也不出去。
他們雖然沒結婚,但提前過上了蜜月。
好在現在確實沒什麼需要葉舟操心的事,超市可以完全交給草兒和武巖。
除了陳舒每隔三天會過來一次以外,他幾乎不怎麼和超市聯系。
葉舟和鄒鳴享受蜜月,基地的居民們則享受著難得物資充足的好日子。
雖然非年非節,但現在基地里的氛圍就和過年沒有區別,幾乎人人都能吃到米飯和肉,整個基地和平的不可思議,連吵架斗嘴都少了許多。
連“養老院”的老人們,都在鄒鳴的授意下改善了伙食。
年輕的女人背著背簍,凹陷的臉上卻帶著笑容,背簍很沉,她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歇一歇,背簍上覆蓋著一層深色布,好叫路過的人看不清她到底買了些什麼。
雖說現在沒人敢在街上明搶,畢竟現在基地里的人不管犯了什麼罪都是死刑起步,但總有膽子大的,會在看準目標后想辦法偷竊。
這里又沒有監視攝像頭,“破案”全靠有沒有人看見,一般被偷了也只能罵兩句,自認倒霉。
女人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回自己家。
確定門關好之后,女人才放下背簍,她累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抱著背簍喘氣。
這個背簍里裝著的她這些年來存下的“所有錢”。
她身體不好,鄒鳴還沒上位之前她就的身體就廢得差不多了,這些年全靠一口氣撐過來。
所以即便是工作,她也只能干最簡單的活,工資沒有別人高。
但女人格外珍惜,所以工資全都存了下來,雖然每個月買完土豆后她就不剩多少了,可即便如此,她也不像其他人一樣拿錢當紙。
每當她覺得自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把錢拿出來,一張張的數。
這些錢成了她的寄托,她的精神支柱,它們在告訴她,她是有用的,一直都有用。
女人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她掀開背簍上的布,露出了里面滿滿的糧食。
她買了大米和臘肉香腸,除了這三樣,就是水和一些脫水后的蔬菜。
別的她都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