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葉舟現在是不缺的,以后估計也缺不了的。
位面交易危機重重,但系統確實給了所有老板足夠大的誘惑。
如果運氣好的話,在不同的位面待幾年,就能掙到他們原本幾輩子都掙不到的錢。
怪不得葉舟之前從鄒鳴和陳舒嘴里得知的那些老板,基本都是小老板。
畢竟對真正的有錢人來說,在這里做生意掙得錢,還不如原本位面自己公司一天的流水。
他們只會想著完成任務立刻回去,不會想著回去后再出來做位面生意。
鄒鳴卻搖頭說:“這些東西不是為我買的。”
“這筆錢是基地所有人一起出,該他們出。”
葉舟:“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行,反正夠的話最好,不夠的話可以賒。”
對鄒鳴,葉舟就沒那麼有原則了,他愿意給鄒鳴偏愛。
“我今晚睡哪兒?”葉舟問。
他不知道鄒鳴是不是搬去主臥了,于是他加了一句:“我睡次臥也行。”
鄒鳴:“你睡主臥,我去次臥睡。”
葉舟也不跟鄒鳴矯情——他都把鄒鳴養大了,睡主臥怎麼了?要不是他最先認識的是成年鄒鳴,他都能哄小鄒鳴叫自己爸爸。
“睡衣在柜子里,之前就給你準備好了。”鄒鳴說,“不過洗面奶這些要你自己準備,這邊沒有。”
這里沙大,只要出了門,過上幾個小時就會滿頭滿臉都是沙,葉舟之前在這兒生活的時候,費的最多的是防曬霜,其次就是洗面奶和洗發水。
他可不想睡一覺起來發現枕頭上都是黃沙。
想起這個,葉舟就看向鄒鳴,他像是突然發生了什麼秘密,難得有些跳脫地說:“你在這兒生活了這麼多年,皮膚竟然還可以。
”
說完還上手摸了一把。
并且全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摸完還點評道:“就是有點干,你該補稅了,不然會疼。”
“我之前在這兒的時候經常出去一圈回來臉疼,就是太干了,我都怕皮膚裂開。”
被摸了一把的鄒鳴看著葉舟渾不在意地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可嘴角卻是上勾的。
就在葉舟說著說著就準備回一趟超市,拿點補水的產品過來的時候,鄒鳴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葉舟愣了愣,現在的鄒鳴已經比他高了。
雖然他也在鍛煉,但人與人的體質不同。
至少現在,他整個人像是嵌在鄒鳴的懷里。
葉舟有些不舒服,他喜歡鄒鳴,這是毋庸置疑的。
但他確實很少和同性親近,他最親近的同性就是他爸,但父子倆最多也就是拍拍肩膀和背,別說擁抱了,握手都少。
跟鄒鳴久別重逢的擁抱和現在帶著奇異氣氛的擁抱更不同。
但葉舟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得適應,甚至必須適應。
于是他竭力放松身體,讓自己不那麼僵硬。
鄒鳴也只是抱著他,沒有下一步舉動。
等鄒鳴感覺自己懷里的人終于放松下來了,他才低下頭注視著葉舟的眼睛。
陳舒和周遠鶴都已經被鄒鳴的下屬領走了。
此時此刻,這個存滿了所有回憶的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吊燈落下的光灑在葉舟身上,他竟然產生了一種這燈有溫度的錯覺。
鄒鳴慢慢靠向他。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鼻息糾纏,葉舟恍惚的看著鄒鳴的眼睛,在心里贊嘆鄒鳴的瞳孔很美,粗看是黑色,只是離得這麼近,才能看清鄒鳴的瞳孔是棕色,并且不是常見的深棕,微微偏冷,在這樣的距離和燈光下甚至顯得有些妖異。
葉舟沒有閉眼,他看著鄒鳴貼過來。
某一瞬間,他覺得鄒鳴不是在親吻他。
而是在獻祭自己。
明明深情,卻又顯得卑微。
這讓葉舟的心詭異的急速跳動起來,他的雙手貼緊了鄒鳴的后背。
鄒鳴的上衣很薄,薄到葉舟的手心能感受到他的體溫,觸摸到他的肌肉形狀,柔韌的,流暢的,乃至于性感的。
這仿佛是葉舟第一次意識到鄒鳴的性感。
但他很快就意識不到了。
葉舟沒和人接過吻,但這不意味著他不能評定鄒鳴的吻技——爛。
如果還要加一個詞的話,就是非常爛。
按道理來說,鄒鳴哪怕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可他此時卻出乎意料的純情,他只是輕吻著葉舟的嘴唇,小心翼翼,像葉舟的唇是糖紙做的,輕輕一碰會碎。
于是葉舟反客為主,他張開唇,敲開了鄒鳴的門扉。
和風細雨般的吻忽然就變得兇猛起來,才蕩起微波的海面剎那間風起云涌,海浪在狂風的裹挾下近乎殘暴的拍打海岸,毫不留情的侵襲殘存不多的空白地帶。
葉舟覺得自己要被吃了。
他才剛準備上場打一場勝券在握的仗,卻莫名其妙的丟盔棄甲,紙上談兵的將軍很快潰敗,只能被對方帶領節奏,他甚至有些喘不上來氣。
比起節節敗退的葉舟,找到技巧的鄒鳴卻越戰越勇。
技巧比不過本能,鄒鳴把葉舟抱得越來越緊,他閉著眼睛,只感受懷里這個人。
這個吻他等了太久,久到它終于到來時,他失去了全部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