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在房間里左右看看,這個鐵皮屋里也沒什麼家具,更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臨時弄一個雖然不難,但擺個大家伙,趙雷的手下進來立刻就會看到,反而更危險。
“就你一個人?”女人驚了,“我還以為你、你有什麼計劃。”
男孩卻不太在意女人的懷疑,他平靜地說:“殺個人而已。”
女人打了個哆嗦,身上汗毛倒豎,這只是殺個人而已?
那可不是普通人!
但眼前的孩子就是她最后能握住的救命稻草。
于是女人只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坐到椅子上,苦思冥想了良久后說:“在地上挖個坑?”
這好像是屋子里唯一能藏人的辦法。
“不行,都是沙,留了透氣孔我也會被活埋。”男孩否定了這個辦法。
女人看著他,她的臉上做不出任何表情,男孩只能自己想辦法。
他并不是完全沒有計劃,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逃跑路線,并且必須在趙雷的手下都去尋歡作樂后才能動手,一擊必殺,不能給趙雷逃脫或反抗的機會。
這個計劃很簡單,但也難以實施,他如果待在屋內,外面的人生嘈雜,他很難知道趙雷的手下有沒有離開。
逃跑路線是不是安全,他能不能在第一時間跑到超市也是個問題。
更大的問題是他沒有用過槍,葉舟平時訓練他也只是先讓他建強身體,運動的時候更多。
他有槍,但沒用過。
而和趙雷單打獨斗,他絕沒有贏面,哪怕他學了技巧,憑他現在的身高體重,趙雷一腳就能把他踹飛,甚至踹破他的內臟。
但男孩從沒想過放棄,他看著女人,漆黑的眸子里倒映著女人惴惴不安的臉。
“我會想到辦法。”男孩說。
莫名的,女人忽然平靜了下來。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男孩說他能做到,就一定可以。
女人點點頭:“好,我信你。”
除他以外,她也沒人能信了。
·
入夜,工人們紛紛從工地離開,有些工人回到貧民窟還要繼續工作——他們做什麼或不做什麼,有時候并不取決于他們自己想不想。
貧民窟燃起了火光,人聲鼎沸,衣著整潔的上層人們紛紛來到這里。
他們偶爾也會打個招呼,然后再去找心儀的獵物。
“雷哥。”有人一臉尊敬走過去,和高大的男人打招呼。
接近兩米的男人在這里格外顯眼,可在他身邊卻圍繞著一群比他矮小的手下。
趙雷看了眼沖他打招呼的人,實在沒想起來對方叫什麼,因此只是點點頭,沒有做太多回應。
那人也不生氣,打完招呼后發現趙雷沒準備和自己寒暄后就立刻走了。
沒人愿意得罪趙雷。
得罪了趙慶沒什麼,只要能給趙慶提供好處,趙慶總能輕輕放過。
但趙雷不同,哪怕能給趙雷再多好處,對趙雷來說也是出氣更重要。
“雷哥,就那個屋。”尖嘴猴曬的手下指了指不遠處的鐵皮屋。
周圍的鐵皮屋都開著門,只有那個屋子沒有開門迎客。
因為提前打了招呼的緣故,“客人”們也繞著那個屋子走,誰也不想和趙雷搶人,又不是活膩了。
趙雷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他的手臂上滿是傷痕和曬爆了的皮膚,每次從外面回來,他總要到貧民窟泄泄火氣,不單單是發泄精力,還要發泄積壓的不滿。
趙慶在基地里享福,什麼好東西都是趙慶享受。
而他這個真正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人卻要屈居趙慶之下。
每一次看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人對趙慶卑躬屈膝,趙雷都感到莫大的侮辱。
“你們先進去看看。”趙慶對身邊的人說。
幾人立刻踹開了鐵皮屋的門。
坐在屋內的女人驚恐的縮在床上。
幾人在屋內轉了兩圈,確定沒有任何不對勁后才退出去。
“雷哥,里面只有那個女人。”
趙雷點點頭:“在外頭守著。”
手下們紛紛點頭,等趙雷進去了,幾個手下才互看一眼,留下一個人守著后,其他人都迅速鉆進人群中——他們知道趙雷每次都要花兩三個小時對付女人,這個時間也夠他們去找點樂子了。
守門的手下年齡最小,他抱著槍蹲在地上,打了個哈欠后打起了瞌睡。
趙雷把他們當牛馬用,可從不會給他們休息的時間,想要休息就只能自己忙里偷閑。
走進屋內的趙雷沒有把門關上,而是留了一個縫。
他進屋后就脫了自己的上衣,朝著女人走去。
女人嚇得肝膽俱裂,她看趙雷的臉都不覺得那是人類的臉,可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克制住自己的恐懼,沖趙雷笑道:“雷、雷哥。”
然而趙雷根本沒有和她寒暄或者培養感情的想法。
他在女人極端的恐懼中俯身,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本來就脆弱的裙子在趙雷的掌下四分五裂,女人終于忍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
但在外面行走的人沒有一個停下腳步,她的叫聲注定沒人能聽見。
在趙雷眼里,弱小的人都不能算是人,只是他掠奪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