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抽煙,不玩人,那你喜歡什麼?”趙慶一愣,覺得坐擁這麼多物資的葉舟簡直是個苦行僧。
葉舟笑道:“我就愛掙錢做生意。”
趙慶輕輕搖頭:“你這愛好真是偏門。”
新房沒有電梯,他們只能自己走上去。
武巖抱著一個木箱——里頭是他孩子的玩具和他們夫妻的一點小收藏,他走在所有人的最后,能看清每個人,在他身旁走著的是莎拉。
一路人,莎拉都收獲了不少人的注目禮。
趙慶帶來的人走了一路,就討論了一路莎拉的外貌和發色,這麼熱的天,莎拉還穿著繁復的蓬蓬裙,這是莎拉自己的審美,畢竟超市里的人更喜歡穿方便簡單的衣服。
“白得厲害。”趙慶的人小聲討論著,“看著帶勁。”
“聽說歐洲人就長這樣。”
“你去跟她說句話,把她騙過來。”
“得了吧,出了事你擔?你實在憋不住就去貧民窟,男的女的任你選。”
“你膽子這麼小?我不信他們敢為了一個小女娃跟我們老大翻臉。”
“你沒發現,走最后都是他們那邊最強壯的幾個,那女娃娃也在后面,說不定也有點本事,你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折進去了。”
“那個最高的女的背著的那把槍我見都沒見過。”
“她比男的都壯。”
“這還算女人嗎?”
陳舒掏了掏耳朵,沖聲音越來越大的那幾個人喊道:“說話再大聲點,最好叫我聽得更清楚,我不算女人,你算?”
那幾人一起看向說話的男人,男人看向陳舒,其他人小聲嘲笑:“被女人罵,頭回見。”
男人被這話一激,立刻罵道:“說的就是你!一個娘們比男人還壯,女人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屋里,不聽話的就滾去貧民窟,有的是男人教你怎麼當女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紅色準星就對準了他的心臟位子。
陳舒端著槍,面無表情地說:“是嗎?那我也可以先教你怎麼當男人。”
男人僵在原地,他篤定陳舒不敢動手,可真的被槍指著,還是全身僵硬,汗毛倒豎,死亡的威脅近在咫尺。
萬一呢?萬一她真的敢動手呢?
兩方人馬立刻停下,陳舒不放下槍,其他人就都不敢走,趙慶這邊的人也端了槍。
葉舟正要上樓就發現了異樣,趙慶也看到了。
趙慶:“……”
“這是怎麼回事?”葉舟把目睹了全程的武巖叫過來。
武巖快速的說完了整件事。
葉舟看向趙慶,趙慶:“起了點口角,怎麼能直接端槍?”
這是把責任甩到陳舒的頭上?
不管陳舒做的是對是錯,葉舟此時也不能低頭,他平淡地說:“我的人做錯了有我管,你的人做錯了事,當然是你去管。”
趙慶笑了笑:“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你的人先端槍,這個可說不過去。”
他倒是不覺得自己手下的人說都有什麼不對,但看在物資的面子上,這種事計較了就是自己吃虧。
“行了行了,都把槍放下。”趙慶沖自己的下屬喊道,“又不是什麼大事,難道還要打起來才行?”
趙慶說完后,他手底下的人都放下了槍。
只有陳舒還指著那個男人,陳舒也知道自己不能讓葉舟難做,但一旦讓人覺得他們好惹,之后蹬鼻子上臉的事就不會少,于是陳舒說:“只要他給我道歉就行。”
陳舒:“我也沒動手,或者我們都不用槍,直接練練。”
這句話一出口,趙慶的人都歡呼起來:“練練!”
“打一場!打一場!”
“打!打!”
“打輸了打死了別不服氣!”
他們像野獸一樣嚎叫起來。
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地方,暴力和性,就是最易得的活動。
陳舒也很配合,她把槍扔給武巖,武巖連忙伸手接住,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活動了一下身體,她沖男人招了招手:“敢不敢?”
男人身邊的同伴推搡他:“上啊,給這娘們看看你的本事。”
男人看了眼陳舒的拳頭,又看了眼她肌肉強健的胳膊,本來已經萌生了退意,但在同伴鼓動下也活動了一下身體。
人群讓出一片空地。
趙慶看向葉舟:“不阻止?”
葉舟:“他們的事他們自己處理就好,我們插手就是我們兩邊的事了。”
趙慶笑了一聲:“你倒是對她有信心。”
趙慶還是走了過去,他穿過人群,一巴掌打在了下屬的頭上,語氣兇狠道:“還準備跟客人動手?還要和女人打?你不嫌丟臉我替你丟臉!”
男人被打懵了,打女人丟臉,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難道趙慶打女人還打得少了嗎?
但他不敢跟趙慶對著干,只能漲紅了一張臉,極其羞恥地小聲說:“我道歉,對不起。”
陳舒看了眼趙慶,趙慶笑瞇瞇地看著她。
陳舒也笑了:“趙老大是這個。”
她比了個大拇指。
趙慶笑道:“我們這兒可是很文明的,打女人孩子和老人都不行,好了好了,一點口角而已,男人向女人低個頭有什麼?”
陳舒重新從武巖手里拿過槍,她態度不錯地說:“是啊,女人肚子里出來的東西,朝女人低頭確實是應該的。”
趙慶沒有接話,他身后的下屬們卻都對陳舒怒目而視。
葉舟在前面喊道:“走吧,別耽誤太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