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舟并不想讓哈姆目標達成的太簡單,否則他會得寸進尺。
“哈姆先生是不容易。”葉舟抿了口茶,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按時睡覺了,“不過你也知道,這樣的燈要制作一盞不容易,我手里的也不多,而且你提的要求是賣給了你,就不能再賣給別人,我也要承擔風險。”
“畢竟以后如果我手里的燈多起來,卻不能賣,不就是虧嗎?”
哈姆對葉舟完全不當一回事,兩人都清楚這些話就是胡扯。
雖然是一錘子買賣,但五萬枚金幣足夠了,足夠任何一個人揮霍幾輩子。
但哈姆嘴上還是說:“互相幫忙嘛,這樣,這次的燈你多給我幾盞,如果之后我靠這些燈又掙了錢,我們還能繼續分,畢竟我還是要從你這兒買電池。”
葉舟“疑惑”的看著哈姆:“之前說好的是一盞。”
哈姆哈哈大笑,笑完:“之前說的確實是一盞,不過反正你之后也不能賣了,給不給我,不都一樣嗎?給了我,我們之后的生意還可以再談,畢竟你這里的東西現在貴族們還不知道。”
“如果他們知道了,難道他們會和我一樣來談嗎?他們可不是我這麼守信用的人。”哈姆看向葉舟的眼睛,“錢就在那兒,等著我們去掙,你需要我,不是嗎?”
葉舟一副被哈姆說服了的模樣,手指在茶幾上輕點:“你想要幾盞?”
哈姆也收斂了笑容:“十盞。”
葉舟搖頭:“沒有,只有五盞。”
哈姆不信:“七盞。”
葉舟笑了笑:“三盞。”
哈姆立刻說:“五盞,好吧,五盞也行。”
葉舟:“電池還是老樣子,一盞燈我給你配十對,但你之后來買,就是一百枚金幣一對。
”
哈姆對這個沒有異議,反正燈一定能賣出去,到時候一對電池他轉手賣出去至少能賣一千枚。
那些貴族可不會缺這點錢。
雖然五盞在哈姆看來還是不夠,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問:“舟先生明天有什麼安排?”
葉舟搖頭,哈姆立刻說道:“不如我們明天就在周圍走一走。”
葉舟沒有拒絕。
休息室里“其樂融融”,休息室外,武巖卻把鄒鳴拉到了一邊。
武巖還沒有表現得這麼著急過,鄒鳴:“說吧。”
武巖小聲說:“我看到那棟房子里有人翻窗出去,我不知道他們要干什麼,讓周文和草兒先跟著他們。”
他本來想自己跟上去,讓草兒回來報告,結果周文和草兒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狼,一個比一個跑得快,他這個想得多的人自然就留下了,只能他來回報。
鄒鳴立刻背上槍,他邊朝外走邊問:“他們帶對講機了嗎?”
武巖也把自己的手槍換成了步槍,背上之后小跑著跟上鄒鳴:“帶了,但我怕他們離那群人太近,就沒有聯系他們。”
鄒鳴點頭:“他們朝哪個方向走的,先跟上去,不確定的時候再呼。”
·
“好多蟲子。”草兒小聲抱怨,他們出來的時候沒做準備,鎮子里雖然也有蟲子,但絕對沒有草叢里的多,草兒和周文一直只敢在草叢里悄悄跟上,被草割就算了,還被蟲子咬。
草兒不停的摳自己臉上被咬出來的包,摳出了血才停手。
周文也沒比草兒好到哪兒去,只不過他不是臉上被咬,而是腿上。
他們就這麼一邊摳一邊往前走,直到草兒小聲喊道:“趴下!”
周文想也沒想就和草兒一起趴伏在了草地里。
草兒被葉舟救下來的時候年紀還小,夜盲癥沒有那麼嚴重,雖然周文現在夜晚也能看到東西,但視力還是比不上草兒,他心里清楚,因此格外信任草兒。
“他們停下了。”草兒小聲說。
周文問道:“他們來這兒干什麼?不會是那個哈姆讓他們出來干什麼壞事吧?”
草兒卻不這麼覺得:“我覺得他們是自己跑出來的。”
臨時召集的人手,人家有自己的頭,不太可能事事都聽哈姆的。
草兒看著前方。
跑出來的打手大概有四十人之多,他們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一直在張望。
草兒也猜不出他們究竟要干什麼,難道他們另有主人,這次過來是想黑吃黑?
就在草兒想出一大堆可能,又挨個否定的時候,那群人似乎終于找到了目標。
她眼睜睜看著他們朝著距離路邊不遠的一處農戶的房子走去。
“快起來!出大事了!”草兒連忙拽著周文爬起來,身上的蟲子也不在乎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朝前跑去。
那戶人家的兩個兒子都出去了!留在家里的只剩下兩個老人和三個女兒!
她想到這群人剛到時提出的要求,幾乎瞬間知道了他們要做什麼。
“你帶了多少發子彈?!”草兒一邊貓著腰往前跑一邊問周文。
周文小聲說:“除了彈夾里的,身上只帶了十發。”
他們出來的匆忙,又沒有拿手電筒,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里,想要一槍一個簡直是癡人說夢,哪怕是神槍手,也沒幾個能練成聽聲辨位。
“我先到前面去,你用對講機跟武哥說一聲,我們兩個人只能拖延時間。”草兒沖身旁的周文說。
周文沒有拒絕,他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有人愿意拿主意他就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