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錚索了個吻,喝完去把水杯洗凈擦干,出來直接把人抱走了。
任昭遠沒防備忽然懸空,失聲低呼,看了譚戍房間一眼手在譚錚背上打了下。
不疼不癢,譚錚挨得舒服,徑直把人抱回房間去浴室。
中間比往常多了道工序,反鎖。
雖說譚戍不是會不敲門就進房間的小孩,可臥室不比其他地方,還是要以防萬一。
浴室里伴著水聲做過一場,到床上譚錚又壓過來。
不是最開始一個收著不敢盡興一個擔心對方不夠的時候了,任昭遠還沒緩過勁,抵著他胸口不肯。
譚錚一只手握住任昭遠手腕挪開,另一只手熟門熟路去解睡袍腰間的系帶。
“穿好有一分鐘嗎,”任昭遠笑著躲,“還想做你麻煩半天給我穿上干什麼?”
“喜歡給你穿。”
“譚總愛好真特別。”
“嗯,”譚錚理所當然接上下一句,“更喜歡給你脫。”
任昭遠偏不給,攥著系帶不讓他解:“你知道今天下午Clear說什麼嗎?”
Clear過來的事中間電話里任昭遠和譚錚提過,不過沒具體說。
譚錚手還在任昭遠系帶上,順著話問:“說什麼?”
任昭遠繃著笑,前面內容一筆帶過,只著重把「距離產生美」和「適當分開些日子有利于增進感情」的兩句原封不動轉給他聽。
“什麼歪理。”譚錚顯然一個字都不認同,托著任昭遠后頸低頭親他。
“嗯..”吻了許久,分開的間隙任昭遠還不忘鬧他,“還有人說小別勝新婚呢,話能口口相傳說明總有可取的地方,不然我們也實驗一下,看看..啊..你等會兒..”
“我們今天從早到晚十二個小時沒見,”譚錚直接放棄系帶撩起睡袍下擺,“也算小別了,按你說的,該勝新婚。
”
任昭遠順從兩秒,趁著譚錚手勁一松去撓他癢,眼看就要占上風又被反壓回來,這次兩只手腕連同別處全落進譚錚手里,只得偃旗息鼓。
可任昭遠消停了譚錚又開始鬧他,按著他腰間怕癢的地方作亂:“有新招數對付我了?”
“哈哈..你停..”任昭遠被他弄得沒力氣,這會兒打也打不過躲也躲不開,趕忙舉起白旗,“我錯了我錯了..”
譚錚看著他這副模樣喜歡得不行,親了又親,最后握著他側腰威脅:“還距離產生美嗎?”
大丈夫能屈能伸,任昭遠果斷改口:“不美,都是歪理。”
譚錚沒忍住偏頭笑出來,下一秒就被枕頭偷襲。
這點攻擊力太不夠看,譚錚抬手就接下扔出去:“好啊,還——”
床頭邊在夜里格外響亮的一聲把兩人的笑鬧打斷,任昭遠轉頭看看地上已經犧牲的琉璃臺燈和完好的枕頭,又轉回來看「罪魁禍首」,控訴的眼神像是全忘了枕頭最初是誰拿起來的。
譚錚也像不記得枕頭最初是來自任昭遠一樣:“我的錯我的錯,明天就買個一模一樣的回來,買個更好的。”
任昭遠還是不作聲地看他,譚錚故作苦惱地看看地上再看看任昭遠,語氣很是認真正經:“要不然,我給它道個歉?”
“哧——”
任昭遠笑音一泄出來,譚錚也繃不住了,撈著人倒在床上一起悶聲笑。
一個快三十和一個三十多的人,湊在一起跟三歲小孩似的,譚戍來家里都沒闖過禍,他們倆倒鬧著把臺燈摔了。
任昭遠笑了好半天止不住:“小戍還沒摔過東西呢。”
“哎,”譚錚覺得自己臉上肌肉都要笑酸了,“讓他當家長吧。
”
任昭遠沒止的笑又忍不住揚起來:“你別又鬧我笑,肚子疼。”
“我給你揉..”
【2】
說誰來誰,接連幾聲敲門聲響起,譚戍在外面敲房間門喊「爸爸」。
他晚上從沒來敲過門,任昭遠怕他有什麼事,趕忙應了一聲下床。
睡袍還在身上穿著,任昭遠邊整理邊向外面走,譚錚也套了件睡袍跟上。
譚戍不知道是做噩夢了還是怎麼,臉色不好,兩只手背在身后,神情看著害怕又緊張,看見任昭遠開門出來才好了點,不過眼神仍舊能看出慌,嘴唇緊抿著。
任昭遠蹲下身摸摸他肩膀:“怎麼了?是做夢了嗎還是不舒服?”
譚戍剛要說話看見緊接著出來的譚錚又閉上嘴,接連眨眨眼伸出一只手小心拉住任昭遠:“爸爸,你可以陪我去房間嗎?”
“當然可以。”任昭遠回頭看譚錚示意自己陪譚戍過去,譚錚微微點了下頭。
“走吧,”任昭遠拉著譚戍的小手站起來,“爸爸陪你回房間。”
譚戍短促地看了譚錚一眼緊接著收回去,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隨著轉身向身側躲藏,露出微末冷光。
混亂只在一瞬。
譚錚瞥見譚戍身后沒藏嚴的反光處本能上前拉回任昭遠,緊繃的譚戍在譚錚動作的同時揮出手里的武器,任昭遠看到朝譚錚去的鋒利當即抬手去奪。
短短幾秒,東西摔在地上被譚錚踢出十余米,是茶水間的水果刀。
譚錚臉色駭人,任昭遠表情也不好看,可不等質問的話出口,譚戍伸開胳膊擋在了任昭遠前面。
于譚戍而言譚錚原本就不如任昭遠容易親近,現下沉著臉更是壓得他幾乎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