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時候,他的聲音、力氣、反應、呼吸,全部不由自己。
他在高揚里迷失享受,又在跌落中瑟縮顫抖。
“昭遠..”
“嗯..”
“叫我一聲。”
剛剛的回應全憑本能,任昭遠雙唇分開,隔了許久才從近乎痙攣的頂峰中回過幾分神來,喊他:“譚錚。”
“換一種。”
“什麼?”
譚錚極溫柔地吻他眼尾,擴大方才一滴晶亮無意識滑過的痕跡:“我們結婚了。”
任昭遠松開手里被攥得不成樣子的系帶,嚴嚴實實綁在腕上的一圈又一圈隨著他抬起的動作緩緩松垂。
手腕之間的距離逐漸變大,任昭遠在系帶掉落前勾住了譚錚后頸,把人拉到毫厘之遙,說:“你先叫一聲我聽。”
譚錚愛死了任昭遠現在這種樣子,哪怕虛乏脫力,指尖輕飄一動照樣能把他心魂勾出來得徹底。
“老公。”
他叫得干脆,任昭遠微怔后輕笑,又把譚錚壓低一點鼓勵似的吻他的唇:“再叫..”
可話音未落就猛然攥緊系帶,而后在晃動間、飄搖里,雙腕再次被綁縛繞緊。
他受不住地想躲,譚錚卻還要給更多。
譚錚吻他左耳上的兩處痕跡,滾燙呼吸將出口的字眼燒作灼熱,擁著混著,一同撲在任昭遠耳廓。
“喜歡聽嗎,老公..”
98【2】;
一整夜的放縱過度,第二天兩個人連門都沒出。
任昭遠一覺睡到下午,隱約記得中間譚錚喂他喝了點湯粥,似乎有兩次。
這會兒譚錚就在他身側睡得熟,任昭遠險些要覺得那是自己做的夢,可睡到現在都沒覺得餓,就知道是真的。
任昭遠一動譚錚就醒了,他沒想吵到譚錚,可他需要去洗手間,而譚錚實在抱得過于緊了。
主臥被禍亂得不成樣子,他們睡在旁邊的臥室。到洗手間要走段距離,譚錚從床上下來抱著他去。
任昭遠覺得不公平。
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體力。
“你不虛嗎?”
譚錚不禁笑了聲,鬧他:“男人能問這個嗎?”
到洗手間時任昭遠在譚錚出聲前把人推了出去。
雖然不是在這間洗手間,可差不多的布置讓腦海里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重演。
他這輩子都沒像昨晚那樣過。
過度的失控讓他現在想起來仍舊臉熱膝軟。
太過火了。
一天只正經吃了一頓晚飯,任昭遠剛補起點精神就要和譚錚約法三章,可又怕譚錚總忍著,到底從「不許」一退再退,退到了昨晚這樣的程度一個月最多兩次。
又歇了一晚任昭遠才能去設計園,給大家發了紅包和糖,接受過一眾祝福玩笑,到工作間的時候忘了,如常坐下才倒吸一口氣。
某處的滋味實在難以言說,腰都快被譚錚折騰散了。
他還說那樣的程度一個月可以有兩次,恐怕一次都夠他受的。
【兩個月一次】
譚錚應該是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回復:【不舒服嗎】;
【舒服,年紀大了經不住這種舒服法】
這條消息譚錚看了足有幾秒。
他剛從會議室出來,不等回辦公室就給任昭遠撥過電話去,聲音里壓了點笑:“任老師,我是問,你忽然想起來是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任昭遠沉默兩秒,把電話掛了。
這還是任昭遠第一次不打招呼掛他電話,譚錚卻像得了什麼優待一樣美滋滋的,連笑都繃不住了。
再回到聊天界面,那條消息已經被撤回去。
譚錚勾著唇角給任昭遠發消息哄人,只當那條被撤回的消息沒有存在過。
助理遠遠看著暗暗稱奇,結婚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結婚第二天老板消失一整天也傳遍上下,老板的紅包通過人事一個不落發給了全公司,今天更是無數大小群齊齊炸了鍋。
無他,譚總不冷臉的樣子實在太有魅力,簡直從里到外都在散發四個大字——人逢喜事。
助理今年二十九,虛一歲來算正好三十,她要強,上學時忙學習永遠第一,畢業后忙事業步步穩進,說一次都沒想過談戀愛是假的,可她大概天生對這方面興趣寥寥,偶爾想想就被更熱衷的事情壓下去。
談戀愛結婚一地雞毛的例子不勝枚舉,只有賺到手的錢是真的。
可她從畢業就在安昱,這些年來只有今年看到了她老板截然不同的樣子。
今天尤甚。
連譚錚這樣的人都會在感情里變成另一種模樣,讓她忽然忍不住好奇感情到底有什麼魔力,也第一次覺得,興許遇見一個屬于自己的人一起感受俗套快樂的生活會很不錯。
“葉溫。”
助理立刻上前:“譚總。”
“今天還有重要工作嗎?”
這話一聽根本目的就不是為了問工作安排,葉溫專業素養上線,綜合分析老板想立刻離開公司的需要和今天日程安排里工作的重要程度,最后得出結論——她和老板運氣都不錯。
她不用做掃老板興的中間人,老板也不用被迫面對工作。
“今天下午市場部的總結會您之前計劃旁聽,晚上吳總邀您參加孩子滿月禮的酒宴。
”
“整理一份會議紀要給我,晚上的酒宴推了送份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