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耗體力,兩人沒再做什麼運動量大的事, 乘車去吃過飯后就沿著路看著景緩步閑逛。
手被扯著晃了下, 任昭遠側頭看譚錚, 又順著譚錚示意的看向不遠處。
任昭遠認出來那是家紋身店, 自然能明白譚錚想做什麼。
“別紋。”
譚錚站在原地沒動:“我想紋一個,在后背和你一樣的位置,或者在心口,小一點也可以。”
“不許紋,”任昭遠看著他眼睛慢慢道,“我不讓,聽見了嗎?”
譚錚心頭一跳,搏動的頻率緊接著就不再受控。
任昭遠這副沒得商量的模樣霸道得很。
不同于一貫的縱容或尊重,不管他想怎樣,不許就是不許,不讓就是不讓。
太性感了。
“嗯,聽見了。”
他答應得太老實巴交,任昭遠禁不住泛上點隱約的笑,抬手在他下頜挑了下:“乖,給你買糖。”
下一秒就被握住咬了一口。
任昭遠都被他咬慣了:“沒洗手。”
“甜的。”
指側的印記很淺,任昭遠邊「觀賞」邊回他:“味覺失靈可不是好事。”
“那我再嘗嘗看。”
“哎,在外面呢..”
譚錚從看見任昭遠后背紋身時起就有也紋一個的想法,不很急切,但一直有。
剛剛才意識到,他其實想由任昭遠來決定在他身上紋什麼,在一個特殊些的時候,讓任昭遠全程陪著。
但任昭遠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完全能理解,假如現在任昭遠想要為他再去紋一片紋身,他也不會肯。
只是被拒絕,不能紋,說沒有半分失落是假的,可又特別高興。
比起來那點失落實在微不足道,頃刻就被壓得不見蹤影。
任昭遠不同意時的語氣自然又果斷,不是想法也不是建議,是給他做的決定,說一不二的命令。
因為他屬于任昭遠。
完完全全。
譚錚歸任昭遠所有。
只要想到這一點,笑意就漫出眼角唇邊。
靳士炎有段日子沒見譚錚,今天還是任昭遠在設計園忙不讓譚錚過去,譚錚下班后沒事才應約出來。
慶祝的酒沒喝兩口,凈看譚錚那副泡進蜜罐里的樣了。
吐槽的話到嘴邊,靳士炎搖著頭晃著杯里的冰塊笑了聲。
挺好。
“去跑兩圈?”
譚錚答應:“行。”
靳士炎進自己的地盤一樣要被測酒精和血壓心率,好在剛剛點的酒度數不高又沒太碰,堪堪和賽場要求的最低標準齊平。
測度數的是靳士炎手底下的老員工了,說話也不拘束:“靳總,您下次多喝半口我就能感受到給老板吃閉門羹是什麼滋味了。”
“且等著吧。”
靳士炎和譚錚跑了幾圈,兩輛頂級超跑在賽道上疾馳,可懂行的一看就知道倆人是在「遛彎」。
還差二十分鐘到比賽時間,靳士炎和譚錚從車上下來走上看臺,譚錚遠遠看見個人眼熟,等那人轉過頭便認了出來。
“你把他招來了?”
是之前假扮任昭遠出車禍的人,車技很好,靳士炎說過他常為了獎金在場上不要命。
當時聽靳士炎的意思那人只參加高額獎金的比賽,可今晚的比賽是自己人玩,獎金只是添個樂子。
“對,”靳士炎順著看了一眼,“簽了三年合同,沒三天就把名聲跑起來了。”
譚錚看著場上難以捕捉清晰的藍影,贊道:“確實厲害。”
“技術夠硬,不過應變方面我覺著比不上你。”
譚錚有段時間玩跑車玩得很厲害,也算是跑起來不要命的主,只不過他不拿錢,就是跑個痛快。
都是在靳士炎的地盤上跑的,場合嚴格私密,鮮少會外傳。
強遇強難免會激起勝負欲,靳士炎猜著譚錚手癢,剛剛陪著跑的全當熱身,問他:“下去比比?”
沒想到譚錚居然沒答應,看著連想法都沒有。
“不比了。”
靳士炎詫異挑眉:“怎麼?”
譚錚笑笑:“惜命。”
手機振了下,譚錚點開看,眼里笑意更顯:“我回去了,你別忘。”
靳士炎故作不耐煩地揮手讓他趕緊走。
今天見面主要是譚錚沒經驗,從靳士炎這里取經借鑒了下求婚怎麼辦才好。
目前有了大致方向,靳士炎說給他找自己用過的策劃。
譚錚有過很多次想和任昭遠求婚,都因為不想催促不愿意給壓力按捺下去。現在雖說任昭遠提出來結婚,可譚錚還是覺得求婚這個過程不能少。
得求。
明天他生日會和任昭遠一起過,過完生日就要盡快把求婚的事安排好。
任昭遠今天晚上在設計園加班也是為了能空出明天的時間來。
沒喝兩口酒,不過還是叫了代駕。到樓下時一抬頭,任昭遠就在窗邊坐著,感受到目光側頭看了過來。
進門的時候任昭遠已經從樓上下來了,譚錚一眼就能看見。
聞著沒有浴液的香味,還沒洗澡。譚錚圈住人先親一通才去換衣服,換好出來又親了會兒。
一起洗了澡,結束時任昭遠是被抱出來的。
把人放到床上安置好,譚錚去浴室簡單處理了下。
家里的衛生很少需要兩人收拾,大多是家政做,但這一類私密事留下的痕跡任昭遠接受不了別人來,譚錚也不愿意被人看去,一向是自己動手。